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和铁砣变成两只小蚊子,嗡嗡嗡嗡地朝大船飞来,最终停在了大船的桅杆上。
此时已然完全天黑,弯钩状的月儿发出些许亮光,把大船上的光景照得隐隐约约。只见船头靠右侧有一条汉子在荡浆,船尾有一条汉子在摇撸掌舵,其余的十多条汉子则在船板上席地而坐。他们有的背靠背地坐着休息;有的则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话,因隔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孙悟空道:“铁砣!把我的手抓紧点!”
铁砣问道:“你要干什么?”
孙悟空道:“我要飞下去。这儿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所以现在我们要飞下去,找个近些的地方呆着,听他们说话。”
于是二人飞下桅杆,在船帮处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停下来。只听一个尖声音道:“今天可真背时,屁都没抢回一个,还损失了两个兄弟。真划不来!”
另一个粗声音答道:“就是!自从来到君山后,还从没遇上这么倒楣的事。哪次不是满载而归呀!你说对不对?”
尖声音道:“以往不光东西抢得顺手,就连抢人,抢姑娘,都特别顺手。还记得吗?有一回,从那位当铺老板家里,一口气就抢回三个姑娘。后来听二哥三哥他们说,这三个都是从未开过苞的黄花大闺女咧!嘿嘿嘿嘿!”
粗声音道:“那回是两个丫环和一个小姐。还有一回,是抢回了两名窑子里的**,长得特别灵醒。只不过,听说这些**身上都特别脏,碰不得,碰了就会染上病,而且还治不好。”
尖声音笑道:“嘻嘻!你是不是想打那两名**的主意哎?还担心得病,不敢碰是吧?嘻嘻嘻!”
粗声音道:“哎!我们这些当兵的,哪敢想那些个事啊!那些女人抢回去后,都是供老大和老二老三他们享乐的。”
尖声音道:“那你就好好熬吧!熬到老二老三他们那种身份,你不就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
孙悟空听了一会,见他们光谈女人,自己不感兴趣,遂将船板上坐着的所有人头都搜索了一遍,没见到老二,猜想他一定是躲在仓里了,遂道:“走!铁砣!我们到仓里去看看!”
铁砣道:“怎么啦?在这里呆得好好的,既可以看天上的月亮,还特别凉快。到仓里去会憋得慌的!”
孙悟空道:“我们到仓里去,找找他们的老二,看他眼下在干些什么。”
于是二人展翅一飞,便钻进了仓里
仓里是一间大房子,桌上点了盏油灯。就着昏暗的灯光,可看出桌旁坐着两个正在谈话的人。一个正面对着的,正是那位曾见过一面的老二;侧面对着的,则是一位秃了顶的中年男人。
为了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更清楚些,孙悟空和铁砣选择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墙面上停下。
只听得老二说道:“老五啊!你说今天挡道的那两个和尚和道士,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啊?”
秃顶男子回道:“没太看清,好像是从前面那家旅店里跑出来的。”
老二道:“他们是那家旅店里的客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啊?”
秃顶男子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很可能是这家旅店里的客人吧!”
老二道:“这两人中,那道士除了会些轻功、跑得快点以外,其他武功,感觉也稀松平常。只是另外那位胖和尚,却着实不好对付!”
秃顶男子连连摇头道:“那胖和尚的力道,着实吓人!除非他不出手,一出手,必致人于死地。太可怕了!”
老二道:“别说你,就连我都从没见过如此凶煞之人,一拳便将人家面部砸得稀巴烂,就此毙命;再一拳,又将人家的脑袋砸进胸腔里,成了个无头鬼!所以我才叫大家赶紧逃命。否则,我等可能早就命丧黄泉了。”
秃顶男子问道:“那胖和尚不知是何来路,他手上的功夫又缘于哪门哪派呢?二哥,你知道吗?”
老二摇头道:“不知道!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