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树看到赵新仍是一脸得意的站在那里,心中不禁一怒。自己花费了重金请来的才子,居然被一个乡下来的秀才比了下去。
刘建树轻轻用手肘撞了撞司马才高,暗示他,该你出场了,老子花钱请你来可不是摆设的。
司马才高早就被赵新的脸色弄得一阵窝火,心中早就等候这个机会了。只见司马才高,暗中点了点头,阔步出来,沉声道,“堂上何人猖狂?”
“正是你大爷。”赵新不屑的回了一句,心中不禁冷哼,“哼,早就知道你这家伙会按耐不住出来挑头,看我如何收拾你。”
“你!好,好,好!”司马才高被赵新的话一堵,不禁恼羞成怒,怒极成笑,连连道好。
边上的人都是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摸样,“嗯,文人相轻,这永远是不变的事实。”就连老寿星刘老太,也是嘿嘿笑了起来,似乎很乐意这种场面。
司马才高瞄了一眼焦急不安的刘建树,报了个稍安勿躁的神色,脸上阴沉道,“才高有一副上联,不知广义贤弟能否对的上?”
“诺,来了,又来了个找死的又来了。”赵新心中一笑,不禁揶揄起来。脸上淡淡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既然司马大才子有上联,但说无妨,小弟尽力就是。”
司马才高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脸上仍是淡淡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怎敢对锯(句)?
上联中的讽刺遗漏至极。赵新心中一怒,还北方四大才子,居然心胸那么狭隘,既然你不留情面,冯怪俺老赵无情了。
边上的一些饱学之士都为他的狭隘感到一丝不悦,只是碍着老寿星不出声,都是选择沉默了。老寿星不是不出声,而是眯着眼睛看赵新是如何解围。
赵新看着吴王淡淡的笑容,故做沉吟,“一马陷足污泥中,老畜生怎能出蹄(题)?说完赵新朝着司马才高拱了拱手,“承让了,承让了。”
“哈哈,哈哈,”堂上稍微懂点对子的人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着对子对的太好了,真损,真损人啊!
“哼,”司马才老脸色很不自然,冷冷哼了声,急忙又道,“一乡二里共三父子不识四书五经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这对子有点难度啊!居然一到十都把俺们家损起来,真是叔叔可忍婶子不可忍啊!赵新一怒,好你个大才子,居然连辛辛苦苦养大俺的老子都骂人,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总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十室九贫筹得的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三心二意一等下流。”赵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
吴王眼睛眯成一条线,心中不禁一喜,“这赵广义不简单啊!居然能跟司马才高斗得不相上下,嗯,是个人才!”吴王武爷似乎又想到了在那个小县城的饭店里看到赵新的一幕,脸上不禁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起来。
刘老太也不是等闲啊!刘老太脸上的老皱纹一笑,心中暗乐,“建安请来的青年才俊真不错,居然能把这北方四才子的司马高堵得死死地,大大长了咋们南方士子的威风。”其实刘老太心中早就不乐意率先挑头的司马才高了,只不过看在自己小孙子的份上不多计较起来。
“岂有此理,就不信斗不过一个乡下的土鳖。”司马才高脸眼中闪过一丝狰狞,心中愤怒道。不禁低头苦思起一些深奥的对子起来。
好一会儿,等得大家都烦了。司马才高才一打扇子,自顾潇洒地摇了摇,摇头晃脑起来,“暑鼠凉粱,提笔描猫惊暑鼠。”
赵新心中一寒,“好你个狗才子,居然把老子比作老鼠,看不整死你。”心中也暗暗思量起什么妙对,来应付这才子的咄咄逼人。
“咦,好了,饥鸡盗稻,呼童拾石打饥鸡。”赵新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出声了,既然你把我比作老鼠,那老子把你比作鸡也不过份吧?
司马才高听了赵新的下联,不禁鼻子都气歪了。狂妄,真是狂妄,居然把我堂堂的四大才子比作饥鸡。司马才高沉吟了下,又准备出对子刁难了,这时吴王出来打圆场了。
“两位且住,且住,两位都是我大周的风流人物,今天就点到为此吧,下边让请刘老夫人请大家享用宴席吧!”吴王一副老好人的摸样站了出来,客客气气的朝着众人大声道。
话音刚落,刘老夫人急忙擦话,“嗯,有理有理,下边就请大家用宴吧!”
司马才高狠狠瞪了赵新一眼,一副走着瞧的样子,拂袖又站到了刘建树身后了。
赵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拱了拱手,一副有种放马过来。
刘建安明显就知道赵新技高一凑过司马才高,脸上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心中一阵窃喜,暗暗赞叹自己慧眼识真金。反之一旁的刘建树则是面色铁青的瞪了赵新一眼,狠狠地找位置坐了下来肚子喝闷酒起来。
一场宴席过后,赵新故意装作酒量不醉,起身抱歉的回到自己房中休息起来。
回到房间的赵新,心中不禁一阵感慨,“真是好险啊!差点就被这狗才子给戏弄了。”想了想,赵新不禁想起了秦雪,“这秦雪此时在干什么呢?”
酒宴过后,吴王暗地里找了刘建安,私底下两人鬼鬼祟祟的商量,如何把赵新留在苏州帮忙做事。躺在床上的赵新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东南,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无论如何都要把广义留在苏州,此人是大才定要为我皇所用。”吴王看着一脸恭敬地刘建安沉声吩咐道。心中也不禁思考着,这赵新到底是喜爱司什么呢?投其所好,才能让人为自己效力嘛!
刘建安恭敬地点了点头,“建安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广义留下来的,请王爷放心。”
两人稍微商量了些其他事,这天的宴席似乎就结束了。有的人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也有用的人心怀鬼胎,但是注定他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