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关上车门,再没好气的打开大门,然后又没好气的踢开房间门,山姆重重地把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摔在那女人的床头柜上,取出听诊器不甘愿的套在耳朵上。
会这样是因为他又被顾一隅骗了,每次顾一隅一露出大号牧羊犬似的表情的时候他就会被牵着鼻子走,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是那一帊的,他喜欢的是女人女人!有胸有腰有腿的女人,可每次面对这长酒窝和单虎牙的时候他就有种欺负小朋友的犯罪感,不知道顾一隅靠着这副表情欺骗了多少人了?
山姆在心里骂着顾一隅,手上也加了力道。
“你轻点!”顾一隅观察着床上女人的神情,在她皱眉头的时候他抬头冲着他喊。
白了白眼,山姆换了个地方继续听。
“你手放哪呢!”他又叫。
“…………”
收起了听诊器,山姆把医药箱子也收了起来。
“只是吃坏东西?你确定她没事?你不留下来药?刚刚她疼的直冒冷汗!”顾一隅把手放在漠北的额头上:“我觉得她还有点儿发高烧。”
他是医生还是他是医生?
现在该吃药的不是她是他!
最后山姆从他的医药箱子里搜出了一大堆保健品的药留下,翻着白眼从四合院的后门出去。
自始至终漠北都紧紧闭着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说话的漠北让顾一隅觉得小燕罪大恶极,因为山姆给出的病因是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漠小北吃的东西是由小燕负责的。
在顾一隅粗着嗓子叫小燕的时候漠北伸手拉住了他的一角。
迅速的顾一隅的手覆盖上她的手,他的声音也一同响起:“是不是还疼?”
摇了摇头,漠北把身子往被子里沉了沉,做出了那么幼稚的事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顾一隅的手摸着漠北红红地脸,口气是骂骂咧咧的‘还说你没有发烧!’
莫名其妙的小燕挨了一顿骂之后按照顾少爷的话把家里的那些食材都倒掉,然后遵循着冰箱每二十四小时一消毒的原则,水果要保持新鲜到六个小时之内。
在顾一隅去鼓弄屋子里的通风器的时候小燕在她的耳边偷偷地嘀咕顾少爷这个时候有多讨人厌。
在小燕说到顾少爷就像市侩的大妈的时候漠北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擦着手上的灰尘顾一隅一边埋怨四合院里落后的设施。
“没有没笑什么。”漠北抿起了嘴。
洗干净了手顾一隅回头看她:“漠小北,你很可疑。”顾一隅盯着漠北嘴角上的似笑非笑。
“……………”
“一隅,我想吃佛跳墙了,那天你不是说你学会做佛跳墙了吗?”在小燕遭殃之前要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口气软软的和自己说话的样子仿佛已经隔了几个世纪那么远,导致顾一隅的舌头有些僵:“那那个以前你不是说过喜欢吃佛跳墙吗。”
享受完了顾一隅的大餐之后漠北坐在沙发上休息,顾一隅坐在她旁边,即使看不见漠北也知道顾一隅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不自觉的脸有些红下意识地漠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对面他轻笑出了声,长胳膊伸过来捏住漠北的鼻子说了句真可爱。
不可抑制地心脏病患者一样漠北的心脏又开始加速奔跑了起来,这种感觉和以前一模一样,手碰到脸上漠北被自己脸上的温度吓了一跳。
没来由的漠北一阵害怕,她知道那温度的另一层含义。
在漠北垂下了眼睛的时候顾一隅提议玩一个小游戏。
然后,漠北揉着满头的包叫苦不迭,刚刚她玩游戏输掉了,和小时候一样他们的赌注是每输一次由输了的那个人就要被弹脑门,漠北的手紧紧地握住顾一隅的左手。
“左手。”她坚定的说。
“不换了?”
“不换!”
