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所在的世界无论男女老少,皆有或多或少的武修,帝国之下根本无法管理,或许那能够约束一些低级武修者,但是比起武修极尽来,那帝国的律法绝对只是一个笑话。
就好比现在这样,疤爷拳风中闪烁出一点辉芒,就往流风的脑袋招呼过去,一旦打实,没有经过任何锻炼的流风,脑袋就会破开。
疤爷脸露兴奋,似乎已经看见脑浆迸出的画面,然而一双死气沉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即将到来的拳头上,那一刻疤爷居然有种惊悚的感觉,好像面对一只洪荒野兽。
“嘿嘿”流风一咧嘴角,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点滴的鲜血从嘴角流下。
疤爷即将打来的拳头猛的停下,就离流风额头不过一寸,就在刚刚那一秒疤爷感受到一阵心悸,好像告诉他这一拳打下去死的会是他自己。
“哼!”冷哼一声“妈的,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疤爷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收回拳头,不予余力的打出去,拳上辉芒更亮了一分。
然而下一秒“嘭”那一拳却被流风一歪脑袋躲了过去,打在后面的墙上。
“嗯?”疤爷一惊,看着靠在墙上的流风,瞪大了双眼。
此时流风眼白完全被血丝覆盖,黑色的瞳孔变成了灰白,破损的小手一把扶住疤爷的手臂,缓缓的站起来“嘿嘿……”一声声的冷笑,像是来自地狱。
不过八岁的孩子站在疤爷面前,既然让疤爷有害怕的感觉。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疤爷一转头朝着后面正在走开的几个混混喊到。
从疤爷打出两拳到流风站起来也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在这几秒的时间疤爷被流风那双眼睛盯着冷汗直冒。
身后的那两三人都是一惊,快速的跑了过来。
可流风完全没有感知,在他的意识早已经沉入一片血色的世界。无边无际的血红色笼罩在流风的意识海洋中。没有痛觉,没有听觉,没有视觉,五感全部丢失,小小的身体完全凭借直觉在做着这一切,下一秒小手死死的抓住疤爷的手臂,一口直接咬了下去。
“啊!”疤爷使劲的想抽回手,可是让他恐惧的是,流风死活不松口,更为人惊惧的是,流风喉结不断滚动“咕咚…”从疤爷的手臂上吞噬了两口血液。
“******给我松口!”疤爷也有些怕了,另一只手为掌不断的拍下,打在流风的脑袋上。
可即便是这样流风依旧不松口,双手死死的握住疤爷的手臂,喉结滚动的更快“咕咚”又是几大口。
疤爷变色,感到流风咬的地方血液不断的流了出去“血不会给他喝光了吧?”疤爷终于开始有些害怕,手掌都害怕的有些颤抖,不由向那一张小脸望去,当看到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神时,直接打了个冷颤。
“妈的你们还在干什么,快过来帮我把这野种拿开啊!”疤爷害怕了,转头喊到。
可是“咕咚……”血液吞咽的声音在宁静的街道上显的有些诡异,一时间后面两三人居然有些呆立站在原地,并且流风的双眼也死死盯着远处的那几个人。
可就在呆立那几秒,疤爷的身体居然比平时看上去显瘦了一些,而流风的嘴角流下一丝血迹,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容。
“啊!他是恶魔!”疤爷不断的挣扎,越是挣扎,那壮硕的人影就越快的消瘦下去,到了最后只剩下皮包骨“呃…救…救我”疤爷雄厚的声线之剩下沙哑,并逐渐的微弱。后面的几人像是看见了魔鬼,居然撒腿就跑,只是偶然的回过头居然发现,流风一抛身前的干尸,就看着他们远去,隐约间能够看到流风咧嘴笑着。衣襟前沾满鲜血,和雨露混合在一起。
发丝上看不出是鲜血还是雨露粘搓在一起。宛如从地狱中归来。
直到他们远去流风的脚步才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而去。
流风像是恢复了意识,眼珠滚动朝着天空望去,夕阳悄然升起,晨曦中有抹曦光,晶莹剔透,如一块宝玉,染发柔和的光芒抚过大地。
双眼中的血丝竟有退散的趋势,可流风看向两三人跑的方向,眉头皱在了一起,外着脑袋驻足了一瞬,随后居然加快了脚步追了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几条偏僻的小道中,几具干枯的蜡尸躺在地上。
此时路上已有些行人,而流风吸干最后一人的血液后眼中的血丝彻底褪去,眼生居然有点点精光,明亮的犹如黑宝石。
“这种禁术还是不用为妙,过分压榨未来的潜力以及生命力,以后想要成王会很艰难。”小路的另外一头流风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此时他的体内断骨处有浓郁的月光覆盖在上面,断裂的地方在不断的融合中。
这等禁术本就不需要元力的支持,只是对神识要求及其的高,使用后五感全失,身体内的血液会化成一股力量对自身的伤体进行修复,不过缺点也非常的大,就是鲜血的渴望,汲取鲜血,可这些血液也无法弥补自身的血气,导致寿命不断的缩水,而修炼的天赋也会下降。
流风没有办法,即便是王者级的灵魂以现在这个模样的身体也只有如此。
当下流风想要离开这一座村镇,因为流风记忆中这座村镇是有帝国的军队存在,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士兵都有初入武修的力量。
流风不过是外来的人,一个从荒山野岭走出来的小孩,渴了喝甘露,饿了挖树皮,这坐村镇也不过刚到不过两天,一身破破烂烂,就连山野的野味也打不了,流风皱着眉浏览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根本不知道从何处来要到哪去,只是从记忆的前段来看,是个小乞丐。
唯一的一段有用的记忆便是一段残缺的心法,而流风也尝试过这段心法,只是还没催动心法,五脏六腑就传来剧痛,如火烧,根本无法修炼。
最后那些记忆就是人情冷暖,以及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见过的事,受过的委屈。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八岁小孩的经历,如果是成年人或许都会疯狂,但是流风却完全承受下来。
村镇不大,流风一边翻过记忆,一边瘸着腿向村镇外走去,路上偶尔有行人看见流风也是一脸的嫌弃,即便是满身的血水也无人问津。
走到村镇大门流风血污下的面容多了几分苍白,而守城的士兵不过那么几人,还纷纷打着瞌睡,见到流风像是赶苍蝇一样不耐烦的挥手,随后又瞌睡起来。
直到出了村镇,流风才浏览完那些记忆,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