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用手臂圈住她,把她困在身体与墙壁之间,酒气迎面扑来,江韵别开头不看他。
章泽奇身边跟着的女郎不满了,拉拉他衣襟,风情万种地道,“章总”
章泽奇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女郎的脸蛋,一笑对她道,“乖,先回去。”
那女人不满地瞪了江韵一眼,扭着腰走了。
走廊里一时只剩下江韵与章泽奇两人,江韵背靠着墙壁,无路可退,下巴被男人一手挑起,不得不与他对视。
“啧啧,表妹,许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如今不仅人长得漂亮,胆子也挺大的嘛,跟着章知易在外面抢奉先的生意,你行啊!”
江韵冷笑,“你不学无术,只知道玩女人,奉先早晚败在你手上!”
江韵陪赵晶晶喝了两杯红酒,此刻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粉色,章泽奇看得双眼一眯,眸中泛起贪婪的光,“奉先集团会不会败在我手上,咱们都说不准,但有一点表妹你说对了,我就知道玩儿女人。”
男人说着双手就握住了江韵的肩膀,一手还滑进她衣服里,在她脊背上游走。
江韵扬手欲打他,却被章泽奇握住了手腕按在墙上,她抬脚准备踢他,男人又用身体狠狠往前一压,彻底把她抵在墙上。
江韵动弹不得,抬眸盯着他,章泽奇的花名她早听过,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
她努力镇定,“你想干什么?我是你表妹,我母亲是你姑姑。”
章泽奇唇角一勾,带着酒气的脸往她面前靠,“表妹?咱们两家亲戚关系远得八竿子都打不着了好吗?不过,就算你是我亲表妹又怎么样?我长这么大什么样的女人都玩儿过,就是还没玩儿过表妹呢!”
男人说着就往江韵唇上亲了过来,江韵恶心地闭上眼睛,然而那人却并未亲到她。
只听得一声惨叫,她睁开眼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走廊上,那背影逆着光,像神明一般从天而降,正是慕寒川。
此刻的慕寒川正单手揪着章泽奇的衣领,另一手又准又狠地落在章泽奇鼻梁骨上,一拳下去,章泽奇鼻孔里就流出血来。
“TMD,谁打我!”章泽奇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骂骂咧咧地道。
慕寒川冷笑一声,眸中涌动着铺天盖地的怒气,狠辣地盯着章泽奇,“打的就是你。”
章泽奇看清来人后一时有些露怯,慕寒川双眼一眯,寒芒乍现,又是几拳密集地落在章泽奇脸上,章泽奇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男人打累了,手从章泽奇衣领上松开,腕部一个用力把他推倒在地,回眸拉过江韵,穿着皮鞋的脚从章泽奇手上踩着过去,冷声道,“下次再不规矩,从你手上过去的,会是砍刀。”
江韵惊魂未定,一边回眸看躺在地上的章泽奇,一边跟着慕寒川往前走,“你怎么来了?”
男人语气不悦,“跟合作方有约。”
今天下午,原本他打算给江韵打电话说有事不回园子陪她用晚餐,没想到他还没打过去,她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江韵跟他说到白金会所吃饭时,他还觉得很巧,之所以没跟江韵说他也会去白金,是准备晚上她打电话叫他接她时他秒速出现,给她个不算惊喜的惊喜。
没想到让他在走廊上碰到了这一幕,那个章泽奇,简直该死。
章知易与赵晶晶见江韵久没回来,从包房里出来找人,正碰上一脸怒气的慕寒川。
男人身高腿长地站在走廊里,皱着一双眉望向章知易,双眸间是不容拒绝的冷然,“以后江韵只负责她在知行的正常工作,出来与客户吃饭的事,麻烦别再叫上她。”
赵晶晶诧异,“怎么了?”
章知易拉拉赵晶晶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问,转而对慕寒川点头道,“好。”
慕寒川没再多言,牵着江韵转身从走廊上大步离开。
回于归园的路上,他一直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江韵以为他生她的气,讨好地拉住他的手,“对不起……别生气了,你看,他也没讨到便宜,你已经给他教训了。”
靠在后车座上的男人侧过身,与江韵面对面,视线落在她身上时,目光无比幽深,“教训?我只后悔没砍了他的手。”
江韵被男人周身无法掩饰的滔天怒气吓到,没敢再与他说话。
这天晚上,两人洗漱过后在房间里待着,慕寒川打电话给合作方代表表示歉意,说晚上有些急事,所以没打过招呼就从白金会所走了,一番言辞他说的无比诚恳客气。
江州富贵,慕氏居首,做为慕氏总裁,慕寒川本身就有高高在上的资本,就算他不打这个电话,也没人敢怨怼他,然而他打了,且礼仪周到。
能得到慕寒川这样真诚的道歉,对方笑着与他闲聊了几句,之后不敢再耽误他的时间,客气地与他说再见。
男人把手机放在置物台上,转身看着沙发里翻阅资料的江韵,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定,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来,“韵韵,到慕氏来吧。”
江韵沉默了半晌,抬眉看他,摇摇头道,“我知道你养得起我,但知行比慕氏更需要我。”
慕寒川蹙眉,“知行在章知易的领导下已经日渐步入正轨,有赵晶晶帮他,你何必让自己也身陷局中?江家的事还没梳理明白,又要被牵扯到章家的战争中,韵韵,我不希望你一直在那样的环境里待着。章泽奇不是什么好人,今晚的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幸运。”
江韵伸手握住慕寒川的手,抬眸与他对视,“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总不能一辈子在你的庇佑下生活。也许我能力不够,做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但起码要有自己的事情做,寒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我不想成为一无是处的附属品。”
灯光幽暗的卧室里,她的眼神那样坚定,让人无法拒绝。
慕寒川眯眸,点了点头,无奈地抚抚她的长发,“好吧,说不过你。”
不是说不过,是不忍真的把她困在自己身边,她并不见得有多爱那份自由,但如果真的彻底管制了她,那种自在看起来便会愈发可贵。
她还是一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年轻女孩儿,他如果真的强行支配她的生活,想必她不会快乐。
所以慕寒川最终妥协了,那些担忧,那颗放不下的心,都因为他实在太过疼爱面前的女人,而统统抛诸脑后。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成全她,大不了把她保护得更好一些,大不了更多地在她身上下心思,大不了尽他所能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男人沉默着把江韵拥进怀里,窗帘半敞着,外面夜色深浓,天际有稀稀落落的星子闪烁,一帘弯弯的下弦月悬挂在天幕上,时光静美。
第二天是周五,知行每周五要拟定下周的工作计划,江韵早上起的比较早,匆匆洗漱了就直奔餐厅吃饭。
然而慕寒川比她起得更早,她到时那人已经喝了一杯茶,很明显在等她。
江韵挨着他坐下,家佣把饭菜端上来,揭开真空罩,菜还冒着热气,菜色简单精美,营养搭配绝佳。
慕寒川知道她爱吃青菜,把青菜盘挪了位置,放在她面前,江韵浅浅一笑,“以后不用等我,厨房做了饭你就先吃。”
男人笑着摇摇头,“那不行,你坐在身边心情好,能多吃点。”
江韵,“……”好吧……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