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量什么?她能带给他多少利益吗吗?答案显而易见,没有追问的理由,也没有非知道不可的价值。
江韵将视线从慕寒川那张惑人的脸上移开,她是这样回答他的,“我没有慕总这样的自信,万万分之一的机会,不赌也罢。”
而后,身为她合法丈夫的慕寒川迅速靠近她,将她纤细的腰握在自己大掌中,一步步将她逼退到靠在路旁的护栏上。
慕寒川将手搭在江韵身体两侧,握住护栏,与她挨的极近极近。他的西裤贴着她的裙摆,姿势暧昧。
身高的差距,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你说的不错,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太过自信,我已经三十二岁了,用早已远去的青春去赌那个万万分之一,的确要冒太大风险。但不赌焉能知道结果如何?不赌焉能甘心当下的局面?从这方面看,人有点遥不可及的梦想也不算是件坏事。”
慕寒川与江韵说这些话的时间,已经足够方岳追上来了,而此刻,方岳也确实追了上来。
看到他放在心头不舍得碰的女人正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方岳一时愤怒一时又不敢相信真的有这么一个男人存在。
等他下车走近了,才发现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峰顶让所有江州男人眼红艳羡,想达到他那样的高度、所有江州女人都疯狂爱慕,想住进他怀里的慕寒川。
方岳是震撼的,江韵怎么可能搭上这样的男人!
在方岳的认知中,江韵只是个刚毕业一年多点儿的普通女大学生,家世甚至还说不上一般。
就算她想挤进江州豪门,也没有任何渠道。
而慕寒川生来富贵,是慕家几房兄弟中炙手可热的第三子,聪颖无匹。
他曾以最小的入学年龄,考上在国内颇具权威的江大国贸专业,从小得他爷爷慕建庭喜爱、栽培。
都说慕寒川不在乎家族生意,十八岁前从未涉足慕氏集团任何领域,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在他二十岁那年回归慕氏,像风一样席卷慕氏每一个边边角角,到二十四岁那年彻底站稳脚跟,成为慕建庭指定的唯一掌权人。
如果说江韵舍弃他而嫁给了慕寒川,此刻他是相信的,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慕寒川确实比他更能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
毕竟金钱和地位太能够反衬一个男人的气度风华,江韵会被事业成功高高在上的慕寒川俘虏,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换了江州市的任何女人,都会和江韵是同样的选择。
“他就是你丈夫吗?”方岳站在离江韵和慕寒川两米外的阴影里,冷声开口。
“是。”江韵从慕寒川怀里退出来,抬头看着方岳。
她只回答了他一个字,却让他一直紧绷着的那根自尊之弦应声而断,铮铮的声响让方岳觉得简直振聋发聩。
方岳自嘲地笑,“枉我以为你爱我,为了你做这许多幼稚的事,此刻看来竟是一场笑话。”
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残忍,那声音像刀,像剑,狠狠割刺着江韵,让她几乎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