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看到曲宁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说道:“其实女孩子家也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不可多喝罢了。偶尔喝一点,半醉的状态,倒是能给自身增添一些意想不到的诱惑力……不过你们都还小,还是不喝的好。”
曲宁听了,复又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霍辰手里的酒杯,听到霍辰说“酒能助美”,不由心中更加想喝了。
舞晴见霍辰似乎都有意允许大家喝酒,不由有些惊诧霍辰的话,说道:“公子,真的如此吗?”
“嗯。以后你们可以试试。你看宁儿那渴望的眼神……算了吧,舞晴,你让宁儿尝尝也没事。”霍辰笑着说道。
曲宁如抓到救命稻草般,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说道:“晴姐姐,你看辰哥都这么说了,你可不能再责骂我了……我可要尝尝了!”边说边拿了酒杯酒壶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像是手里拿着名贵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但随即却是微微一皱眉,说道:“怎么有股辛辣的味儿?”忍不住好奇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哪知一不留意,多喝了点,入口便猛地全吐了出来,大叫道:“啊……好难喝啊!”
其他人都一脸惊愕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曲宁,霍辰头上冒出三根黑线。要知道,桌上还有菜啊,被曲宁这么一吐,还能吃么?!
“宁儿!你看你,做的什么事!”舞晴忍不住站起来,脸上带着恼怒地看着曲宁说道。她年龄是她们四个当中最大的,一直以姐姐的身份看待其他三人,有什么事,也基本是是由她出面说解调和。现在可好,被曲宁这么一闹,估计谁也没了再吃下去的食欲了。
曲宁满脸委屈,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似乎小丫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心里正惴惴不安。
霍辰赶紧苦笑道:“好了舞晴,也不能全怪宁儿,要怪也是怪我怂恿她喝的。所以,这菜不能浪费了,你们要是愿意就接着吃吧,你们那边的倒是没有吐到多少,关键是我这对面的……呵呵,我消灭掉算了!”
曲宁闻言有种想哭的冲动,听了霍辰的话,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一下倒让霍辰难堪了,这不都说了不怪你了吗,怎么又哭起来了!
“辰哥……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小丫头边哭边说道。
霍辰满脸错愕,赶紧说道:“你晴姐不骂你了,我也不怪你的,好了,别哭了,好端端的,赶紧吃饭,吃完还要帮我把事情办完啊!”
曲宁闻言这才停止了哭声,小心翼翼地扭头去看了舞晴一眼,见她满脸无奈,似乎也并没有多大生气的样子,这才拿起筷子来吃饭。但想到这菜刚刚被自己吐了酒,肚里就一阵不适。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但抬头看到对面的霍辰却在埋头横扫桌上饭菜,面上一阵惊诧,顿时心里充满了感动,也同样开始“义无反顾”地吃起来。
曦月芬兰和舞晴见霍辰都不在乎了,她们就更不敢多说什么了,何况她们身前的菜并没有多少被“殃及”的,便都开始吃了起来。
霍辰的随性豁达,并非做作。当然,如果刚才要是个男的喷了一口酒在菜上,他自然也“不敢”再吃了。小丫头嘛,随她呗!
这一顿饭吃下来,说不上是欢喜还是愁。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霍辰吃饱了,而且还吃得很舒服!此刻坐在老爷椅上,喝着饭后茶呢!
舞晴和曦月收拾了饭桌,便又忙着洗碗去了。那边芬兰便开始打扫卫生,曲宁则忙着为霍辰抄录。霍辰不得不感叹这样的日子,还真让人享受。难怪有些人想破脑子去当官,看来他们还是非常“聪明”地懂得这其中奥妙的人啊!
可是舒服并非是长久的。就在霍辰悠闲地喝着茶的时候,赵毅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座位上的霍辰,连忙说道:“大人,小的刚刚接到下人来报,说是东门外正有一大批土匪朝我们长沙城而来,其目的不详。黄将军已经前去查看了,派了人过来通知大人。”
“哦?”霍辰闻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颇为惊讶地说道:“又有土匪?……我这就过去。”
“城上的官兵给爷爷听着,识相的速速把我的弟兄们放了,要不然待会儿强行攻城,便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霍辰来到东门城墙上时,恰好听到城下的土匪在城外叫嚣着。
黄忠看到霍辰来了,瞧了城外一眼,说道:“霍公子,来的便是上次那群土匪,扬言要替他们死去的首领报仇,还要我们放了他们被抓的土匪。只不过这次似乎还搬了救兵来。”
霍辰抬头看去,适才叫喊的却是上次逃脱的陈生,只不过此刻他身边还有一个少年郎,手持长枪,骑着一匹黑棕马。那少年郎身后也是一群年龄不大的年轻人,却是清一色的长枪。
霍辰心里颇感吃惊,他知道陈生本事不大,但是这次搬来的救兵,却似乎并非善类。霍辰在不清楚对方来路时,还是决定先去会会对方,于是对黄忠说道:“黄将军,我们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头。”
黄忠似乎也看出了那群“救兵”的不凡,说道:“公子,对方人多,恐公子有失,我们还是带兵前去吧?”
霍辰闻言也没有反对,点点头道:“也行。”说完,便和黄忠朝城楼下去了。其时曹阳也接到黄忠的命令,此刻已经带了人马过来。于是霍辰和黄忠上马提刀,带着几百士兵出了城门。
陈生见长沙城里城门开了,当前两人带了一群士兵向他们这边而来。仔细一看,认得正是那日败了他们的两位官兵,其中那个年龄稍大的,便是杀掉他兄弟的人。
“甘兄弟,便是那右边那个年纪大些的杀了我兄弟。”陈生对身旁的那领头少年郎指着黄忠说道。
看那少年郎顶多不过十七八岁,而陈生最少也是二十五六岁的人,却称呼少年郎为“兄”,想来这少年郎来头不简单。
那姓甘的少年听了陈生的话,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这长沙城里有一个叫黄忠的人,武力非凡。听你说的,想必便是此人了,待我前去会会他。”那少年郎说完,把马一拍,便朝霍辰和黄忠而来。
“公子你看,那少年竟敢主动前来,想必并非一般人物,待我去问问他的来头。”黄忠说着,一样打马迎了上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何故助贼来犯我长沙城,与官府为敌!”黄忠大声说道。
两马渐近,那姓甘的少年看了黄忠一眼,说道:“你便是这长沙城的那个黄忠?”
黄忠没想到对方竟听过自己的名字,颇为惊讶。嘴里说道:“正是黄某。汝等贼寇侵犯官府,为我所擒,何故还敢前来叫嚣放人!”
那少年闻言竟一笑,说道:“我虽是得了那陈生的好处而来,但更有是欲讨教讨教你的功夫,既是其人,那便看招!”少年话音一落,双腿一夹马肚,长枪一抖,便望黄忠心窝刺来。出手敏捷,干净利落,一看便只武艺不凡。
黄忠见对方竟是来向自己“讨教”功夫的,自然手上也有两下子,见其招式利落,心中不敢小瞧,拍马提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