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关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叶之寒顾不得多想连忙往门口那边逃,刚要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叶老爷,这是准备要去哪儿啊?”
叶之寒朝外一看,那人脚下着一双厚底皂靴,身穿黑色长袖大袍,头戴素金乌纱,剑眉星目身形魁梧,此人不正是福源县的县令张大人吗?此时的他早就已经被“叶夫人”的鬼魂吓傻了,早已经忘记去思考这县令大人为何深夜出现在自家府上,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抱住县令大人的长袍,死死的抱住不肯撒手,那县令大人厌恶的抽回衣袖,低头看他一眼对着身后大喊一声:“来人,把谋害结发之妻的叶之寒拖下去。”
“是”身后的两位衙役赶过来,一人抬着叶之寒一只胳膊把人给架了出去。
此刻的叶之寒才回过神来,拼了命的大喊:“大人啊,我是冤枉的,是他们几个陷害我,大人——”因为双手被擒住了,所以只能用眼睛瞪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连迟他们,虽然眼神凶狠但面上却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受了多大冤屈一般,这本就是他咎由自取,“我叶某人待你们不薄啊,你们竟然恩将仇报,良心都被狗叼走了——”
“把他的嘴给堵上,吵吵的我心烦。”张大人皱着双眉不耐烦的说道。
要说这福源县的县令张起源——张大人,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他本在福源县衙待的好好的,今天申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击鼓鸣冤,来人是一位气宇轩昂眉清目秀的陌生少年,说要状告福源镇第一首富叶之源叶老爷谋害结发之妻,本来他是不想管的,这叶老爷每年捐给县衙的银两那可得顶上自己十年的俸禄,那些钱明面上说是给县衙用作置办办公器具,实则多数都进了他张起源的个人腰包里,当然这银子也不是白拿的,他也要为叶老爷经营的赌坊,妓院这类违法的勾当保驾护航。
所以听到有人要状告叶老爷,张大人本想就叫人把那少年拖下去打几十板子,判他个诬告他人之罪关几天大牢他也就不敢再胡说八道了,谁知道这少年的身后站的却是他的夫人,他这个人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有一样怕的不得了,那就是自己老婆,他可是县上出了名的惧内,别看他长得魁梧强壮的,他可是最害怕他夫人的,其实也不算做是真的害怕,一个身高比自己矮一头身形消瘦的小女人有什么可害怕的,只是出自真心疼爱罢了,所以她说往东他是绝对不敢向西的,而连迟呢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让长耐去状告叶之寒的。
要认识张大人的夫人连迟他们确实下了点功夫,这张夫人可是最喜欢听戏的,而且有一副菩萨心肠,经常是听一些曲目就哭的稀里哗啦的,连迟就把叶夫人那段写成了剧本,让人排了一场戏唱给张夫人听,为了烘托效果他们还请了许多群众演员,跟着哭。
这人一句:“这女人太惨了,呜呜呜~”
“就是啊,这男的就是被五马分尸了都不解恨啊——”那个跟着附和道。
“听说这可是实事呢。”
“我也听说了,就是实事,那毒杀自己妻子的就是镇上的首富叶老爷。”那人一脸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