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王朝322年末,先代帝王慕容复驾崩,留下遗旨。令年仅八岁的第九皇子慕容璨继位,年号承乾,封原太傅、天策上将、镇国公秦珸为摄政王,代理朝政。天下震慌,朝堂大动,皆被秦珸以残暴血腥的手段镇压了。自此天下文人才子敢怒不敢言,高官士族夹紧尾巴做人,生怕触怒这位阴晴不定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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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王朝325年,承乾四年春
“主子,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了,不如在前面的村子里歇歇脚吧?”
一个穿着朴素,仆人打扮的男孩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的年轻男子。
“也好。”
年轻男子无奈地点了点头,今天确实太赶了些,到是苦了这小子。男孩听到重重地舒了口气,兴高采烈得领着自家主子向前走。
主仆俩所到的村子不大,位置也荒僻,只有十几户人家。不知为何,主仆俩到这里时,村子里异常清冷,只有几户人家的妇人在家。看到他们,便热情的招呼着,只是到底是男女有别,那些个妇人不敢擅自让主仆俩进屋,只让他们在院子里歇着。
“大娘!你们这村子是怎么了?为什么人都不在,只剩下你们这些个妇人了?”
仆人打扮的男孩好奇的问道。
“哦!村子里在建生祠呢!大伙儿都去帮忙了!”
“哟!谁的生祠?这么大阵仗?”
“还能有谁,当然是当今摄政王的了!”
妇人不甚在意的回道,脸上的笑意都没来得及褪去。
主仆俩听见妇人的话,具是一惊,男孩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摄政王执政已有三年多了,传闻中摄政王是一个阴险毒辣的真小人,私设刑堂,稍有不顺他意者,便对其施以极刑。因为一己之私毒害了不少朝廷官员。四处搜刮民脂民膏,私生活混乱荒谬,竟是硬生生掳掠了无数美人,不分男女,只要相貌出众者,就难逃魔爪。叫天下人闻风丧胆,有可止小儿啼哭之名。
为这样的人建生祠,供奉长生牌位,想不会是自愿,定是遭受了那妖魔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那……建这生祠,朝廷可有拨款?”
那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忍不住问道。
那妇人看着眼前好似谪仙下凡的男子,愣在了原地。之前那男子没开口,妇人还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世间怎会有这般俊俏的公子哥?
仆人打扮的男孩看见痴傻了似的妇人,一下子明白了问题的根源。暗叹,主子这个祸害,连成婚了的女人都不放过!让他们这些个做下人的注定孤独终老!
“咳……咳咳!”
男孩故做老成地咳嗽了几声,才让那妇人醒过神来。那妇人清醒后不由的闹了个大红脸。其实她对白衣男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我……”
“没什么,不必介意,是我突然开口,吓到您了吧?”
白衣男子适时给妇人了一个台阶,缓解尴尬的气氛。
“没没没,是我一个村妇见识短浅,闹了笑话,到给你添麻烦了。生祠的事,朝廷没有管,是我们村里自己筹的钱,都是大家伙的积蓄。”
“什么!竟然没有人给你们拨款?是不是有人胁迫你们了?我看你们的生活也不算富裕,花那么多钱建生祠,如何过好日子?”
男孩皱着眉,问了一连串问题,脸上写满了不满。
“你们误会了,着都是我们自愿的!”
妇人听到男孩的话,突然脸色一僵,面色不善的回道。
“误会什么?肯定是那贪婪无度的摄政王又想搜刮民脂民膏了!连你们这样偏僻的小村子都不放过,还要建什么没有的生祠,真是太过分了!”
男孩高挑着眉毛义愤填膺道。
那妇人听到他的话整个脸彻底黑了。正巧这家的男主人回家,看到妻子的脸色,和陌生的两个男人。一下子冲到妇人面前,挡住了主仆俩的视线。只见那妇人在男人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男子勃然大怒,抽出放在院子角落里的竹扫帚,就往主仆俩身上招呼。
“你们给我滚出我们的村子!永远都不要在来了!”
“你!”
男孩想伸手接下那竹扫帚,却被白衣男子拉住了。
“不得无礼!我们走。”
白衣男子呵斥了男孩一声,向着村妇和她家男主人作揖后,道了一声:
“打扰了。”
转身便带着男孩离开了。
主仆俩远离了村子后,继续向着京城出发。一路上白衣男子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主子,我明明想帮他们一把,没想到连累主子您也被赶出来了。”
“无碍。”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他到不是在意这些。
“说起来,那户人家也真是不识好歹,我明明是帮他们说话。根本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男孩朝着村子的方向,啐了一个口唾沫。
“胡闹!你怎么能在人家村子里乱说话呢?”
白衣男子板着脸,斥骂道。
“这一次确实是小六的错。还请主子责罚。”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一身正气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男孩的身边,将他拎了起来。男孩不停地挣扎着。
“放开我!我哪里做错了!”
“闭嘴!还不知悔改!要是被那些想要巴结摄政王那狗贼知道了的那村里有人说摄政王的坏话,整个村子都要遭受灭顶之灾!你想害死他们吗?”
“我……”
“真是的!连那些个村妇都知道的道理,你居然都不懂,要不是主子说了不让我在人前出现,我当时就出来打你一顿!”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数落道。可白衣男子哪里看不出他是在维护那个男孩,既然他已经代为教训过男孩了,自己也不好多罚他。而且自己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既然男孩受到了教训,那也就足够了。他只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个村子的人,不知他们是否能安生生活。
“好了,走吧。”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率先向前走去。戴面具的男子,看着夕阳下他的背影,有些惆怅。这个如谪仙般的主子,原本不需要沾染这尘世的污秽的。可为了天下苍生能摆脱摄政王的控制,离开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他们不得不借天下黎民百姓之名来绑架这个他,让他走上这条争权夺利的道路上去。
“唉……只盼一切顺利。”
戴面具的男子暗暗叹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