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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朱子泉州门人并交友

泉自唐欧阳四门先生开闽学之先迨五季俗敝波靡宋兴此邦人文渐着贤哲踵生惟时周程派系多属上游至子朱子临莅同安阐明圣学崇奨名教泉之学士斌斌向风矣厥后陈后之刘叔文杨至之许顺之亲承言论蔡白石陈北溪递衍师说与吕朴乡丘吉甫后先辈出时谓之清源别派志乗载考亭道脉传入温陵所著录者二十余人若傅氏竹隐父子陈氏知柔黄氏维之与公知契尤笃至末造吕丘诸贤或隐身明志或守义不辱呜呼岂特其亮节可风哉亦平昔辨志居业为有本也夫泉之习尚在嘉佑治平之际犹以勲业名位为烜赫迨至朱子启发讲明风气一变重以王梅溪真西山渐摩徳化礼教大明尚论者知朱真诸大儒之泽矣而递续师传羽翼斯义诸君子亦皆持道化之盛也回溯风猷宁能忘崇仰哉

柯国材先生翰

柯翰字国材同安人孝谨诚悫自守介然及门授经人以百数文公朱子簿同安属治学事引翰自助翰内行峻洁众严惮之久皆化服葺庐以居取扬子所谓三年通一经者以名其堂文公为作一经堂记

(按紫阳文公门徒惟同安诸生受业最早有柯国材翰许顺之升陈氏齐仲徐氏元聘诸先生考文公与国材书云戴陈二生趣向文辞皆可观固知其所自矣有友如此足以为仁敢以为足下贺而仆亦将有赖焉又云某自延平逝去学问无分寸之进汩汩度日无朋友之助未知终何所归宿云云又曰李君好学礼贤其志可嘉国材想亦推诚与之讲论有可采处若得同为此来真寡陋之幸又曰石文相聚所谈何事其笃诚好学已不易得而议论明快想讲论之际少所凝滞也又云前此以陈许二友好为髙竒喜立新说往往过于义理之中正故常因书箴之盖因其病而药之非以为凡讲学者皆当画于浅近而遂止也又云凡此皆石文书中未及尽布者或因讲论之次间为及之并以呈齐仲顺之不知如此卑说还可髙意否二公更不及别书也徐文惠书云有疑难数板却未见之岂封书时遗之邪观书中诸人陈许二友似指齐仲顺之徐文未知是元聘否李君并戴陈二生未详石丈疑是同安丞石整子重朱子与往复书甚多系会稽人又按淳熙四年二月文公祭国材文曰余少之时承吏君里实始识君敬慕兴起致君序室以表后生讲诵洋洋徳义振声又曰惟君之徳刚毅近仁望之可畏即之可亲云云道南源委郡志邑志朱子大全集)

许顺之先生升

许升字顺之别号存斋同安人生长华宗视纷华势利无足动心独有志圣贤之道朱子簿同安公年十三即从讲学淬励五年秩满复从北归覃思研精学力大究朱子称其学専用心于内尝书存斋二大字授之使扁书院复为之记临别宿云际寺朱子送以诗曰薄暮投花县联车入翠微长林生缺月永夜照寒扉清话欣无斁离怀怅有违勉焉强毅力千里要同归又云门前三径长蒿莱愧子殷勤千里来校罢遗书却归去此心原自不曽灰至家朱子两与书微示养气修齐之意在衰绖之年动闲礼度拟古自裁朱子嘉之令校程氏语録公曲折订正论量朱子答书甚悉居家偕同志陈齐仲肄业净隐寺又与石子重徐元聘柯国材陈汝器王近思等友善后遍交四方之士若范伯崇廖徳明林择之许敬之等或相过从或往来书问论道肄业朱子称其恬淡静退无物欲之累所著有孟子说礼记文解易解等书并湮灭无传

(按文公与王近思札云汝器诸友相聚日所讲者何事即传中陈汝器否又朱子大全集门人姓氏録有林汝器同安人未知孰是旧志 新志稾 阙书)

