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听了典韦的话,不由一惊,说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正在皇宫外面。”典韦答道。
“快,把他叫进来。”霍辰连忙说道。
“是的,主公。”典韦应诺一声便去了。
良久,典韦便回来了,身旁还跟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只见这人穿一身黑色宽袖衫衣,嘴边长着八字长胡,颌下一帘长须,满脸儒生相。人未先至笑先应,语未出口才已显。霍辰见了,连忙迎过去说道:“晚辈霍辰,见过蔡老!”
蔡邕见到眼前之人便是霍辰,不由有些吃惊,随即微笑道:“霍大人不必客气。不想霍大人竟是如此年轻,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霍辰淡淡一笑,说道:“蔡老过奖了。”说罢,随即又道:“我正欲派人去打听蔡老的住处,不想蔡老竟亲自来了。倒让晚辈意想不到!”
蔡邕见霍辰对自己如此客气礼貌,不由心中又是暗自点头。心想这传闻说的,倒也是真的。心里不由又多霍辰多出几分好感,随即说道:“我听说赵忠谋反,杀害了天子。何进也不幸遇害。亏得霍大人及时带兵赶来,才把事情平息了。老夫听了很是震惊,所以就特地赶过来想向霍大人了解一下情况。”
霍辰闻言说道:“我受何进大将军的请求,带兵前来协助他平定谋反。只是由于路途遥远,赶来的时候天子和何进大将军都已经遇害了!”霍辰说完,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蔡邕见了,也不由沉默了。良久,才叹了口气道:“这赵忠平日里天子极其宠幸其,以致搞得朝廷鸡飞狗跳,朝政败坏,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不想竟野心如此之大,谋权篡位,害死了天子!若是灵帝在上有知,只怕会痛心疾首!”
霍辰似乎不觉得自己说的假话是道德的,相反,霍辰深切的知道,从他开始从上这条路时,就注定了要说很多,做很多和“道德”相违背的话和事情。但是尽管如此,霍辰的目的是明确的,也是善意的。那就是改变这个朝代四分五裂的状态,结束百姓民不聊生的痛苦经历。这,就是霍辰所要做的一切。至于这过程有多难,有多么的艰辛,霍辰也义不容辞了。
对于蔡邕的话,霍辰不置可否。灵帝现在死不死,都和他没关系了。选择的关键,就是取得蔡邕的好感。于是霍辰说道:“蔡老,天子遇害也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既然悲剧造成了。我想咱们也不能再让灵帝起死回生,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拥立新的天子,恢复朝纲,让天下百姓的生活安定下来,才是最主要的,蔡老你说对不对?”
蔡邕听了霍辰的话,心里不由有些吃惊霍辰的说法。他没想到霍辰还有这样的志向。之前只听传闻说霍辰身为长沙太守的时候,勤兵简政,出兵消灭了附近地区的盗贼,又从违法违规的地主那里征收了他们的土地分给老百姓,深得百姓爱戴。今日亲闻,才知实事果真如此,心里不由暗暗对霍辰生出一丝钦佩之情,嘴里说道:“霍大人所言极是。不想霍大人志向如此之高,深谋远虑,让人佩服!”
霍辰听到蔡邕赞赏自己的观点,心里不由暗自欣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大汉刚刚遭遇黄巾贼之乱,西北外族又多侵犯我大汉边疆。实在是危机得很。蔡老在京威望极重,晚辈希望能得到蔡老的帮助,尽快让京都恢复正常,朝廷恢复正常,然后我朝才有力平定叛乱,让百姓脱离灾难呐!”
蔡邕闻言说道:“霍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老夫如此赋闲在家,不在朝中任官。只怕帮不上霍大人的忙呐?!”
“蔡老此言差矣。蔡老三朝元老,如今虽不在朝为官,然声名威望依旧,朝中无人能比。”霍辰缓缓说着,莫了接着道:“我已经前去拜见过何皇后了。国不可一日无主,明日便召集百官朝会,立灵帝之子刘辩即位,新天子幼小,何皇后临朝听政。这本是我说给何皇后听的。但是何皇后却又告诉我,灵帝不幸遇难,他哥哥大将军何进也遇难了,何皇后心中悲痛,不想上朝听政。所以想让我暂时代议朝政。可是晚辈乃地方官员,非朝中大臣,何德何能赶担当此任。但何皇后强行如此,在下实在推托不得。心中惶恐,只怕朝中大臣会不同意。蔡老德高望重,所以便打算向蔡老求助,本该我亲自去拜访蔡老的,不想您自己却亲自来了。”
蔡邕听了霍辰的话,心中也是微微吃惊霍辰的表现。按常理,既然何皇后都让霍辰代议朝政了,霍辰应该求之不得啊。这样的机会,作为像霍辰这样的地方势力,如今又控制了洛阳,完全可以取汉朝而代之。可是霍辰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对何皇后的要求还进行推托。这完全有点出乎蔡邕的思维。但看霍辰的表情,却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开口说道:“霍大人年少英雄,仁爱百姓。当此国家危难之际,理该但此重任。又更是何皇后的旨意,霍大人大可答应便是。至于霍大人所说的,担心朝中大臣觉得霍大人威望不够,依老夫之见,霍大人根本无需担忧。霍大人仁政爱民,深得百姓之心,让人佩服。就算有人反对,那也是极少数的。若是霍大人还是不放心,这样吧,老父晚点回去之后,前去拜访那些朝中大臣,说明大人的志向和本意,我想,就不会有人会怀疑大人的能力了!”
霍辰听了蔡邕的话,心下大喜,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于是开口说道:“得蔡老此言,晚辈就放心多了!”
蔡邕随即笑道:“大人谦虚有为,本该如此,老父也对大人深感佩服,区区小意,不足挂齿。”蔡邕说完,想了想又接着道:“大人,老父其实还有一问,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辰听了,说道:“蔡老有何话,说来便是?”
“我之前听闻天子派董卓带兵前往西北平定羌胡叛乱,如今尚未得到消息,不知情况如何了。另外北方鲜卑南下,皇甫嵩等三位将军亦在作战。洛阳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知大人又没有派人前往告诉他们这些人?”蔡邕缓缓说完,便用一双眼睛盯着霍辰,等待着霍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