“他,我要带走!”
“这,姑娘,这没理由吧?”
“嗯?你说你要理由?”少女眨了眨眼,猛地从天上飞了下来。人们只觉人影一闪,音流简竟然便与少女并列在一起,这时,才有声音传过来:“理由就是,他是我男人!”
参加婚礼的众人中多少都有些诧异,而且也微微的侧目,这少女实力当真强悍!
“这天上地下,敢抢我月尘东西的人,还没出生!哼,圣殿,算个鸟,喂,音流简,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所有物了,明白?”
温润如玉的少年笑的异常温和,温柔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场中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狂!好个狂傲至极的少女!
那惊天动地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不值一提。
不就是圣殿么?算个鸟?
原本娇俏的少女气势一变,生生多了七分傲倾天下之感,仿佛独立于沧海,无人能与之匹敌!
月尘直到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融入到了这里,融入到了这片大陆,融入到了这里的生活之中。
精致的唇角扬起,仿佛看到了、掌握了这天地之中最珍奇的一丝明悟。
顿悟天地!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月冷居然碰到了也许别人终极一生都碰不到的顿悟契机。
在她的身边似乎围绕了一层九色的彩虹,明明灭灭,兜兜转转。
“记住了,我叫冷月尘。”
漂亮的身影忽然诡异的扭曲了一下,然后便似乎像是一阵轻烟般消失了,甚至连同音流简,一起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只有极少数人看清,那是因为速度极快,才在原地产生的虚影。
一间破败的民居内
“流简,你怎么样了?”月冷轻轻的放下他,似乎从一出来,他的情况便不是很好。
音流简摇摇头,月冷面色一凝“你说不了话?”
音流简依旧微笑着注视他,不语。月冷按下焦急拿出纸和笔,递给他。
不碍的,放心。
音流简先写了这么几个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冷面色一沉。
我本来就是哑的,小时候,父母从一个神秘人那里换来了衍生玉,这才治好我的哑病,我的声音也拥有了特殊的魔力,这点,圣殿的人都知道,最近发现了上古时一位神留下的遗迹,据说,需要衍生玉打开破损的大门。
“所以,他们便要你失去声音?”看着之上的字,月冷怒火中烧,圣殿!你们好,你们很好!
我是从圣殿长大的,我还要依附他们报仇,所以有些牺牲,是我必须选择的。
“报仇……”月冷沉吟“我明白,你的仇,你自己报,我绝对不会管,但是我的男人失去的,不管是谁,我都要他百倍奉还!”
你的男人,你说我是你的音流简的手有些颤抖。
“怎么,你不愿意?”月冷故意严肃的说,脸颊却多了几分不自然的嫣红。
不是音流简急急的写到,然后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得之,吾幸。
“噗嗤——”月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的音流简,十分可爱。
我睡了音流简划拉着写完,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转身坐到一边有些破败的床上,破旧的床很不给面子的嘎吱了一声,似乎在诉说着他太沉重。
月冷偷笑,但是偷笑的动作又让音流简看了个正着,使得那脸颊极不争气的红了个彻底。
月冷笑着,望着已经转到里面休息的音流简,眼神丝毫不加掩饰。
他们初见,她是盲的,他带着她,帮着她,宠着她。
他们再见,她奏了曲,他依旧信着她,帮着她,念着她。
如今相遇,她是骄傲的,他依旧等着她,想着她,然后终于承认,爱着她。
此生得你,何尝不是吾之幸事?
流简,早在相遇的时候,或许我们便无法再彼此相离。
我们不了解对方,也不问对方,那是因为,今后可以一起走过。
是这样吗?
流简——
音流简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依旧红着,有些愤愤的拽过笔墨看够了没有,我要休息。
月冷的唇角勾起戏虐的弧度“我看你,和你休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莫非,夫君等不及想和我一起睡了?”
原本退却的温度忽然灼烧了上来,音流简甚至不知该作何反映。
月冷看着另一面的音流简,不免在心里笑翻了天,原来,他这么可爱。
不想下一秒,却忽然觉得,天旋地转。
吻,吻她?音流简的脸依旧红着,只是眸中多了份戏谑。
好啊,居然逗她!他才是真正的腹黑极品呢,哼,居然耍她……
不过——坏的她喜欢!
不自觉,身体被他带入床第之间。
两人亲吻许久——
“睡吧,我没太多时间,一会让冰雪、秃鹫送你去龙之谷,那个龙的洞穴应该已经有人去过了,目前那里很安全,你可以好好恢复身体,不要跟我说你没事,明明体内幻力接近枯竭了,我会让冰雪想办法与附近的生物做一些交谈,把这个洞穴的入口彻底让一些高阶魔兽占据,这样你会更加安全一点。然后我把秃鹫鬼这个小家伙留下,你可以和他先说说话,我也好知道你的情况,秃鹫对附近的地形很了解,他在你那我也放心。”月冷窝在音流简的胸前,但仍是细细的交代着。
音流简点头,唇角笑意不绝。
“你休息吧,看得出来,你很累。”月冷抬头看他闭目睡去。
低头,唇角沁出一缕血丝。
她没有和他说的,就是刚刚的速度,实在已经超越了她能承受的极限,所以这幅还算坚韧的身体其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能亲自送他离开的原因。她还要赶回去,继续伪装那个大少爷,继续找机会,探明圣殿,必要的时候,或许可以一击毁灭圣殿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