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想到你傻到这个地步!”毛倡妓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小孩子吗!?”
首无此刻正痛苦地双手捂住额头,被毛倡妓两次用力地“打击”,现在他的脑海里是一片的混乱,只感觉到四周天旋地转,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一脸悲愤地盯着毛倡妓,就好像委屈的小孩一样。
“跟以前一样,两个人一起动手不就好了!”毛倡妓背靠着首无,看着前方大量的妖怪将他们两人团团包围着,“不要只想着一个人蛮干!主动的是你,我负责防守不是吗?”
首无一愕,双手的动作僵了一下。
“不要再一个人背负一切了……”毛倡妓微微地低下了头,看着身上垂落的发丝,失神地说道:“我们不是同伴吗?”
四周围住他们的妖怪并不强悍,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畏就可以知道,相对于茨木童子来说它们简直就是渣,连格斗技巧都不懂,就算是不会运用血统的崎杉也能随便应付!
这些中级的妖怪对于毛倡妓和首无来说,简直就像是开胃小菜一样!
“好了,你们这些小鬼赶紧过来受死吧!”毛倡妓蹲下了身,黑色的头发蔓延生长,只见她脚下眨眼就变成了一片黑色的发丝海洋,“我会把你们的头……”
“弄得跟这家伙一样!”毛倡妓指着背后的首无。
首无满头黑线地望着她,这个女人从350年前就一直没心没肺的,说话从未就像没过大脑一样,此刻看着她手指正直直地指着自己的头颅,首无翻着白眼撇了撇嘴。
妖怪们哪管毛倡妓的威胁,相对于崎杉那个人肉炸弹,眼前这两个家伙怎么看都好对付得多,它们吼叫着便扑了上去,仿佛要将心中的悲愤化作力量一样把毛倡妓和首无狠狠地撕碎掉!
“我们不过去帮忙吗?”崎杉有些不解,看着影就这样站着望向外面的景色,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还没到……”影麻木地说了一句。
“什么?”崎杉疑惑。
“鬼童丸还没到。”影冷漠的眼眸望向了崎杉。
“你是说我们的考试还没开始对吧?”崎杉无奈地理解着,说实话,这个班长说话总是神神秘秘的,如果不是打不过他,崎杉早就和他翻脸了……
“不是。”影摇了摇头,望着远处的茨木童子,“我在想有没有这种可能,鬼童丸是在茨木童子黑化之后才来的,如果我们直接斩杀掉茨木童子,那剧情就会改变,或者这样我们可以顺利地把鬼童丸也杀掉也说不定。”
“班长……”崎杉痛苦地捂住额头,“咱们这是逃亡考试好吧?你怎么搞得跟春游射兔子似的!?”
“相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这场考试已经过于简单了。”影摇了摇头,那双眼眸地下冒出了疯狂,“我想玩把大的!”
“哎哎……”崎杉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赶忙说道:“别啊!万一手一抖玩脱了怎么办……!?”
其实影说的没错,这场E级难度的开学考试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已经过于简单了,崎杉和影都兑换了速度极快的血统,这些逃亡题目根本就难不倒他们,加上考试惩罚是奴良陆生死亡的次数,而此刻的考试题目(4)根本就没奴良陆生的踪影,所以也难怪影想砍掉茨木童子。
毕竟与入学考试不一样,E级考试的奖励实在是低得吓人,如果不找方法获得大量学分的话,恐怕他们两个人的血统就只能一直停留在E级了。
“那你就呆在这里别动。”影撇了他一眼,往首无的方向走去。
此刻,毛倡妓的发丝正狠狠地缠绕着前方十来只痛苦地挣扎着的妖怪,大量的黑色头发捆住了它们的脖子,妖怪们正在拉扯着那些让它们呼吸困难的黑发。
“乱发*游女之舞!”毛倡妓冷冷地盯住了它们,她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自从加入奴良组以后,她出手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世人早就忘掉了她的名字。
350年前的常州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弦杀师还有一名同样让人恐怕的人物,那就是鬼发女,传闻中,她暴怒的时候身上的黑发可以缠绕着整个常州,在当时可是盛极一方。
黑色的头发海洋翻涌着,首无也终于动了,黑弦从黑色的海洋中洞穿着妖怪们的身体,在毛倡妓的鬼发下,首无的黑弦得到了足够的遮掩,如果不仔细看得话,根本就分不清哪些是黑发,哪些是黑弦了。
柔软的头发与钢丝般的黑弦大量地杀戮着茨木童子带来的妖怪大军,无数的鲜血飞溅到了龙元寺的四周,尸体倒下了一具又一具,眨眼之间这里就像变了一个屠场般!
“这是怎么了,你们这些丢脸的小鬼!”毛倡妓冷冷地讽刺着那些害得后退着的妖怪们,此刻她就像是站在了黑色海洋上的海神一样,俯视着身下溺水的妖怪,“我会一个不留的统统送你们赴黄泉!”
“喂喂!”茨木童子冷漠地走了过去,盯住无数倒下的妖怪,声音阴森骇人,“我说你们,怎么在一面倒啊!?”
首无的黑弦切割掉前方的两只妖怪,这种与毛倡妓一起作战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过了,他在这片黑色海洋里就如同一尊杀佛一样。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吧?自从被第二代……”
常州,妖怪纵横的地方,在当时出现了一个叫做弦杀师的男人,他到处杀戮妖怪,换来了常州短暂的安宁。
然而人们是得到了安宁,可是在妖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闻声而来的奴良鲤伴(奴良组第二代大头领)带领着百鬼夜行与首无发生了大战。
战斗便不惨烈,只是短短几分钟,首无就倒在了地上,奴良鲤伴的【镜花水月】让他的攻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效果,而奴良鲤伴手上的弥弥切丸却让他感到了无尽的畏惧。
那变幻莫测的剑影,那吸附在弥弥切丸剑身上的各种各样的【畏】。
首无败了,他败得莫名其妙,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输掉的。
奴良鲤伴静静地站在他的前方没有再次动手,他把弥弥切丸搭在肩膀上,略有兴趣的看着首无,带着善意的微笑说道:“自己和伙伴被妖怪虐杀,为了报仇雪恨而成为妖怪,并且一个劲的残杀妖怪吗?”
“……”首无努力地站了起来,冰冷地盯住他,眼眸中那妖红的杀戮之意不曾减退半分。
“你真强。”奴良鲤伴有些惋惜,“不过已经够了。”
“哼!”首无狠狠地看着他手中的弥弥切丸,剑身上的【畏】已经散出了,“刚才的【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从未见过!?”
“这个叫做【御业】,是率领百鬼夜行的人才有的【畏】。”奴良鲤伴微笑地解释道,他看着首无,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看来有伙伴的人会比较强,你认为呢?”
“哈!”首无带着残忍的笑容,幽幽地盯住他后方的百鬼,“伙伴根本只会碍事!要你保护的就是累赘!”
“而且失去伙伴会让你感到绝望。”突然,首无失落地说了一句,然而他眼眸中的杀意更盛!只见他狠狠地盯住了奴良鲤伴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敌意说道:“总有一天我要一个人杀掉你的伙伴!”
“是这样吗?”奴良鲤伴再次惋惜,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中的弥弥切丸嗖的一声指到了首无的身上,“看来今天必须要除掉你了!常州的弦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