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中,人会产生无限的遐想,我脑中冒出一幅幅画面,全是恐怖电影的场景,我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打开房间的灯,灯光照射出来,我有了一点点安心。
走出房间,我在客厅和浴室看了一下,没有发现赵荆深,再到楼下转了一圈,也不见他人影,他去哪里了?
我想了一想,打开门一看,车子不在院子里,那他肯定是出去了,这么晚了他出去做什么?以前他从来不会大半夜出门的,最近他的行踪实在是可疑了。
我回到楼上房间,打开窗户看着花园里的亭子,希望能再看到那天晚上诡异的一幕,可是,看了许久也没有半点反应!
不知道赵荆深有没有把我的手机拿走,我在床头柜里找了找,居然找到了,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给赵荆深打电话,确认他人在哪里,一时半会儿是否回来!
号码拨出去,赵荆深很快就接了:“漫心,醒了吗?”
“你在哪里?”
“我在医院,玉莲母亲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那……晚上你还回来吗?”
“想我了?”赵荆深朗朗的笑声传来。
“刚刚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有点害怕。”
“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好,我等你。”挂断电话,我立即给曲叔打过去,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我也顾不得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他联系,我得问清楚他们那边的情况。
“乔乔?”曲叔含糊的喊了一声。
“曲叔,芯片你拿到了吗?”
“拿到了,我们粗看了一遍,没有你说的迹象,现在还在安排人日夜细看,有结果了我会想办法通知你。”
“曲叔,可能来不及了,赵荆深同意我二十号以后回去上班,片面的说就是还我自由,他一旦还我自由,就说明他的计划已经完成了,我们必须赶在二十号之前把事情查出来。”芯片里没有内容!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不可能啊!虽然是晚上,但我也不会出现幻觉吧!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加紧速度,你自己小心一些。”
“我会的,那我先挂了。”挂断电话,我把通话记录删除,在床上坐了片刻,我下楼去了厨房,把冰箱里的肉沫拿了出来。
我一边捏着小圆子,一边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荆深他若真的在贩毒,那毒.品肯定是他自己制作的,因为自己制作成本小,可以赚很多钱,贩毒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假若只是买了再卖抽取利润,利润肯定很小,小利润大风险,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赵荆深那么聪慧的人肯定不会做。
但是,如果是他自己制作毒.品,他是怎么秘密进行的?制毒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要制毒必须有基地,一个基地肯定不会小,他会把基地藏在什么地方,让我们无迹可寻!
况且,和赵荆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我,怎么有机会去贩毒,难道他都是趁我半夜睡着的时候出去,到了一定的时间再回来?
脑中被这些没有谱的事情占的满满,我反身靠在灶台上,微微仰头,目光从橱窗透出去,被对面的房子所吸引,那房子里的灯也亮着!
我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两点!这么晚了,对面房子里还有人?跟我一样睡不着吗?从房间的角度来看,亮灯的应该是客厅,如果睡不着,应该是卧室的灯亮着才对啊!
我跑回楼上,站在二楼客厅的阳台上看着对面,避免被人发现,我蹲坐在地上,用帘子把自己遮起来,留下两只眼睛注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住在赵荆深这里大半年了,我很少见对面那栋房子有人出入,几乎没有过,一直以为那房子里没人住,不曾想到今天这么晚了还亮着灯,难道那些人都是夜晚活动,夜晚活动的人会是什么人?
我后背拂过一阵凉意,只觉得毛骨悚然,对面房子的灯始终没有灭,我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隔了好一会儿,像是有人走出了房子,月光太朦胧,我看不清那是个男人还是女人,只能看到有人走出了房子。
顾不得心里的害怕,我慌忙跑到楼下,正想出去探个究竟,外面有车子的声音响起,想来是赵荆深回来了。
我咬住唇,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转身去了厨房,水已经沸腾很久了,我把圆子放到锅里,再看了一眼对面的房子,灯已经灭了!
车门声响在安静的院子里,大门被推来,赵荆深出现在厨房门口,见我在做饭,他走过来抱住我:“baby给我做的?”
“怎么大半夜的还出去,也不知道要照顾身体。”我反身看着他,把脸贴在他胸膛上,他说他在医院,可他身上没有一点药水味,如果他在医院呆了半个小时,以我的嗅觉,肯定是能嗅出来的!
“有事情没办法。”赵荆深低下来头吻了吻我:“做噩梦是不是吓到了?怪我不好,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以后你有急事,可还会留我一个人?”
“还有什么事比你重要?”
“油嘴滑舌。”我推开他,回过身去继续做汤。
次日一整天,我没有得到局里任何消息,到了晚上,我心里惦记着对面的房子,那房子的灯会不会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再亮?
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我说肚子有点饿了,赵荆深就下楼去做吃的,我悄悄跑到客厅阳台,看了看对面的房子,没有灯光,没有动静,或许现在还早吧!
赵荆深炖了鸡汤,我们两各自喝了一些,在花园了走了一会儿才回房睡觉,他紧紧抱着我,我们隔得这样近,心却那么远,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揣测不到此刻我在想什么!
他抱着我,哪里甘心就这样抱着,双手很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抚来抚去,把我弄得心痒难耐,我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对于我的主动,他显得特别兴奋和意外,用力吮着我的唇,解开我的衣服扣子柔住我,我身体有些发软,呼吸逐渐紊乱,他知道我动了情,便不再等待,猛地挺进我身体里,凶猛激烈的索要着。
我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我以为这样的事情只有他可以做到,原来,我也能做到!
缠.绵结束后,他留在我身体里不肯出去,我推了推他:“出去。”
“不要,里面好温暖。”他轻轻咬着我的下巴:“我还要一次。”
“不想要了。”
“要。”他嘴里说要,却没有再乱动,只是轻轻吻着我颈子。
我没有说话,由他亲着吻着,隔了片刻,我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低头看着他,轻轻唤了一声:“荆深?”
赵荆深没有反应,我轻轻推开他,他没有醒,我帮他盖好被子,从床头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二点还不到。
刚才喝鸡汤的时候,我避开赵荆深在他汤里下了安眠药,他一时半儿应该不会醒吧?
我下床走到阳台,蹲在昨天那个位置看着对面房子的一举一动,在等待凌晨到来之时,我给曲叔发短信,把这边的情况详细给他说了一遍,如果今晚那个房子的灯还会亮,明天晚上就让曲叔派人过来蹲点守着。
到了凌晨一点多,对面房子的灯还是没有亮,是不是要到两点才会亮?我心里想着,连着打乐两个哈欠,忍不住要睡觉了。
爸爸曾经告诉我,做卧底是一件很艰难的差事,到如今我才觉得,真的是很艰难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艰难,艰难到要出卖身体来获得对方的信任与欢喜。
好不容易熬到了两点,对面房子的灯还是没有亮,我心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烦躁不已,会不会是我想多了!对面只是一家普通住户,昨天也仅是一个巧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安静的房子里突然想起“叮”的一声,声音像是从房间传来的,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急忙起身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