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林若不解,他不明白愤怒的这群人为何突然就笑了,而且还笑的这么欠揍。
但武辰知道,那笑声中有嗜血的气息,那是杀气和疯狂混杂在一起,不只是直接杀死敌人,而是残忍的虐杀。
既然不听劝告,武辰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凌厉的出手,一剑穿过一个甲士的咽喉,轻轻一移,轰然倒地。
两个
三个
……
直到武辰连续击杀十多个人后,笑声终于停止了,纷纷不由得后退两步,摸了摸自己的咽喉,咽了咽口水。
武辰出手的速度很快,再加上他们的轻视,等他们察觉到的时候,已有十多人被杀死,被一具骸骨。
虽不知道这具骸骨是怎么回事,但他们感觉到一定与这个少年有关,被那双平静的眼睛直视,比恶魔盯着还要渗人,什么都不说,就出手杀人,这……。
纷纷错愕了一下,但这个间隙又有几人倒下了,纷纷双目圆瞪,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同时还有外显的恐惧和不甘。
“你……”,一个甲士颤抖的指着武辰,话没说完,就被一剑穿侯而过。
还活着的这些甲士,他们害怕了,不是被杀怕了,而是被这个少年吓怕了。
这个少年不逞口舌之快,不像某些人一样,杀人之前还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彰显自己的正义或立威什么的废话。
而这个少年完全是杀,需要的仅仅是敌人的尸首,所以在你大意或还在你准备出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出手了,而且没有半点犹豫和停顿。
他们都是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精锐,此刻也被这个少年吓到了,忘记了手中的银枪,忘记了反抗,还在惊骇中就被杀了。
他们从未遇到这样的敌人,为了杀什么都不顾,任何求饶、讨价还价的声音都是苍白的,遇上这样的敌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字。
“杀”
一个甲士壮着胆子喊出来,而这个字也让众人从那份惊愕中脱离出来了,他们是帝国精锐,而且此处是他们的主场,干嘛害怕这个少年,不如说这才有趣。
杀掉这样实力的对手,才能唤醒那沉睡的热血,才能让他们找回沙场血战的激情。
所以,死的这些人反而刺激了他们,热血上头,战意高昂,气势如虹。
片刻剩余的这些甲士就分成两对,一队负责拖住那骨分身,一队快速向武辰攻来。
不得不说,这些甲士的战斗素养很高,即便在此种危急的情况下,也没有失去理智,巧妙的运用战术,有序的进行攻击。
他们没有接受命令,而是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主动的分成两队,一守一攻。一队守住骨分身,不让她攻击另一队,一队攻击武辰本体,而不顾另一队的死活。
“嘭、嘭、嘭……”
围住骨分身的那一队率先进入战斗态势,几人合力接其一击,又有人从四面攻击,发出阵阵金属碰撞的颤音。
他们一击的力量虽比不上骨分身一击,但几人合力之下,却可以不死人只受伤,勉勉强强接下一击。
骨分身不比血肉之躯,骨骼的空隙很容易瞄准,枪身很容易穿骨而过,被骨骼卡住。
而卡的数量多以后,会封住骨分身的行动,以达到拖延的目的。
这时,攻向武辰的这一对来到了武辰身前,不仅攻击武辰,还有几人瞄准了林若,前后兼顾不暇,赢面会增大。
此为上策,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但他们面对的是武辰,那套迂腐的战术行不通。
他们没有注意到,武辰根本没有出过手,一直都是那具骨分身在战斗,也就是说暂时可以忽略武辰,集中力量攻击那具骨分身,然后。
毕竟骨分身在这里也受到了一定的压制,动作迟钝了几分,只要这些人合力,或许真的可以制住。
显然,武辰不会给他们这个可能,心念一动,加大了骨分身的力量,再一击之下,直接断枪毁甲,一剑数人。
攻到武辰眼前的这些人,武辰没有放在心上,在他们长枪刺向来的那一刻,武辰直接一跃而起,虽有点吃力,但依然有数丈高,轻松的躲开了这一击。
此处空旷无一物,而上面正对那个出口,先前那个神武老者从这里出去,多半也是一跃而上,毕竟神武的自尊是很强的,很少依靠外物而行。
果然如武辰所想,虽有点吃力,但那也只是在起身的那一刻,在空中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虽还存在,但影响并不大。
此处的空气与外界无异,跃而生风,借助于对风之势的领悟,武辰找到空气中流动的气流,乘风而行,片刻就到了数十丈之外。
围攻武辰的那些甲士,看见这个少年突然不见了,面面相觑。
“在空中”
一人发出声音,不等他们转换阵型,就飞到了数丈之外。
这时他们好像想到了什么,其中一人更是丢了手中的枪,身体不住的颤抖,其他人也一样,不由得脊背发凉,额冒冷汗。
因为,武辰那一跃的速度太快了,不,是太高了,他们做不到,那可能是神武。
再想到前不久出去的洪重大人,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能,洪重大人可能被杀了,不然是不会有陌生人进来,这两人就是。
所以,这个少年的实力……。
他们不惧任何敌人,但神武却例外,不,是神武八层以上的强者,准确来说就是洪重留给他们的阴影。
有一次他们得罪了洪重,让他们这些生死无畏的战士,见识到了一种比死还要可怕的力量,知道现在还心有余悸,而这个少年杀了洪重,那他……。
想起那个平淡的眼神,他们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忌惮,无助的恐惧弥漫。
耽搁的这片刻,骨分身杀掉了那些围攻它的病史,向他们袭来,还是有人在抵抗,但那也只是象征性的,本能的抵抗而已,没有任何意志和力量。
不下片刻,一股这些甲士完全殒命,血腥气很快就充斥了整个空间。
那些矿奴也停下手中活,三五个的围在一起,即害怕又激动,不敢动一下。
“谁干的”
一个愤怒的声音咆哮道,那些正在帐中休息的另一队被惊醒了,一醒来就闻到沉重的血腥味,和看到远处那醒目的红色,怒火冲天。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