他们的小游戏很简单,一枚硬币猜它在哪只手里,小的时候他们两个一吵架了就会被顾妈妈一起关到小黑屋子里去自己解决,小黑屋里实在太无聊了他们就玩起了这个小游戏。
“漠小北,不换的话你又要挨打了,我这次讲真的。”
“不换!”听见他欠揍的声音漠北更加坚定了,前几次就是因为听见他这么说她给换了来着,结果。
打开他的左手掌心,漠北摸到空空的,没有硬币。
顾一隅欠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都说了你要换的。”
漠北脸上呈满了笑容:“一隅,你就手下留情一次吧,就一次。”
“不要和我嬉皮笑脸的漠小北,刚刚你打我的可不轻。”
身子一扭漠北就要从沙发上下去:“哎呀不玩了不玩了,口好渴啊。”
抓着她的手顾一隅一用力漠北就被重新拽到沙发上,把她的刘海儿拨到一边去,顾一隅做出架势。
“顾一隅。”漠北捂着脑门,估计她的脑门都红了,装腔作势地:“这个就留到下一个再打,也许下一回我就赢了呢。”
“不要和我耍赖,可是你说的”他学着她的口气:“这种东西都要赖账,算什么大男人啊。”
嘴一撇,漠北捂着脑门就不让他打。
“那。不如换一种方法。”顾一隅手伸向漠北腰上的软肉。
漠北有个小毛病,就是身上的痒痒肉特别多,手碰到的地方会受不了。
漠北一手捂着脑门另一只手躲着顾一隅,最后两只手都用上了还是挡不住他,漠北被抓的笑出了眼泪,她说了好多的话,强硬的求饶的最后声音气急败坏的,
“顾一隅,小东就不会这样!”
空气好像凝结了。
顾一隅的手停了下来,长酒窝还来不及消去他低下头来看她。
漠北也愣了,说出这样的话是意料之外的,所以当这几个字从自己的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愣住了。
顾一隅,漠北的嘴嗫喏着可半天就是没有发出声音。
然后半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离开,漠北听见急匆匆走向门口的声音之后哐地一声门打开马上又被关上。
漠北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手开始发酸,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漠北想就这样也好,只是莫名挤上心头的那股悲落让她想掉眼泪。
半夜漠北被哐地一声门响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惊呼嘴就被堵住,熟悉的气息让漠北渐渐地不再挣扎,伸向水晶杯的手也转为搂住他的腰。
他的身上带着浓浓地酒香,好像他喝了很多酒,好像漠北也被那酒香传染了酒精也麻痹了她的神经,这个时候她忘了拒绝。
在他的手去解开她胸前的束缚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钻进屋里的风使得她身上一凉,继而若干的思绪回归。
她这是在干什么?原本的意思也只不过是确定他没有出事,可这一个下午她都干了什么?
漠北开始挣扎,激烈的挣扎在挣扎的时候手碰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晶杯,杯子打碎了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没有去理会不管不顾的亲吻着她。
漠北的眼泪顺着眼角四溢,他和她这是在干什么?
触碰到了满手的湿意他停下了动作,宛如从魔障中刚刚醒来,漠北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听见了卧室里的动静保镖们站在门外,敲着门问出了什么事。
漠北拿起了桌子上仅剩下的闹钟砸向了门口。
保镖们走了之后卧室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对不起,我”他的声音苦涩。
“滚!”漠北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像是在生谁的气一样。
脚步艰难地移动到了门口,等到手碰到了冰冷的把手他开口,顾一隅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是不是,今天吻你的是是周卫东的话,你就不会、就不会拒绝?”。
她没有回答。
手下一用力,门把没开,再用力还是没打开,床上的人好像不满意地扯着身上的被子,我马上就出去,顾一隅木然的开口,这次手下一用力门把手被打开了。
良久。
漠北的脸从被子里面露出来,大口的喘着气。
福特车吱嘎的一声在地面上蹭出火花,刹车松开车门,小军几乎用跑的打开城南郊区的公寓楼。
半个月以前顾少爷交给他一项任务,要他把一句话传给法国的利托尔诺家族的小儿子维勒,翻译成中文是‘会飞的鸟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而是把窝安在深山里的野雏。’
同时他还带去了一份合同书,在合同书的最后一条上明确的写着维勒未来三年内在不违反双方利益的前提下要无条件地帮助顾一隅建立法国‘地铁线路’,作为回报顾一隅会把总部设置在法国的康达酒庄年利润达亿的股份无偿赠给利托尔诺作为他家族竞争的资金来源。
所以,所谓的‘地铁’不单单指的是Subway,而是在法国各处的联络站信息。
要把这样的话带给维勒并不容易,利托尔诺家族有四个儿子,由于在法国利托尔诺家族几乎是一枝独秀的场面四个儿子都想在父亲去世之前争取最大的利益,在各自虎视眈眈的境况下和谁的单独联络都会变成众矢之的,其次,也是顾一隅联络维勒的原因,闻人翰哲。
由于漠北小姐的原因闻人翰哲和顾少爷之间的争斗已经从资源抢夺进阶为了枪击暗杀,闻人翰哲仗着自己家的地位在北京对顾少爷公然施压,一些看客等着坐收渔翁之利,顾氏还在顾少爷不能全无顾忌的一脚踏入那个圈子况且有漠北小姐在顾少爷怎么舍得把她置于那样的险境,所以能否和维勒合作是顾少爷计划中的重要一步,为了将这样的话带给维勒顾少爷使用了金蝉脱壳的方法,为了躲避闻人翰哲的眼线顾少爷借助了媒体的聚焦走进了那家法国班机之后从安全通道溜出来打扮成他的样子,先下手为强偷袭了那些安插在身边的人借而注意,据说在混乱中顾少爷的左肩膀的肩胛骨上中了子弹。
骨头上啊,那得多疼!
