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妖山游荡了几日大致摸熟了这里的情况,妖山离鬼界不远,不过十万里的行程。但据白寒玉说:这里只是一个结界,外人是看不到这里的。以前的妖界四大护法现今也就只剩白寒玉曾经的荣殿一个人了。巴蛇雷挚不知是不是被姑姑缠住了,至今还没有回到妖山。妖君自鬼界逃回来后就携了妹灵入关修炼没再出来过。如今的妖界人员凋零,连白寒玉也就是荣殿府上的下人七七八八算下来也不过二十来个。而知秋这一世身边的丫鬟婆子加起来都不止这个数。
一日白寒玉练完功面露微笑的对我说:“白苏啊,你上次看到那幅画是在哪里看到的?”
我艰难的咽下口中的茶道:“你怎么还惦记着啊?不是跟你说过是在鬼界看到的么!”
白寒玉突然就暴躁了,一双手上下挥舞:“鬼界那么大,我问你是鬼界的哪里?”
我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又略略思考了下觉得:我既已被关押,暮歌和凉烟一个觉得我阴险狡诈一个恨我入骨断然也不会留着我的东西。那几幅画连着我的包袱恐怕早都被当作垃圾扔掉了,幸好青龙带了出来,不然就亏大了。
“原来是在我的房间,不过现在可能已被丢了。不就一幅画么,随它去啊。”
白寒玉端起我给自己倒的茶一饮而尽:“老子就是觉得那幅画也太抹黑了,画的就跟人间宫里的太监一样!”
我抬头望着白寒玉手里的杯子:“这是我的茶…”
白寒玉豪迈的放下茶杯豪迈的道:“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你得陪我一个杯子。还要这种白瓷的!”
“行!跟佩鱼说,要多少给多少。这点钱本公子还是有的!让你摔着玩儿都行!”
我鄙视的白了白寒玉一眼:“本姑娘向来不败家!”
当即我就跑出去同佩鱼要了两个白瓷的杯子,白寒玉看着我手里的两个茶杯道:“你不是不败家么?”
“我本来就不败家啊?”
“那你要两个茶杯做什么?”
我放下两个茶杯道:“一个放着备用,万一你下次再用我的杯子了呢!”
白寒玉一脸愠怒的咬着牙道:“现在小辈呀,心眼就是小。本公子会小气到同你抢杯子么?别忘了这是我府里,你手里的那两杯子也是我的!”
“你心眼大就别跟我小辈的计较啊?”
“跟你计较早就把你轰出去了,还让你在我府上吃好的喝好的?”
我捏着手里的杯子捏了半天也捏着心里的事捏了半天才道:“我问你一件事,行么?”
白寒玉疑惑的看着我道:“什么事?”
“就是你们妖界的另一个护法:影沐风!”
白寒玉皱起眉头:“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还有他是不是有个娘子叫涟幽?”
白寒玉的眉心更皱了:“你怎么知道?”
“什么我怎么知道?”
“他与涟幽!”
“我…”难道我说我在梦里梦见过,这是不是有点太天方夜谭了?
“说!你怎么知道?”
看着白寒玉疑惑防备的眼神,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问题可能我不该问,但是这个问题压在我心底太久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即便我真的听说过影沐风与妖君事梦见了他二人,但不可能连容貌都丝毫不差的。所以我急切的想知道他二人的故事。
“我…”我握紧手里的杯子故作轻松的道:“听说的!”
白寒玉继续问:“听谁说的?”
“你别问了,你就先说是不是?”
白寒玉收回盯着我的眼神道:“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必瞒你,是有这么档子事。但是这事在妖界都算是个秘密,告诉你的那个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疑惑的道:“你们妖界护法娶个女人也需要躲躲闪闪的么?”
白寒玉站起身道:“若是一般的女人自是不必,但是这个女人身份特殊才不得不避着外人!”
“那你能跟我说说这个女人怎么特殊了么?”
白寒玉回头看向我:“我虽然对你印象不错,但毕竟这是秘密,恕我不能告诉你…若是你有别的问题可以尽管问,但这个不行!”
我盯着白寒玉看了一会儿又开始看手里的杯子:“我还想知道影沐风有没有死,又是被谁杀死的!还有他的原身是什么?”
“三弟有没有死被谁杀死的我都不知道,不过他的原身在妖界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告诉你。说来你与他还是同族皆是九尾狐。不过我看你的原身还只有三条。”
九尾狐是上古遗族,与一般的妖狐类不同。九尾狐初初与一般的妖狐没什么不同,但是九尾狐可以在后来的修炼中生出尾巴,直至生出九条。而一般的妖狐即便穷尽毕生之力也只得一条尾巴。说白了就是九尾狐必须是九尾狐生的,断不可能会是一般的妖狐生的。
“九尾狐…”
“诶,我问你你多大了?”
“啊?少说也有一千多岁了吧。具体的记不清了!”
刚刚坐到凳子上的白寒玉一下子就摔了下去,我不由的嘲笑他:“多老的前辈了,连个凳子都做不好!”
白寒玉哼了一声坐稳道:“你这小姑娘的悟性也忒低,九尾狐是上古遗族,修行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我三弟在八百岁上下就生出了九尾,你怎的一千多岁了才生出三尾?再不上进的九尾狐在一千岁上下也能生出九尾…”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你三弟有没有后代?”
“没有!”白寒玉移到嘴边的杯子突然就停住了道:“你不会想着你是他的女儿吧?”
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在那个梦里所有的东西是清晰的,但只有那块玉佩是模糊的,我完全看不清它的样子,也就无法得知是不是与我一直带在颈间的那块玉佩相同。而在我人生的前几百年我一直是以一只白狐形态存在着的,并不是梦里的婴儿。所以我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只是心里总有些莫名的疑惑总想要求个清晰的答案。
我浅饮了一口茶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