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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比武台(上)

一夜春雨,哗哗啦啦,淅淅沥沥,点点滴滴。整夜听雨,雨打绿叶声,屋檐落雨声,青石滴水声,水沟流水声,声声入耳,直至后半夜才停。这场好雨,不知敲打着多少忧虑愁思人的心扉,又不知搅碎了多少昏昏沉沉人的清梦。

真是一夜及时雨,清晨早起,空气大好,自然万物焕然一新。天空碧蓝无云,洗净了尘埃,千万里浑然一色。河中绿水高涨,冲走了浑浊,格外的清澈。来往行人精神焕发,消散了烦恼,满脸挂着微笑。城中的花草树木好像一下子有了活力,彰显着勃勃生机,只是绿肥红瘦,红英凋落。街道上,房顶上,拱桥上,青石上,全部被清洗了一番,到处都是干干净净。

这一日本来无事,娄玉婷想让方志远陪自己在城中四处闲转。方志远却因范家之事心情不好,心中仍然还有些生气,又因为娄玉婷而耽误了自己的事情,哪里还有兴致,只好留客栈中。任凭娄玉婷怎样劝导撒娇,方志远就是不为所动,不过看到娄玉婷这样,心中也有了些松动。

翌日清早,“客仙居”早就是热闹非凡。这里每天都有很多客人,生意也是极好。伙计们忙忙碌碌,收盘子,清桌子,擦凳子,拿包子,捧热汤,端小菜,一刻也不得空闲。

众人都正在好好享受着自己眼前美味可口的早餐,门口匆匆忙忙跑过一群人,那些人一边跑,嘴里一边吆喝“快点,快点。城南有人摆了擂台,要比武呢。”一些听罢,连忙跟着后面跑,不时还说“赶紧去看看,一会儿错过了好戏。”

娄玉婷换上男装和方志远两人也正在厅中用餐,听到这些人说话,心中以为就是两日前文俊川口中所说的‘比武会盟’。于是两人连忙吃完,跟着众人后面走着。

随着喧哗热闹的人群,不多时就来到了东城门口。此处的街道,只有零零星星的行人走在路上,不远处正有一座擂台。擂台下面聚集着黑压压的人群,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不时还有人大声喝彩,真是热闹极了。

这擂台约么一丈来高,处处都是用大红绸缎遮围装扮,擂台上空中央只看到两个大大的“比武”,两边挂着长长的大红绸布绣球花,十分显眼。娄玉婷看罢,笑道:“哟,这是要娶亲吗?装扮的如此鲜艳喜庆。”说罢,对方志远说:“走,这太远了,咱们到跟前去。一会儿,那姓文的小子要是敢出来,你就好好的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听到了吗?”

方志远说道:“前面的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的。”

少女诡笑道:“我有办法,跟我来。”说完拉着男子就往前挤,口中不时还说“让一让,让一下”,挤了一会儿,也还是挤不进去,男子说道:“怎么样?我说不行吧。”少女“哼”了一声,大声叫道:“捡钱了,谁的银子掉了。”

只看到细小的银子从天而降,纷纷砸在人群中,有人听到后,连忙弯腰低头捡钱,有些人还放在嘴里嚼了一下,就说道:“真是银子啊”。众人听到后,都连忙弯下腰去捡钱,生怕是自己捡不着一样,不时还有人开始大打出手。两人趁这功夫,连忙一阵穿梭,终于来到擂台下面。

方志远问道:“你哪来的钱?又是偷别人的?”

娄玉婷嗔道:“哼,我用偷别人的钱吗?告诉你,我家有……,哼,我是妖女,要你管我!”

方志远不知道少女心思,看到她如此善变,也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讷讷不言。少女见他没有说话,也是十分生气,一时间,两人陷入僵局,谁也没有理谁。

抬头望去,擂台上有俩人正在打斗。这两人一个人用刀,另一人使剑,两人来来回回争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只是那名使剑的男子招式十分古怪,处处透露出阴狠毒辣,每一招都不离对方要害,显然是个狠角色。

方志远说道:“那用刀的怕要吃亏了,这用剑的招式太狠了。”

少女听见他说话,没好气的抬杠说道:“我看未必呀,他俩现在还是平手,我看这大刀的招式十分刚猛,说不定能赢呢。”

方志远说道:“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妖女了。”

娄玉婷说道:“哼,谁说我生气了,我才不生气呢。我要是跟你生气,我早就气死啦。”

方志远呵呵笑道:“不说这个。你看啊,那个拿大刀的虽然招式刚劲有力,刚开始肯定略占上风,可是时间一长,他的气力就会不足,慢慢就会处于下风了。”他见少女侧耳听着,便又说道:“那个拿长剑的人功夫很奇怪。你仔细看,他每出一招,从来都不离对方的眼、喉、腋下还有后背脊柱和双腿后侧,显然就是要将这人置于死地。就算是对方不死,肯定也是重伤,以后就是残疾,可见此人真是心狠手辣。”

娄玉婷看了一会儿,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还挺对的。”

方志远说道:“我敢断定,从现在起,不出十招,大刀必败。”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用刀的男子已经渐渐处于下风了,招式也不如先前刚劲有力,显然真是气力不足的情况。可是那使剑的男子确实是越战越勇,招式也渐渐快了许多,看来他是要早些结束对方的性命了。

