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连续批斗了快一周的苏牧鱼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她很想爆粗口,原本围在自己身边赶也赶不走的男老师,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全都躲的远远的,好像自己是瘟神。
“苏老师,赵三甲回来了,还抱着一个女生,不穿衣服跑进学校的,现在反响很强烈,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你赶紧处理一下吧。”童连锁这个龌龊男,真心不想说啥。
苏牧鱼一下子就炸毛了,这个混蛋,竟然敢抱着不穿衣服的女生横穿校园,他要死吗?
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天黑着进学校谁会发现,现在闹的,该怎么维护呢?
脑子还在思索赵三甲又犯错事的苏牧鱼立即飞奔出办公室,满校园追踪赵三甲的踪影。
医务室,颜小冰已经挂了水,陷入沉睡当中。
赵三甲长出了一口气,对那位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护士妹子说道:“美女,劳您费点心,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谢谢你,大美女。”
两句美女听的护士妹妹有些飘飘然,欣喜的说道:“帅哥,放心吧,她要是挂掉了,我和你好,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哦。”
你大爷的,她要是挂了,老子把你五马分尸。
看得出护士妹子是开玩笑的,赵三甲白了她一眼,离开医务室,朝政教处走去。
现在第一时间就是要回自己的退学申请,万一学校给批准了,那就真的悲剧了。
笃笃笃。
“进。”政教处的主任李红旗脑仁疼的厉害,这个赵三甲,脑子进水了还是潜伏性精神病发作了,这么好的机会,大好的前程在面前摆着,竟然想要退学。
妈的,就是因为这个小子,老子被校长骂了一通,怪我没有留住赵三甲,我晕,这怪我吗,怪我吗?
正思虑着看到赵三甲要大卸八块的李红旗主任冷不丁看到一个光着膀子的学生来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得大怒,吼道:“滚出去。”
呃。
赵三甲懵逼了,难道说自己已经被开除了吗,我的天,他内心无比冤屈的咆哮着,我错了,老师我只是一时冲动,原谅我吧。
然而,尊严这个东西,说白了一文不值,若是一直坚持,则会成长为一种叫做风骨的东西,听说风骨可是很值钱的。
他落寞的走了出去,我该何去何从,我该怎么办,赵三甲这次真的是懵逼了,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冷的厉害,眼泪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飞奔而出的赵三甲心里难过的厉害,看着偌大的世界,他竟然感觉没有容身之地,躲在野鸳鸯公园悄悄的一个人难过。
一道人影小跑了过去,胸前的坠物跳来跳去,赵三甲瞥了一眼,竟然苏牧鱼,他想喊,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凭什么喊人家,唉。
爸,我错了,既然上不了大学,我就南下打工,做一个伟大的打工皇帝,农民工怎么了,农民工一样可以成为人上人。
暗自给自己打气的赵三甲惊愕了,那个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男的不就是李红旗主任吗,他干嘛跑的这么急,难道有学生自杀?
很想去围观一下,毕竟自杀这种事千年难遇,好歹自己也是扎堆狂人,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又黯然了下去。
呃,侯元德主任怎么开始晨跑了,他这身材不害怕心脏病突然复发?
就在赵三甲奇怪侯元德晨跑的时候,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神情惊慌的到处观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似得。
校长,他,他,他不是很忙吗?
那个老人正是北海大学的校长苏学舟,一位著名的学者,曾经是华京大学的校长,退休之后来到北海大学担任校长,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大刚,你好坏,不要这么嘛。”
“嘿嘿,憋死老子了,这几天被赵三甲这个混蛋搞的连开房都没有时间,妈的,这个狗东西。”
“算了算了,我看上一个包包,我们宿舍的女生都有,我也想要。”
“小事,舍得给女人花钱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哈哈哈。”
“嗯儿,小心点,别被人看见了。”
我靠,听这声音好像是郝大刚和夏小荷这对贱人,妈的,敢骂我,老子吓的你不举。
赵三甲左右看了看,也没啥可以利用的东西,抓起花坛的土就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然后猛的跳出来,大吼一声,“呔,不要脸的狗男女,敢在太岁头上做这等龌龊事,给我死来。”
“啊……”
噗嗤,郝大刚放了一个屁,看到一个巨大魁梧的土人出现眼前,顿时吓得要死,一头撞在了石凳上,顾不得疼,赶紧朝凳子下面钻去。
衣衫不整的夏小荷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却,慌忙整理着自己的漏出来的不雅物,一个不小心就翻到了花丛里,四仰八叉之下,俩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我去,连小裤子都不穿,这么豪放啊。
赵三甲看到这幅情景,还敢让人认出来啊,赶紧跑路先。
奔出野鸳鸯公园,他情绪落寞,还是回宿舍收拾东西吧,趁着没人离开,免得还要请他们吃散伙饭。
来到宿舍楼前的台阶处时,校长也在那里,看样子非常辛苦。
“小伙子,穿这么少不冷吗,来扶我一把。”苏学舟校长到底是老了,气力不足。
机会来了,嘿嘿,只要我巴结好校长,李主任还不给我开后门,哈哈哈,天助我也。
赵三甲赶紧跑了过去,在裤子上把手蹭干净了,这才小心的扶着校长。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搞的浑身都是土啊?”苏学舟七十多岁了,见惯了各种人,一看这位学生就是出自贫困家庭,于是更加的关切了。
看到校长这么和蔼可亲,赵三甲决定打感情牌,眼睛瞬间变的通红起来,对着苏学舟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校长,我是北海大学的一名新生,几天前我爸出事了,我情急之下就递交了退学申请,准备回家奉养老爸老妈,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太鲁莽了,父亲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我现在什么本事也没有,回去之后只能做一名苦力劳工,什么也改变不了,因为我之前学习不错,所以学校免了我的学费和杂费之类的,因此,我想上学,想回来继续学知识,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栋梁之才,可是,政教处已经批准了我的退学申请,校长,我错了,我想读书,想做一名合格的大学生。”赵三甲说的声泪俱下,感情真挚,可谓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