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嗤之以鼻:“句句属实?不见得吧?皇太后、皇上,请看这上面的绣花针脚吧,一看就知道是恭妃的手艺,六宫中手艺如此精湛的,非恭妃莫属!”
“恭妃!”太后唤道,“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
“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太后摇摇头:“你翻来覆去就这句。叫哀家怎么饶你?!再者,这暖炉套子上是你的绣迹,怎么倒成了静妃陷害你了,你就不怕哀家判个你陷害嫔妃吗!”
听到这句,恭妃方如梦初醒:“皇太后,恕臣妾直言,这块布料是当初静妃为中宫时,臣妾做了荷包赠予的,没想到此番静妃居然拆了荷包弄了麝香包在暖炉外面想陷害臣妾。皇太后、皇上,陷害嫔妃的,不是臣妾,而是静妃啊!”
“荒唐!本宫从未收过你任何荷包,本宫不知呀。”她转头面向太后和皇上:“皇太后、皇上,臣妾不知啊!被冤枉的不是恭妃,而是臣妾啊!臣妾已被贬多时,早已不问世事,且臣妾没那么愚蠢,行陷害皇后腹中胎儿之事,如今反被恭妃栽赃陷害,臣妾是冤枉的啊!”
此时,小产后极为虚弱的文惠,由众人搀扶着起身,她有气无力地道:“皇额娘,皇上,请皇额娘和皇上不要再追究了。”
太后和皇帝一脸诧异。太后道:“惠儿,她们害的不仅是你的孩子,更是哀家的亲皇孙,皇帝的嫡子,大清的皇子啊!就这么算了?”
“臣妾宁愿什么都没发生过。”文惠靠在银杏身上,面色苍白,“记得臣妾初执掌凤印时曾说过,臣妾希望营造宁静祥和的和睦后宫,任何人不得行谋害皇嗣之事,但是今日,臣妾愿以臣妾之子的性命,换取来日皇上多子多福的安定。今日之事,权当给后宫众人的一个教训吧。”
闻得此言,太后欣慰不已,但她不愿就此作罢:“皇后如此贤德,不能不说是我大清的鸿福!不过,”太后话锋一转,“恭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杖打一百,以儆效尤!”
“皇额娘。”文惠轻唤,“可否听臣妾一言?恭妃妹妹好歹也是主子,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恐将难堪,再者臣妾的孩子未曾来到这个世上,姑且为这臣妾的孩子积点德吧。皇额娘,皇上,意下如何?”
太后和皇上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文惠还能想到这一层,末了,文惠又道:“臣妾的孩子没了臣妾也心痛,但是臣妾希望的是,后宫能宁静祥和,其他的,臣妾别无所求,只求来日,皇上的子嗣能够越来越繁茂。日后,如若再有人行陷害皇嗣之举,不用等到皇额娘、皇上处置,只要臣妾的后位还在,凤印还在臣妾手中,臣妾绝不轻饶!”
太后和皇帝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太后道:“惠儿,为了咱大清,委屈你了。”
“不委屈,有皇额娘和皇上的厚爱,臣妾不委屈。”
皇帝看到了,对着恭妃和静妃道:“皇后饶恕你们了,还不快谢恩?!”
恭妃死里逃生,磕头如换捣蒜:“谢皇后娘娘开恩!臣妾谢皇后娘娘开恩!”
一旁的静妃虽不情愿,但只好跪下:“谢皇后娘娘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