只见这男子提剑斜刺对方腋下,大刀急忙横档一下,长剑转身便直劈对方后背,大刀挥手又是挡住,长剑就地一滚,便横刺对方腿后,大刀连忙弯腰来挡,长剑已飞跃而起,直接砍向对方后背,大刀已气力不足,见状连忙侧身躲避,可是已躲避不及,后背已经受伤,被长剑划出一条口子,鲜血直流,还好大刀躲避的快,不然的话,怕是性命不保。

长剑见对方受伤,连忙冲上前去,挥手就是一剑,没料想,却飞来一物直接撞在剑上,那长剑一个转身就要倒下,可是他就用长剑刺在擂台上,才使他没能跌倒,只好连提出两脚,踢中大刀胸口,大刀就从擂台上飞出一两丈远方才停下。

少女看着他说道:“你还真行,猜的挺准的。七招,七招就把大刀打伤了。”

台上一个声音说道:“好,好。还有没有愿意上来试一试的。”

抬头望去,只见台上站着一位中年汉子,这男子衣着光鲜,浑身都是绫罗绸缎,他昂然挺立,嘴角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浅笑。他身后有两张大红木雕花椅,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茶几,左边坐着一位女子,一眼望去,顿时让人失了魂魄。

那女子端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一件淡绿色长裙,罩住了一双玲珑小脚。头上束着美丽发髻,戴着闪烁发亮的钗环玉坠,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美。秀眉微皱,红唇紧闭,脸上肌肤白嫩,只是一动不动,也没有一丝言语,众人看着,不觉竟惊呆了。

娄玉婷碰了碰身边的方志远,说道:“哎,哎,魂儿都找不着了。哼,她有什么好看的。”方志远才回过神来,脸上羞红,只说道:“怎么不见那个姓文的?”

娄玉婷没好气答道:“怕是去找魂儿去了吧。”方志远听罢,只好低头不语。

这时,台下跃起一个汉子落在台上,二人相互施礼一番,便动起手来。

方志远陪同娄玉婷在台下观看,只一小会儿功夫,那使剑的男子就已经重伤了好几位汉子,那受伤的几人不是被打的吐血,就是被人打断胳膊和腿,方志远看在眼里,心里却极为气愤,若不是娄玉婷双手扯住他,恐怕他早就上台去了。

那使剑的汉子连胜了几场,气焰很是嚣张,一个劲儿冲着台下喊道:“还有谁不服?你们这一群胆小怕死的,学的都是些什么武功,个个花拳绣腿不值得一提。还有谁敢上台与我较量一番?就没有一个不怕死的吗?”

方志远早已义愤填膺,正要上前,却见人群里跃起一人落在台上,那人说道:“我来试试。”

使剑的男子一阵冷笑,说道:“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话音一落,两人就交起手来。

方志远在这里看了一番,已然知道那使剑男子招式阴柔,手段狠辣,连战几人都不曾落败,他不禁为那人担心起来。

果不其然,两人斗了十几招,那使剑男子仍是十分轻松得意,招式一转,就将对手逼退几步。他见对方还未站稳脚步,一个箭步已经冲了出去,手中长剑直直奔向那人而去。

眼看着那人已经命悬一线,正在这紧要关头,人群却冲出一个人影,这人口中喊道:“住手!不要伤他!”

话音还未落下,人早就到了台上,手中剑还未出鞘,已经替那人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还生生震退了那使剑男子。

那人脸色苍白,连忙施礼说道:“多谢壮士救我性命。”

这人说道:“行走江湖,仁义为本,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那使剑男子见这突如其来的人损了自己威风,连忙喝道:“你是谁,怎敢拦我?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手段吗?”

这人说道:“擂台比武,点到为止,心存一丝善意,又何必非要将人打残?”

“哼,生死有命,刀剑无眼,既是比武,就应该是强者为尊。”

这人听罢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知道光是嘴上劝说怕是没什么作用,当下说道:“凡事还是要留一寸余地,今日你这般对待别人,难免有一日你也会是那样下场。”

“哼,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让我脸面何存?”话音刚落,这人便提剑向他刺去。

正在此时,人群中突然一声清脆:“方哥哥小心!”这喊话之人正是乔装打扮的娄玉婷,那台上青年肯定就是与她一起的方志远了。

原来,方志远见那使剑男子招式凌厉,处处都想致人伤残,心中想道:“这厮肯定是文俊川的同伙,与他一样都是心胸狭窄的人,心中半分仁义也没有,一味地只想伤人性命。”他本来就因为范府的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又见这人这般行径,心中更多了许多无名之火,所以他才会贸然出手救下那人。

方志远本来还想与他理论一番,谁知道那人却是那样的口气,当下也不再与他客气,抽出长剑就挡住了那人的攻势。

方志远与那人斗了十几个回合,处处忍让,招招都留有余地,急得娄玉婷一直大声叫道:“方哥哥,你别让着他,你快点打败他!”

台上那位富贵之人看在眼里,心里小声嘀咕:“这青年功夫极高,真不知道他的师父是谁?奇怪,他的招式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既然想不起来,他也没有在意。他继续盯着台上的两人,越往下看,心中越是喜欢,心想:“这青年小小年纪就有仁义之心,本来早就可以胜利,却处处避让对方,他能有侠者风范,实在难得啊。”

正在这时,两人已经斗了二十几招了,那使剑男子突然使出一记杀招,却被方志远一下子就震退几丈远。这富贵这人连忙起身说道:“我宣布,这位青年就是几日比武的最后胜者,所以,他就是......”

一句话还未说完,却听见有人远远说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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