陈先生齐仲

陈齐仲同安人从文公游文公勉其务实

徐先生元聘

徐元聘同安人号芸斋名未详文公曽为作芸斋记附文公与顺之书曰国材元聘为况何如昨寄得疑难来又是一般说话大抵斋仲顺之失之太幽深(顺之尤甚)而三公失之太执着(执著者有时而通幽深者荡而不返矣)中间一条平坦官路却无人行着只管上山下水是甚意思因书可録此意及二序送之为致不及书之意范伯崇学大进刘徳明者亦稍识理趣皆可喜耳伯崇去年春间得书问论语数段其说甚髙妙因以呈李先生李先生以为不然令其悫实做功夫后来便别此亦是一格也然其当时髙妙之说亦只是依诸先生说而推言之过当处耳非如顺之所示硬将文义抝横说却也切宜速改至祝至祝

(按文公与许顺之书言国材元聘为况何如书中又言李先生则诸人皆在孝宗隆兴以前及门者故列在前云)

县丞陈后之先生易

陈易字后之永春人从朱子游朱子尝称后之及安卿为学颇得蹊径次第又与杨至书云彼中朋友后之讲论可师或问延平验中于未发之前是何气象易曰持守良久亦自可见蔡和恒请质焉淳熙四年以明经登乡荐庆元二年进士仕终福州怀安丞居丧叅酌古礼不用浮屠乡闾化之着有语孟解(新郡志藳)

刘叔光先生镜

刘镜字叔光惠安人厌科举之习淳熙间从朱子学主于涵养体察称髙弟

刘叔文先生

刘叔文名未详朱子与杨至之书云彼中朋友后之讲论可师叔文持守可法诸友若能频与切磋必有益也又与李亢宗书云陈后之持守见识皆不易得刘叔文守得亦好但未知后来所见如何耳

(按二公为师门称许如此其为髙弟无疑再按朱子称彼中朋友后之讲论可师叔文持守可法后之陈易字则叔文亦刘之字也所云彼中朋友似均属泉人 再按刘镜字叔光惠安人其学主涵养体察称髙弟朱子集中泉郡诸门徒多挂及其姓氏即往复书中亦多及之独遗刘叔光镜或疑叔光叔文字画相近或传写差讹或别有其人谨将叔文録附叔光传后待考焉)

备考

朱子答刘叔文书曰所谓理与气决是二物但在物上看则二物浑沦不可分开各在一处然不害二物之各为一物也若在理上看则虽未有物而已有物之理然亦但有其理而已未尝实有是物也大凡看此等处须认得分明又兼始终方是不错只看太极图熹所解第一段便见意思矣若未会得且虚心平看未要硬便主张久之自有见处不费许多闲说话也如此虚心理会不得时却守取旧来所见未为晚耳如或未然且放下此一说别看他处道理尚多或恐别因一事透着此理亦不可知不必守此胶漆之盆枉费心力也

又曰细详来喻依旧辨别性气两字不出须知未有此气已有此性气有不存性却常在虽其方在气中然气自气性自性亦自不相夹杂至论其徧体于物无处不在则又不论气之精粗而莫不有是理焉不当以气之精者为性性之粗者为气也来说虽多只以此意思之便见得失如云精而又精不可名状所以不得已而强名之曰太极又曰气愈精而理存焉皆是指气为性之误又引通书解云云亦是不察阴阳二字是形而下者便指为诚不知此是诚之流行归宿处不可便指为诚也又引无极之真以为真固是理然必有其气是以可与二五妙合而凝此尤无理矣夫真者理也精者气也理与气合故能成形岂有理自有气又与气合之理乎其间琐细不暇一一辨论但更看太极图解第一段初两三行便见理之与气各有去着不待如此纷纭矣

杨至之先生至

杨至字至之晋江人游文公之门蔡元定奇之妻以女焉着天道至徳天道至教二图以发明为士希圣尽人合天大旨记所闻于朱子者为语録二卷

(按文公答杨至之书略曰向尝面说至之有肤浅之病不知曽究其所以然而加浚治之功否后之归永春后曽复来否子顺子能为学复何如彼中朋友后之讲论可师叔文持守可法诸友若能频与切磋必有益也漳州朱飞卿近到此病作未得细讲陈淳者书来甚进异日未可量也读此书知泉漳彼时学徒次第寻学派者即此可想见大略此书在知漳州以后之札中言后之即陈易叔文详见叔文补传)

杨子顺先生履正

杨履正字子顺晋江人朱子门人朱子称其为学细宻有生徒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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