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荆深面无表情,杳然的眸子冰冷如雪,没有一丝丝温度,目光紧紧锁着我,几乎要将我冰冻:“我警告你,不要带着任何目的接近我,否则,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我暗暗惊讶,那句‘带着任何目的接近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要潜伏到他身边?
不可能!乔Sir说了,这件事暂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他肯定不知情,他这样说,是在跟我玩心理战?
虽然我是一个女人,但我也是一名警察,之前受过专业培训,心理战还是难不到我的,我浅浅一笑:“你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能吸引我接近你。”
赵荆深扬了扬唇,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本是很好看,却冷的透彻:“嫌弃我的不够大?”
我唇边的笑容微微一滞,眸中燃起几缕愤怒,旋即又压了起来,心里早已把他骂了千百遍,但气场不能输:“或许只是中看不中用。”
赵荆深的手突然移过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试试?”
我推开他的手,温婉一笑:“改天我一定要好好试一试。”
再看了他一眼,我正要离开,赵荆深大手一伸,直接把我揽在了胸前,似笑非笑:“今天如何?”
我拿着手中的卫生巾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若是无所谓,我没问题。”
赵荆深眉心骤然一挑,脸色黑白交加,环在我腰上的手不禁松了松,我推开他,笑着再见。
从超市出来,外面下起了瓢盆大雨,这天气真是奇怪,刚才还艳阳高照,这会儿就下雨了!
站在门口,我犹豫着是等一会儿再走,还是冒雨回家,正思索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身边,他撑开雨伞,看了我一眼:“走?”
我愣了一下,用力点头:“走。”
他的伞不大,要完全遮住两个人有些困难,我微微瞥了一眼雨伞的位置,大部分都在我这边,以至于,他右肩的衣服都湿了。
我心里闪过一丝感动,他这个人不算坏,可为什么要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呢?
走到一辆汽车面前,赵荆深拉开副驾驶车门,声音淡淡的:“上车。”
我说了声“谢谢”就钻进了车子里。
车子一路行驶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噼里啪啦的雨滴打在车窗上,让人心生烦躁,我沉思着用什么话题打破沉默,忽见前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撑着雨伞像是要打车一样。
再仔细看了看,正是我的两个闺蜜,我看向赵荆深:“前面停车可以吗?”
赵荆深没有问原因,直接踩了刹车。
我笑着问他:“可不可以再带我的两位朋友?”他不说话,姣好的长眉逐渐拧起,我微微一笑:“不说话就是许咯。”我放下车窗,探出脑袋朝不远处的两个人招手:“嘉嘉,冰然,快过来。”
两个人看见我,立马跑了过来,我让她两先上车,唐奕嘉一上车就“哇”了一声,不知道在惊叹什么。
两个人在后座悄声说着什么,我觉得有些失礼,就找着话题和赵荆深聊天,谁知,他不理我,不管我说什么问什么,他都保持沉默。
车子开了一阵,唐奕嘉突然“哎哟”一声,我问她:“嘉嘉,你怎么了?”
她说肚子痛,我问赵荆深可不可以停车,他把车子停在了马路边,我四处环顾了一下,见马路对面有一家药店,就叫她忍一忍,我去买药。
我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唐奕嘉忽然把脑袋倾向前,对着赵荆深说:“帅哥,麻烦你去帮我买点药。”
赵荆深目光落在我身上,脸色变得很难看,眸中复杂难言,虽然有些不乐意,可他还是拿着雨伞下了车。
他刚走到马路对面,唐奕嘉就下车跑到了驾驶座,我一惊,问她:“嘉嘉,你干嘛?”
“没看出来我是故意把他支走的吗?”唐奕嘉笑着,踩下油门就开走了车:“臭男人,居然装高冷,我气死他!”
“嘉嘉……”我真是服了她了,赵荆深这种毒贩子她也敢惹,就不怕惹祸上身?
“心子,我可是为了帮你报仇,你瞧瞧他,多了不起似的,你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你呢!”
有这样仗义的闺蜜,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可是,赵荆深肯定要误会是我故意针对他,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唐奕嘉送我到家,我让她把车子留下,她不肯,对我做了一个飞吻:“亲爱的心子,我和冰然兜风去了,拜拜。”
就这样抛弃我了吗?唐奕嘉,你把车子开回来!
回到家里,妈妈在做饭,我心里想着赵荆深,他好心送我们回家,结果被我们遗弃在大雨里,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还是过去看一看吧,不然,他下回见到我打我怎么办?我开着爸爸的车子去了那个地方,却没有见到赵荆深的身影。
他一定是离开了!我拍了拍额头,暗骂自己笨,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站在雨里等着,但愿他不要找我麻烦才好!
在局里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我喜欢到档案室去看一些资料和文案,看了一个下午,脖子都酸了,把资料放回原处,不小心将旁边的一份文案碰到了地上,我弯腰捡起来,微微一撇,‘北京血杀案’五个字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拿着文案仔细看起来,才注意到这起案件发生在二十三年前,被害者是北京很有名望的集团股东,一家三口惨遭灭口,其女被杀前遭轮.奸,被杀后遭分尸。
我的天!凶手和她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这么残忍!只是,北京的案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