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把自己的情感无意识中传递,于是,便有了踢猫效应。
今天,一大早去了公司,见同事们都在议论纷纷,我很好奇,就问他们在讨论什么?原来,今天老板来公司,脸上有一个巴掌印子,据说昨天晚上出去鬼混,然后被老婆当场抽了一耳光。我笑了笑,没有过多表示,知道别人的糗事,比欠别人钱更可怕。
没过多久,几个部门主管进了老板办公室,开例常会议,虽然每天几乎都开会,但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主管们进去没多久,便听到叫骂声,全是老板一个人的声音,主管们没有说话,我能想象的到,里面老板站在主座旁,然后吐沫横飞的样子,以及狰狞的面孔,而坐在下面位置的几个主管低头默然不语,有人得漏出认真吸取教训的表情,而有人会默默压制住愤怒的情绪,总归,不会有人说话。
其实,这种会议很无聊,没有什么实际内容,业绩好了表扬一下,业绩差了找找原因,可惜跟别的公司相比,自己的公司永远业绩不够好,所以,老板总是能找到借口批斗,其实这跟业绩无关,只跟老板的心情有关,可不幸运的是,昨天老板貌似不怎么开心。
半个小时以后,主管们低着头从老板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了,各自回到各自的部门,我们部门的宋主任,回到了我们的办公区,他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着,我打量了一下他,光头还是那么锃亮,只是表情不太美丽,我低着头坐在角落里忙着自己的工作。
“光头强,今天我要去银行一趟,你材料要不要我带回来?”我们部门的阿光向宋主任问道,哦对了,宋主任全名宋强,于是我们习惯叫他光头强,叫起来朗朗上口,还很亲切。
老宋皱了皱眉,继续喝水,没有理阿光。
阿光以为老宋没听见,又大喊了一声:“光头强,你银行的材料要不要我带回来?”
宋主任猛地站了起来,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我光你妈啊,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你妈没教你怎么称呼别人吗?”
阿光很吃惊,因为这个外号从他来公司,一直这么叫宋主任的,但宋主任从来没有在意,他捂住被杯子砸到的胳膊,愣了一愣,想了一想,毕竟是自己上司,强压住了怒气,回了句:“哦,宋主任,不好意思,下次不会这么叫了!”然后,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宋主任也没有再追究,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过了一会,我发现自己写材料的笔没水了,于是顺手拿起旁边阿光的笔来用,谁想到阿光看我拿了他的笔,立刻像猫被踩住了尾巴似的叫起来:“我说我笔怎么天天丢呢,原来是你小子偷我的笔?你自己没有啊?非要拿我的?”
我很纳闷,多大点事啊,于是顺口回他:“就这一次,什么偷你的笔,我笔里面刚好没水了!”
“你天天都笔没水,我隔两天就得买个笔,天天丢,就看今天这情形,八CD是你拿的,没告诉我一声就拿我东西,不是偷是什么?”
我听他语气刻薄,心里十分不舒服,被人一直叫小偷也让人开心不起来,皱着眉头,也没有说话,随手把笔扔到他桌子上,没有再理会他。他一见我这种态度,更加得理不饶人,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我懒得听他再啰嗦,索性出门跑业务去了。
不过一天都没什么起色,可能心情不太好吧,晚上回公司的时候,又碰到了他,然后被他像看小偷一样的眼神盯了好久,心里火都不知道往哪里发,于是匆匆打了卡,下了班,往家里赶。
走到家门口,看到了隔壁邻居家养的一只花猫,正在开心地玩着一个易拉罐,我自己不开心怎么能让它开心,于是一脚把罐子踩扁了,然后挑衅似的望着它,花猫对我愤怒地叫个不停,我满心都是变态的快感,看着它的表情和无奈的举动,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从那以后,我们公司主管早会,没人再敢发言,能不去都尽量不去;再也没人叫宋主任为“光头强”了,不过代价是部门里面人对他总有一点隔阂,没法像以前那样家人般地相处了;而我就跟阿光成了死敌,公司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至于那只花猫,一直跟我保持了足够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