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之后,得出了个保守的结论“我们一致认为她没有说谎,是真的失忆了,不过……”沉默了一会,他们又说“保险起见,我们还需要再观察几天”。
的确是要观察几天。
毕竟这之中也许会有什么变故,比如懂得自我催眠的人,她们催眠自己后便会真的相信她们催眠自己时说的那些话,但是一旦遇到她们设下的让自己恢复记忆的‘诱因’便会恢复记忆。
得了回答的景帝司长腿一迈,出了观察房。
而自以为正在斗智斗勇的小女佣瞥了一眼没忍住说出‘我觉得我精神有问题’的真实感想的阿宝,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神经病唯一的去处——精神病医院。”
阿宝脸色一僵,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我身体有问题。”
小女佣沉默了会儿,才道:“那并不影响你回答我的问题。”
阿宝一本正经,又带点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你懂吗?就像灵魂互换……”
“你如果确定你说的是事实,那么你就会把精神病院坐穿。”
阿宝:“……”
她是真的失忆了,不过她虽然失忆了,但是她的常识还在,知道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于是默然屈服了,扯了扯脸皮:“我只是想跟你搞笑一下。”
小女佣点点头:“没关系,您可以继续搞笑。”
“……”简直不能愉快的交谈好吗!
阿宝非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是欲哭无泪。
因为无数个原因,她又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而且每天都在喝着苦到发霉、酸到掉渣的药,吃着没有油水的饭菜,她悄悄的对着小女佣的背影竖起中指!
又是一天,正当按惯例又来给她送药送饭的小女佣继续木着脸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是谁”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还未见到人,便听到一个冷傲又高雅的声音传入房间内:“你叫林塔木,是景苒儿的陪读”。
那是阿宝自醒来后听到的第二个人的声音,她简直快要喜极而泣。
金丝楠木雕花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只手拉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曲起来放在腹部侧身站着。
阿宝翘首以望,见那人站在门口一副并不打算进房间来坐着仔细谈谈的架势,就开始考虑是她主动问对方‘‘林塔木’说的是不是我的名字?’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对这种事阿宝有点纠结,不由得就皱起了小眉头。
结果,她还没考虑清楚就见站在门口那个一手拉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放在腹部的魁梧男人突然半垂着头,喊了一声:“少爷”。
声音虽然有刻意压低,但是能听出其中的浑厚来,与之前说出‘你叫林塔木,是景苒儿的陪读’那句话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阿宝疑惑的直盯着门的方向看,很快便见到一条套在休闲裤中的笔直修长的腿迈了进来。
进来的人看起来也才十八九岁的样子,他蓄着一头板寸短发,双眼深邃而有神,鼻梁高挺,嘴唇略薄,即使他穿着一身休闲服看起来很是随意,但是那举手投足间,却是显得冷漠又漫不经心,像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一样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