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金枝玉叶,只可惜,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的母亲是身份卑贱的青楼女子。
父亲的懦弱,让她不能认祖归宗,不能在像其他小孩一样有爹娘疼,出生不到三天就被送到偏远的山里寄养,她没有见过她的母亲,也不曾见过她那身份高贵的父亲。
若非违背师傅的告诫偷偷下山救起了奄奄一息的他,她也不会踏入红尘,也不会有今天的悲惨的结局。
陶子药药,是她的名字,没有姓,只有名。
陶子是她生母生下她时给她取的名字,药药是师傅们给她取的名字。
陶子药药则是她的名号,毒医仙子——陶子药药。
药药离开了师傅们下山嫁给了她心爱的男人,北轩国的三皇子皇甫傲后,她便有了姓,皇甫。
从了夫姓的陶子药药,也有了个新的名字——皇甫药药,也有了新的身份和新的人身,即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也没有再想过认祖归宗,因为他皇甫傲就是她的一切。
幸福的时光只维持了半年之久,随着北轩君王的驾崩,北轩国陷入了夺位的内战,皇子们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权,争的你死我活。
而药药的夫君三皇子皇甫傲,为了皇位要和相府联姻,相府的嫡小姐又怎肯做他人的妾室,身为正妃的皇甫药药就成了三皇子皇甫傲的绊脚石。
他们给她下了毒,可那毒对她陶子药药来说根本不足为惧,她明知糕点有毒,毅然的将毒糕点吃下。
她在赌,用自己的命在独,赌他对自己还有情,她不在乎什么名分,她在乎的是他这个人。
可是她输了,输的一塌糊涂,她的夫君连来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肯。
不仅如此,他还如此残忍的对待于她,居然让即将取她代之相府嫡小姐来送她最后一程。
他为何要这样对她,只要他说一声,她可以为他而死。
而他却以最残忍的方式让她心死,让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来给了她了断。
她没有服下解毒药丸,她在等他,她想要他为自己死而懊悔。
可是直到她断气的那一刻,她也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来。
她恨,她怨,她不甘,为什么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属于她。
上天不公,意识抽离身体。身体渐渐发凉,渐渐僵硬。
“死了吗?”
“回小姐,已经死透了”
“你说什么?”
“回三皇妃,这那贱婢已经死透了。该怎么处置?”
“嗯,让人将这贱婢拉城外的乱葬岗去。”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还不快去,难道还要本小姐亲自动手吗?”
三皇子府中的下人,随便找了一个破牛车,将皇甫药药的尸身拖到了城外十里的乱葬岗,随手一扔,没有墓,没有墓碑,就连草席都没有,扔在那里,暴尸荒野。
皇甫药药香消玉殒。
天蒙蒙亮,乱葬岗上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两个身影在那里晃荡,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乱葬岗上飘荡,要是胆小的人准会被下的半死。
隐隐约约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低沉的让人背寒。
“找到没有?”
“快了快了!在这在这!”
火光飘飘!昏暗的火光在一具尸身上飘过。
“啊——”一记闷哼,只见一个黑黑的身影突然一个脑袋往前倾,一串抱怨随之而来。
“师傅,你干嘛拍我啊,要是拍傻了你赔?”下手真狠,希望不要有什么后遗症才好。
“我还真希望把你给拍傻了得了,你没有看见吗,这是具男尸?男尸,知道吗?”
“这黑灯瞎火的,怪我吗?”有本事你自己找,阴森森的。
“臭小子,还敢犟嘴,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快找。”
“知道了,知道了。”师傅肯定是有病,没事到这阴森森的乱葬岗来找宝贝,他还以为是什么好宝贝,原来是具女尸,害他没有觉睡,这眼皮一直在打架,臭师傅,烂师傅。
“啊——师傅你干嘛又拍我!”
“臭小子,赶快找,别磨磨蹭蹭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骂我。”
“找到了,师傅你看。”心里骂骂都要打,师傅越来越恐怖了。这女尸还颇有姿色的。
“快快快,抬进去。”
皇甫药药的尸身被抬进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水晶棺材里并放到了特制的马车上。
载着水晶棺材的马车缓缓的向太阳升起的方向驶去。
北轩国再也没有皇甫药药这个人。
北轩国与南月国交界的深山之中,远山清河茅草屋。
茅屋后面的山洞里停放着一口水晶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服毒而亡的皇甫药药。
而水晶棺材的右侧有一张冰床,躺着一个莫约十岁的小女孩。
“想好了没?她们俩性格天差地远的,年龄又相差那么多,能行吗?”人称怪医圣人老者摸着山羊胡,看着前方的躺着的两个人。
“怎么不行了,有那老小子在,有什么不行的!”人称妙手老人的白发老者推了推身边那个被他称为老小子的人。
听到妙手老人叫自己老小子的无双老人不服气的嚷道“我哪里老了?我可不是一丝白发都没有呢,哪里老了,哼。”
这无双老人驻颜有术,虽说年过花甲,但是头上还是根根青丝。
“你哪里都老,不要以为你一头青丝就可以装嫩,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比我还要老上一天呢。”妙手老人特别的在老字上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故意刺激无双老人一样。
“你们两个活宝别闹了,救药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