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苑
不知道恍恍惚惚的在床上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看到墨琴在身边忙碌着,好几次睁开眼,就看到九爷倚在床边。
又过了几日,我终于醒了,生病的日子,九爷日日都来,屋子里的补品药材堆满了,九爷还是日日都派人送来了一堆的补药。
厌恶的推开放在面前的碗,看着黑兮兮的药水,我忍不住吐了吐,就是这些见鬼的药材,我的胃被弄的好难受,日日恶心。
“你的病还没有好全,这些药材不能断,喝了它。”九爷亲自把药递到我面前。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原本想把药碗给砸的我,想起自己刚刚醒来时,他一脸欣喜如狂的紧张的抱着我时的表情,心不知何时变得异常柔软。
缓缓地接过药碗,我极不情愿的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浓浓的苦味蔓延整个口腔和喉咙。
九爷叹了口气递给我一个蜜枣,我接过赶紧放到嘴里。
“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了,为了比赛,你连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我·····”九爷略带怒气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好奇的看着他,拜托,我骑马可是拿a的,怎么能输呢!
哎呀,好不容易回到现代,这又是出的哪档子的事啊!可是现代的我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死了,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天啊,要是回不去,我不会就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吧!就算回不去,我也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这里和宫廷又有什么区别,尔虞我诈,生无活人之路,死无葬生之地!
这九爷看着是赏心悦目,可是为人阴沉,贪财好色,跟着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虽然他现在是对我很好,可是谁知道他打得是什么算盘。
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哪怕是让他休了我,我也在所不惜,我可不想一辈子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呆在一起,这太难受了。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愧是帅哥,不管被历史写的多麽的阴狠毒辣,也依旧让人不想移开目光,难怪兆佳钰琪连命都不要,也想和他在一起。
该把真相告诉他吗?如果我跟他说,我不是他的侧福晋,他会信吗?如果他信了,会不会杀了我?不行,不能告诉他,他连真的兆佳钰琪也能下此毒手,更可况是我。
“有什么好看的,看了这么久。”九爷微微的笑了笑:“心不在焉,神情恍惚,看来病还没好全。”
我瞪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着:“谁让你长得那么帅的!”
“又在瞎说什么?”
我吐了吐舌头,笑了笑。
“缺什么就和刘总管说,晚一点,我再来看你。”
看着正欲踏出门的他我笑着点点头。
静宁院
院里的花草一片青绿,嫡福晋手里拿着荷包,细细的缝着,上面绣着金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布局精巧。
缝下最后一针,嫡福晋放下荷包,满意的看着,笑了笑。
“主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爷若是带着您亲手绣的荷包,只怕是想忘也忘不了福晋了!”湘涵拿起荷包细细的欣赏着。
“就你嘴贫!”嫡福晋笑着碎了她一口。
“湘涵说的是大实话,如今福晋在爷的心里非同一般,要不然也不会三天两头的来看小格格啊!”
“可惜这会子他还是去了翠竹苑!”看着那个荷包淡然的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上次坠马她必死无疑,谁知道过了几天,她又醒了,命还真大!”双目透着一股恨意。
“福晋别急,咱们还有机会!”
“咱们要动手绝不能明着来,若是被爷看出来,那我好不容易和爷修复好的关系就又破灭了。”
替嫡福晋带上护甲,湘涵冷笑道:“依奴才看,主子大可不必忌讳她,爷虽然没少去看她,可是毕竟没有留门,她没有子嗣,便没有牵住爷的筹码。”又替她戴上一个护甲:“以咱们爷的心性,对一个女子又有多长时间的兴趣,咱们府里的美人还少吗!”
嫡福晋不安的叹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落水,我看她的言行古古怪怪,让人琢磨不透,反而更让人担心。”拿了一杯茶:“好在这次的事,有一个鲁莽的十二福晋替我挡灾!若不是她上次中秋宴上得罪了太子妃让众人有了顾忌,只怕这个局我也布不了。”
“福晋心性聪慧,她这次能侥幸躲过,终有一天会栽在福晋手里,死无葬身之地。”湘涵替他放下茶杯,躬下身子,轻轻地替她捶着腿,会心的笑了笑:“刚刚爷身边的小厮传话,爷晚上过来用膳。”
“爷刚到宫里得了好些赏赐,奴才听说其中有一对上等的羊脂白玉的镯子,精美绝伦,价值连城。想来是爷刚得了赏赐就想到了福晋,这上等的白玉,也只有咱们福晋才配得上。”
湘涵笑的舒心,嫡福晋想了想也会心的笑了。
正吩咐人摆着膳,门外的小厮大叫一声:“爷到了!”
嫡福晋亲自出去迎接,看着他手里的蓝色锦盒,笑意藏也藏不住。
嫡福晋端庄的迎接着,拉着他径直坐了下来:“听说你要过来,我晌午就着人准备了这桌菜,都是你爱吃的。”
把蓝色的锦盒放在桌上:“今日皇阿玛赏了些珍宝,看看,可还喜欢!”
嫡福晋欢喜的打开,看到盒里的东西却失落的看着九爷。
只见盒里竟是一个菊样的金钗。
九爷吃了几口菜,扫了她一眼:“上等的金丝错的金钗,还是你最爱的菊花图案,怎么,不喜欢?”
嫡福晋勉强的露出一笑,缓缓的吐出两字:“很好!”
九爷饮了一杯酒,起身笑了笑,丝毫没有注意她脸上的变化。
“我先走了,你早点歇着吧!”
九爷走后,嫡福晋抓起桌上的锦盒摔在地上:“去好好查查,那个羊脂白玉的手镯,他到底给了谁?”
湘涵跪在地上爬着捡起金钗和锦盒,领命,半弓着身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