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凡从前上蹿下跳的早就习惯了,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她老公周致勤管她管得严,楼都不让她下,这还得接着躺一个星期,想想就可怕。
江韵发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过去。
邱小凡转而问她,你跟慕总什么时候也生一个?
凡女神,我偷偷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妍颜,我跟慕寒川还没那个什么呢,你懂的。江韵发完这句,又发过去一堆省略号。
‘那个什么’是什么意思?邱小凡明知故问。
江韵冷汗,不跟你说了。
别呀,还想不想摆脱处女生涯了?你不是应该向我虚心求教吗!坏笑。
半天,江韵打了几个字发过去,说实在的,对那种事,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这时邱小凡发了条语音过来,江韵正塞着耳机听歌,耳朵有些难受。
她拔下耳机,顺手点开邱小凡的语音信息,邱小凡笑的贼兮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你怕什么,怕你老公不行,满足不了你啊!”
只顾聊天的缘故,江韵完全没注意到,就在她跟邱小凡聊天时,慕寒川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你老公才不行!’江韵刚打出这一行字,还没来得及发送,就听到头顶有个熟悉的声音轻咳了一嗓子。
她下意识地一抬头。
慕寒川……
看清来人是谁时,江韵脸瞬间红透了。
正要发送消息的手指,还按在屏幕上的拼音九宫格里,就定定停在那儿,动不了了。
她与慕寒川同住一屋,有些事,迟早要做,且慕寒川警告过她,叫她做好心理准备,说不会等她太久。
那种事,她不是没想过,但一想到终有一天她与他要做夫妻间都会做的事,她就心跳不止浑身发抖。
此刻,被面前男人那双过分危险也过分深邃的眼睛紧盯着,她呼吸有些不稳。
“说好的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呢?你这款手机型号不太对。”慕寒川弯下身来,把江韵手里还握着的手机拿走,冷冷丢在沙发上。
被他识破了…江韵垂着头不说话。
慕寒川却手臂一伸,把她抱在了怀里。
江韵怕自己掉下去,只得抬起手环住了那人的颈。
慕寒川抱着她,几步走到大床边,把她扔上去,慢条斯理解开自己衬衫领口的几粒扣子。
江韵低着头,那人却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三两下把她的系着的睡袍也扯散了。
她吓坏了,但那人力道极大,江韵心头一紧,索性闭上眼,“你……要做什么……”她不敢看慕寒川。
“我到底行不行,你试过了才知道。”面前的男人嗓音低哑,好看的眉眼间带着戏谑,薄唇微启,性感得很。
听完他的话,江韵一惊,猛地睁开了眼。
两人呼吸融在一处,她忙不迭回话,“不用试了不用试了,我知道你行。”
慕寒川却是眉眼深邃幽暗,双手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吻了她的嘴唇,“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江韵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她闭上眼认命,那人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没有放开她。
慕寒川亲吻她的过程中,江韵忽然觉得肚子一疼,她微微缩起身子痛叫了一声。
江韵被小腹如刀绞一样的疼痛折磨醒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她痛得缩成一团,又怕惊醒了慕寒川,只能忍着,动也不敢动。
但小腹实在太疼,江韵难受到身子缩了又缩,她微小的动作终于还是惊醒了慕寒川。
他睡的不沉,闭着眼,伸出大手在她身上摸了摸,冰凉,还全是冷汗。
深黑的眸瞬间睁开,睡意也跑了大半,他开了台灯问江韵,“怎么了?不舒服吗?”
江韵虚弱无力,只能低声朝他道,“麻烦你把垃圾桶帮我拿过来一下。”
江韵对着垃圾桶吐了好一会儿,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呈蔓延的趋势。
她额头上也起了细汗,实在太疼了,眼泪也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地啪嗒啪嗒往下落。
慕寒川给她端来漱口水时,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我记得你这儿医药箱里应该有止痛药,能不能帮我拿点过来。”
那人原本就蹙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一沉,“不行,止痛药不能随便用,你等着,我去给你煮点姜糖水。”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二十来分钟之后慕寒川端着姜糖水回来,碗里那黑乎乎的东西还冒着热气。
江韵不确定那东西真的管用,“从前止痛药也没少吃,调经的药都没用,你这东西能行吗!”
慕寒川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确定碗里的姜糖水不烫了,才端起来凑到她嘴边,“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总吃止痛药是不行的,伤身。”
味道刺鼻,又甜又辣,江韵从小到大最讨厌姜味,但慕寒川大半夜亲自跑到厨房给她做了,她不好不喝。
眼一闭,她皱紧了眉,咬牙就着慕寒川的手,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喝光了。
那人把碗放下来,蹲在床边解开了江韵的睡衣带子,江韵一惊,缓缓退了退。
他蹙起眉,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眼帘幽幽看着脸色煞白的江韵,“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是要给你贴暖宫贴。”
一夜安眠,第二天早上,江韵早没了昨夜的虚弱。
慕寒川还在睡着,她蹑手蹑脚地去了趟卫生间,出来之后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兴许是昨夜睡得实在太晚了,今早醒来时间已经不早,她迅速换了身衣服,洗漱完毕拎着包准备出门时,见慕寒川也起了。
那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眉头一皱,“肚子疼还穿这么少,你昨晚没折腾够是吧?”
江韵把自己浑身上下的衣服看了个遍,很好,没有很薄,打底裤是加厚的,她还在里面穿了条保暖裤。
上身是长羊毛大衣,扣子她也都扣好了,窗外虽不是大晴天,但也没有风,应该不会很冷。
慕寒川表示不满意,洗漱完后从衣柜里找出羽绒裤递给她,“这件比较保暖。”
江韵无奈一笑,“慕先生,这条是羽绒裤,下雪时穿的好吗?”
慕寒川一个眼刀过去,“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想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江韵忽然觉得周身一冷,忙从他手中接过那羽绒裤,“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换好了羽绒裤,经过镜子时看了一眼自己,觉得脸色有些白,唇色也白了些。
走过去拉开梳妆台抽屉,她给自己涂了个浅色的保湿唇彩,要关上抽屉时看到了她捡到后就一直放里面没动过的钥匙扣。
水晶吊坠里的男女朝她笑的灿烂,她一眯眼,把吊坠翻了过去,迅速合上抽屉。
做这些动作时,江韵偷偷瞥了慕寒川一眼,见他没有在看自己,这才放心往楼下走。
她刚走到房门口就听那人对她道,“在客厅等我,我送你。”
江韵走后,慕寒川换好衣服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方才她开抽屉时看他的眼神不对,当时他在衣柜的穿衣镜前站着,正好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见护肤品中间放着的那个钥匙扣眼熟,他伸手拿了出来,看到里面他和卫子怡的照片时他双眸一眯,情绪不怎么好。
他下楼时江韵如他安排的那样,正在客厅等他,他叫厨房送来了热好的鲜牛奶,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这次车子没再在园子大门口等着,而是停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