敲开了门小军激动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少爷,可,仿佛顾少爷没他那么激动,头发长的部分挡住眼睛只穿着衬衫坐在家里的吧台上顾少爷给自己倒酒。
“一个月后在百寿广场,叫梁邱去做。”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顾少爷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知道了。”
小军点头,现在计划来到了下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周卫东是一名国际模特,所以,怎么让活在大众眼下的一个人消失?
不过小军明白一个道理让所有人都记住他的消失的前提就是,所有人都认识他。
“还不走?”顾一隅催促着他。
“是、是。”小军弯腰,心里嘀咕自己做成了那么大一件事怎么连句鼓励的话都没有,额,虽然他只是跑腿的,但是利托尔诺维勒身上带着的那股阴暗气质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吧。
关门的时候小军又向屋里看了一眼,顾少爷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了。
………………
……………………
直到小燕叫着那句顾少爷的时候漠北才相信顾一隅又来到了四合院里,在一天之前四合院里黑压压一片的保镖全部都被撤走,那时候漠北以为顾一隅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四合院里了。
由于之前闹的不欢而散两个人整个下午都没说话,在小燕叫她吃饭的时候漠北拽着衣角,最终坐在了餐桌上。
在漠北对面,顾一隅安静地坐着,餐桌上两个人都各自嚼着白米饭。
屋子里属于那两个人造成的气压太抑郁了,小燕把窗户打开,顿时孩童们嬉戏吵闹的声音穿过闷热透进屋里,看着郁郁葱葱生长一片的野菊花燕一阵诧异,原来已经是夏天了啊。
吹着湖面,胡同里的对流风好像在唱歌,歌声婉转哀怨,反之的是孩子们的笑声童真,欢乐,好像笑容了装满了甜蜜的糖果,夏季的傍晚总是来的很晚孩子们放学的时候正赶上太阳刚下山,红彤彤的日头照在一张张还未长大的稚嫩的脸上,孩子们在脖子上工工整整的系着红领巾,不时经过的几个还在手臂上带着值日组长的红布条,和一群乱逛的孩子们不同小组长的脸上是一本正经的,只是几分钟之后他就和他旁边爱闹的孩子玩到一起去了,几个回合之后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抿着嘴规整自己的队伍。
风声笑声好像一瞬间就抵达了漠北的心底,于是不再纠结了小脾气也没有了,竖起耳朵漠北去听那些声音,细听有个孩子的笑声很像是小东,小东也总是笑的那样大声,就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脚底下。
“一隅。”,漠北清了清嗓子:“小东现在是在接受治疗吗?”
他没有说话。
“那他伤的很严重吗?”
他还是不说话。
“顾一隅!”漠北压了压心里的急躁;“我没有怀疑你,顾一隅你说是的话我就相信你!”
