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不仅仅是因为几代皇帝建都于此而闻名天下,更是因为它出产的牡丹举世无双,这也正是为什么它又有“花都洛阳”之称。
有花就有蝴蝶,洛阳的花美,蝴蝶更美。
无论是哪家的女孩子,好像天生就喜欢那些翩翩飞舞的蝴蝶,但是洛阳城中却有一只“花蝴蝶”不但不被女孩子们所喜爱,简直是令她们讨厌、恐惧。
因为它虽然叫做“花蝴蝶”,但它实不是真正的蝴蝶,而是人,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若是被人称作“花蝴蝶”,可以是因为她的衣着太鲜艳,象飞在花丛中的蝴蝶一样。
一个男人若是被人称作“花蝴蝶”,绝不是因为他的衣着,而是因为他做的事情。
被称作“花蝴蝶”的男人,往往真的如同蝴蝶一样采花,只不过,他采的“花”,不是人们精心培植的花,而是女人。
对,女人,象花一样年轻、漂亮的女人。
“爹、娘我回来了。”洛阳城首富余淙的掌上明珠余姒儿,右手拿着大束娇艳怒放的牡丹,左手优雅的轻轻提起脚边的罗裙,浅笑颦兮的迈步走进余府的正厅。
“姒儿,你终于回来了,可把爹娘急死了。”余夫人看到爱女,急忙离座走上前,紧紧拉住余姒儿未曾放下裙摆的左手担忧的说道。
“呃?呵呵,娘您真是大惊小怪,女儿只是和可儿出去逛逛,看看咱们洛阳城中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今年有什么新彩头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余姒儿不甚在意的低头闻了闻手中的牡丹,好笑的说道。
跟在她后面的丫鬟————可儿,连忙点着头,表示她和小姐的确是逛“牡丹花会”去了。
“姒儿,爹问你,今天逛花会的时候,你有没有碰到什么陌生的男人?”余淙————余老爷也起身、离座,快步走到余姒儿身前,面色凝重的问道。
“陌生的男人?”余姒儿不解的皱起眉头回忆着,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没有注意,女儿是去看牡丹,又不是看男人,怎么会注意到什么陌生男人。
娘,你看爹啦,他故意拿女儿寻开心,哼,他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只喜欢显表哥一个人,怎么会看其他男人一眼呢。”余姒儿撒娇似的撅起红艳艳的小嘴,贴在余夫人身上娇声的告着自己父亲的状,她知道,爹一向最听娘的话了。
“姒儿,你爹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看这是什么?”出乎她意料的,余夫人并没有和她一起指责余老爷,而是满脸担忧的推开女儿,走到两人刚刚坐的八仙桌旁,拿起一纸粉红色的信笺,递到满脸雾水的余姒儿面前,说道。
“余老爷,余夫人你们好,本人于今天的牡丹花会上遇到了二位的掌上明珠,顿时惊为天人,所以本人会于今晚子时到府上与小姐一叙,望二位能够成人之美————花、蝴、蝶。”余姒儿看着信笺上的字轻轻念道,
“爹,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个花蝴蝶到底是什么人,他凭什么说这样于礼不合的话?”余姒儿羞愤的将手中的信笺揉成一团,连同手中的那束牡丹一同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大声叫道。
虽然这个叫花蝴蝶的人所写的信笺中,不见任何污秽的字眼,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这是刚刚府上的一个门童递进来的,爹再出去的时候,送信人已经不见了。至于这个‘花蝴蝶’,爹倒是有所耳闻,但恐你害怕,才未曾同你提起。
你可知王家小姐和李家小姐为何最近不来找你弹琴、做诗了?”余老爷轻叹一声,摇头问道。
“她们不是病了么?”余姒儿不解的问道,不明白余老爷为何把话题扯到她们身上?
“我的傻女儿,若真是那样就好了。”余夫人接过话来说道,“她们是因为在几天前,忽然收到一个名叫‘花蝴蝶’的人,送来的信,至于信的内容,我们无从探知,只知道她们的家人在收到信后,即报了官,可————”说到这里,余夫人惋惜的摇了摇头,
“她们最终还是——————
唉,女孩子,失去了名节,哪里还好出来啊!”当初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着实为那两个女孩子的遭遇惋惜,但她实在是想不到,同样的事情,竟然会降临到自己宝贝女儿的头上。
“啊?那······那怎么办?”直到此时,余姒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拉着余老爷、余夫人无助、害怕的哭泣起来。
“乖,乖女儿不要哭,唉呀老爷,你倒是想个办法啊!”余夫人一边轻拍着余姒儿的手安慰着,一边不忘捶一把愁眉不展的余老爷,焦声说道。
“我······我这不是在想吗!”可是,他又哪里有什么办法,连官府的人都拿那个“花蝴蝶”没办法,他一个小小的商人,又能怎样?只是,他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辱吧?
“咦?”忽地,余夫人的眼睛一亮,扯住余老爷的袖子说道:“老爷,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余老爷和余姒儿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将头伸到余夫人的眼前,惊喜的问道。
“你们难道忘了,我们余府里可不只一位小姐。”余夫人笑的仿若一只老狐狸。
“不只一位?娘,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