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秋这样做正好避免了叶青通过跟踪他找到百花谷。沙秋不知道叶青一直在远处跟踪他,也是因为他心思谨慎,避免了这个情况发生。
那两个女人走了?他们分开了?叶青看到楚霓菲和华璎离开,以为沙秋和两人不熟。只是出对对黑刀的仇恨而帮助她们。而且从二女的武功看,显然不是那天在帮羿秋夺日月剑的女子。
那个女子到底和羿秋是不是一伙的?如果是为什么羿秋不去找她,她也不来找羿秋。就算那个女子中了阎鬼首的黑血掌不治身亡,羿秋也应该去汇合去关心。
叶青由此判断,那天抢日月剑的女子,应该与羿秋不认识,否则羿秋不会不去找她。这可是绝世宝剑,那个女子武功比羿秋高,难道会放过绝世宝剑吗?
沙秋在这里等了两天,确定没有人追踪过来,他才离开。
域外泛着西方荒芜之地。最西边的镇在虎州的西部,叫西风镇。西风镇再往西,就是西域。西域地贫人稀,还有广阔的无人之地。沙秋、戈壁、荒原,似乎走不到头。除非能够打到绿洲,否则会饿死或渴死在那里。
沙秋想要去找火焰山,最好就是去西风镇询问。但凡往西去的商旅,都会从西风镇出发,又回到西风镇。
西风镇是个全是土全是沙全是泥的小镇。常年西风吹沙,基本全是平房。少数楼房也只有两层高。这里的建筑一眼望过去,全是一种颜色——黄色。
风沙、尘土常年吹刮,想白都白不了。就算是屋里面,时间长了也是如此。
西风镇什么人最多,刀客最多。马背上战斗用剑没有刀好使。出了西风镇,不是骑马就是骑骆驼。战斗的时候多用劈砍,所以基本都刀。
不管在哪里,只要在江湖中,打探消息永远是酒馆客栈最多。沙秋在西风镇转了一圈,却没有人知道火焰山在哪里。有些人干脆说根本没有火焰山,那都是说书先生编的故事。
你如果问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就说火焰山肯定有,就在西域之西。火焰山有火吗?没有火。那为什么没有火还叫它火焰山,因为火焰山曾经是有火的。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火焰山遍地生火。整座山都着火,可想而知温度有多高。热得火焰山头顶上的天空根本没有白云飘过,白云若是从火焰山顶上的天空飘过,立即被火烤得一干二净。
火焰山烧了五百年,把附近的土地都烤成沙漠。
为什么火焰山会着火,是什么东西在烧,没有人知道。说书先生的故事一个不同一个,每个都说自己讲的才是真的。
“火焰山?不知道在哪里。去那里做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树没有,连草都没有。除了沙漠和光秃秃的山,连蚂蚁都没有一只。”
每当沙秋打听火焰山,听到的多数就是这样的回答。问那些商旅,连商旅也不知道。就算你想出高价请他们带路,也没有人带。
不懂路在西域乱走,那和找死没有区别。商旅只是走熟悉的线路,那是无数先人用他们的命踏出来,至少不会迷路,死在沙漠戈壁中。
在西风镇,带剑的人会被看不起。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兵器以刀为主,将这里的气氛定格为刀比剑好。
“剑有什么用,文人公子佩剑就是装文武双全而用。刀他们不会使,只好喝酒后拿剑乱舞。还美其名曰,舞剑。大侠,听我的,买把刀防身吧。剑在西域不好使。”
路过一家打铁铺,里面的伙计看到沙秋身后背剑,顺口就推销起自己的刀。
“你知道火焰山在哪里吗?你如果告诉我,我就买你一把刀。”沙秋认真地说。
沙秋没买成刀,问遍镇上店铺也没有人知道。沙秋想着火焰山的人如果来西风镇买东西,那店铺的人或许有人知道。可惜还是没有。
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一间酒家沙秋干脆走进去喝酒解愁。
西风镇特产的酒叫西风烈。这酒喝起来如烈火穿肠,很适合当地风冷的天气。西域之地白天与晚上的温度相差极大,需要喝烈酒抵风御寒。
沙秋借酒浇愁,一碗接一碗,也不用内功逼酒,难免有点醉意。吃饱喝足,沙秋让小二买个水袋打满西风烈和一包烤羊肉带走。
小二拿到银子,高兴地去帮沙秋打酒包肉。沙秋银子给得足,剩下的打赏都是他的。高兴地看着手中的银两,小二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几位进来的客人。
被撞的人叫三只眼,是西风镇有头有脸的人物。西风镇有三个最大的刀客帮派,其中一个西刀帮,副帮主就是三只眼。
今天三只眼有点不顺,和另外一个帮派争夺商旅护队的时候没能赢得这笔生意。想进来喝酒冲霉气,不料却被小二撞了一下。
三只眼是什么人,西风镇数得上手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店小二给撞了,太让他没有面子了。以后谁都可以随便撞他,他还有什么威信,怎么镇住别人。
小二一看撞到了三只眼,脸色大变连忙点头哈腰赔罪认错。三只眼看到小二手中的银两,一把抢过来再出脚把小二踢倒在地,又补上一脚才走向厢房。
把银两丢给手下说道:“这算赔偿金,你们收好。”
小二连忙爬起来求三只眼:“副帮主,求你把银两还给我吧,这是客人的酒菜钱,你不能拿啊。”
三只眼生气道:“钱在你手上,就是你的。你撞了我就要赔我汤药费,天经地义。客人的酒菜钱,你自己出。掌柜的,我说对吗?”
掌柜本来想过来劝,听到三只眼这样说,连忙称对,还打小二训他:“不长眼的东西,敢撞副帮主。客人的酒菜钱就从你的工钱慢慢扣!”
沙秋虽然喝醉,却听得清楚。我的钱怎么就变成你的了?撞一下而已,何必为难一个小二?沙秋本来也是因为打听不到火焰山进来喝酒解闷的,现在看到这个堵心事,也怒了。
啪地一声拍响桌子,喝道:“我的银子你也敢随便拿,问过我了吗?”
酒家里的人齐齐看向沙秋,心说这醉汉要惹麻烦了。
没有人看好沙秋,在西风镇在西部,从来没有谁听说过拿剑的打得过用刀的。这也不怪他们,这里用刀的人多,给人的印象自然是剑不如刀。
“小子,你说什么?敢再说一次?”刚才接银两的手下立即盯着沙秋。银两放入怀中,手握刀柄。
另一个手下嗤笑沙秋:“喝醉酒就敢乱说话,是嫌银子太多,想赔给我们吗?”
看到沙秋背的是剑,他们都不把沙秋放在心上。说句实话,拿剑的人他们见过不少。一个个装高手风范,最后还不是死在他们刀下。
只要沙秋敢再出头,就立即教沙秋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