过了一会儿,“嗯。”他低低的声音:“他没有伤的很重,而且你这几天就会看见他了。”
漠北真诚的对着他笑,“顾一隅,谢谢你。”她知道以他的性格要他做到那样的事情是难度十分。
谁知因为她的这句话顾一隅的脸色直接难堪到了极点,重重地推开椅子:“漠小北,我不需要你来替他谢我。”
“不是的。”漠北也推开椅子急急地出于某种心理她不想他再误会。
一串语言连珠似的:“不是为了小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只是。”她垂下眼睛:“谢谢你为我这么做。”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好像他笑了,笑声里带着如释重负般的:“漠小北还不算太笨。”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笑声的时候漠北感觉几天来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好像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心里压力的消失为漠北带来了一夜的好梦,导致第二天日头高高升起的时候漠北还在睡着懒觉,忽然漠北感觉鼻子上一阵痒,然后就被一只手捏住了,潜意识的漠北知道这个人不会伤害她,困意实在是太浓了她张着嘴继续睡大觉,紧接着。
啪的清脆地一声。
漠北捂着屁股一下子精神了瞅也不瞅地她大叫:“顾一隅!”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敢打她的屁股!
“漠小北,太阳都起来了。”顾一隅收起她的被子,强行把她抱到卫生间按在马桶上:“给你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漠北一打开门就被顾一隅接进怀里抱起来,来到餐桌上顾一隅把餐具递到她的手里:“漠小北,尝尝我给你做的早饭。”
接过餐具漠北有点不好意思,说着别的话:“小燕呢?”
“我让她回去了,我让她这几天都不过来了。”顾一隅支起胳膊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自己做的早餐。
吃完饭之后顾一隅把一身衣服搁在漠北身边要她换上。
“这是什么?”漠北摸着那衣服好像肥肥大大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漠北又扔在了床上:“我现在这一身挺好的,不要换。”
“真的吗?”顾一隅拿起那身衣服。
由于他的靠近漠北一直往后退不知道退到了哪里漠北再抬脚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可下脚的地方。
被他逼的有些气恼漠北直起脖子叉着腰:“顾一隅我说不要换。”
“亲爱的,你这是在邀请我帮你换衣服吗?”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近到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好像都在她耳后,漠北瑟缩着脖子好像碰一下都会痒,他说的话让漠北觉得难为情。
“顾顾一隅,你不要脸!”
他轻声的笑,笑出了声:“可是是你说不要换的。”
“那我也我也没让你帮我换。”漠北的声音越来越小。
下一秒,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阳光照在上面小小的在光下发着粉嫩的光泽,牙齿微微地用力,顾一隅把那份小巧可爱含在嘴里。
“顾一隅。”漠北小声的抗议,下一秒连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因为。
他的唇从侧脸辗转到唇上,沿着唇线的纹路带着最为珍爱的意味一点点的打开她紧闭着的唇,紧接着舌尖一挑他毫不费力的撬开她的牙齿,当舌尖·伸进去勾着她的舌·尖的时候,他的手从握着她的手·改成揽着她的腰,稍稍一用力漠北的手失去了力气,紧紧拽在手里的那件肥肥大大的衣服掉在了脚底下,漠北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挂在他的腰上,他的手沿着漠北的衣襟·伸进去,最初在肚脐附近徘徊,几下之后沿着滑不溜手的皮肤向上,隔着胸衣整只手罩在上面,形成美好的弧度,与此同时他背后的手沿着漠北的背部游动,最终,落在了胸衣的暗扣上,一用力胸衣松松夸夸的挂在了漠北的肩上。
漠北的衬衫被解开,一左一右,半披在身上,胸衣斜斜挎垮的罩着左边胸的三分之一,微微扬起了头漠北不知道该如何抵挡那份陌生的情感。
顾一隅睁开了眼睛身下女人如墨般的长发半披在胸前另一半在重力的作用下随着她微微昂起的头半垂在半空中不堪重负的模样,初生的光温温柔柔照在她的身上她轻轻地咬着嘴唇眼睛紧紧地闭着,皮肤上小巧的绒毛可爱的发着光泽,眼光向下顾一隅不由自主地脑袋跟着视线向下,雪白的一片在胸衣的遮掩下犹抱琵琶,撩走了挡着的碎发牙齿一用力再无遮掩。
当他的牙齿落在上面的时候漠北觉得一股陌生的气流在身上乱串让她的脚趾头发直,手紧紧地抓着他终于忍不住地嘤咛出声,那声音细细的碎碎的断断续续地像是某种猫科动物那声音让他如获至宝更加卖力的逗弄着嘴里的小东西直到小东西绽放在口腔中,于是他想要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