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好像迷路了。”徐璐瑶拉着我喘着粗气和我说。
“还真是迷路了,今天看来要搭帐篷露宿了。”我放开地图,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说。
“也只能这样了,对了,哥,咱休息一会儿吧,累死了。”徐璐瑶抱怨着。
“行,你先休息,喝口水,我看着上面有棵果树,我去摘几个果子。”我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挂着果子的果树,和徐璐瑶说。
“注意安全。”徐璐瑶说。
我朝着不远处的果树走去,没想到碰到了一个山民。
“大爷,我和我妹妹迷路了,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有没有能住的地方?”我走过去低着头问碰到的山民。
“这里是狸子山,附近只有我们这一个村子。”那个山民仰着头回答我“这样吧,年轻人,你们去我家吧,在山里露宿不安全。”
“那就麻烦您了大爷。”我招呼着徐璐瑶跟着山民走回了他的家。他的家使用石头垒起来的,房顶是瓦片的,周围整个村子的房屋大多数都是茅草,看来这家的家境还是相对好些。
进了家之后,山民让老婆去厨房烧水了,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儿见了生人,躲在门板后面好奇地探出头往外看着。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徐璐瑶笑着走到躲在的小女孩身边,蹲下来问。
“我…我叫小花。”小女孩儿怯怯地说。
“那小花,我叫徐璐瑶,那是我哥,叫徐浩扬,我们可不可以做个朋友呢?”徐璐瑶依旧笑着问。
“山里的孩子,怕生得很。”那个山民笑着说。
“大爷,那怎么能从这里走出去呢?”我问。
“从这里下了山,往南大概十里地,就到了县城,那里有车站。”山民说。
“好的,谢谢您。”我笑着说。
“孩儿他娘,把那只鸡杀了,晚饭炒几个菜。”山民大声吵着厨房的方向喊着。
“知道了。”女人答应着,出来把笼子里的一只母鸡捉了出来,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鸡的惨叫声。
我和山民说着城市里的繁华,小花好奇地搬了个凳子坐到了父亲身边,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徐璐瑶也坐了过来。不一会儿,女人做好了饭端了出来,炖了一只鸡,炒了一些自家种的蔬菜,面食是玉米面的贴饼子。听徐山河说,所谓的贴饼子,现在或许是新鲜东西,其实这东西放在四五十年前,顿顿都是这,菜就是自己腌的咸菜,而且贴饼子用的面,由于加工工艺的原因,里面有一些细碎的沙子,而且面比较粗,做出来的贴饼子会感觉硌牙,也就是老人们常说的牙碜,再就是剌嗓子。
徐璐瑶拿起一块儿贴饼子看着,迟迟没有下嘴吃的意思。
“丫头,尝尝,还是挺好吃的。”我吃了一口说,其实我咬了一口之后,才发现我的话说早了,这个贴饼子就是徐山河说的那种感觉。可是我也没好说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微微皱了下眉。
“年轻人,吃不习惯吧?”山民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皱眉的瞬间,问着。
“也还好,倒不是不能接受。”我勉强说。
“哎,就是因为穷,再加上地太薄了,种不出来什么好东西。”山民叹着气说。
“对了,大爷,小花怎么没有去上学?”我问山民。
“这里没有学校,当然,也没有老师愿意来这里,离这里最近的一所小学在三十公里之外的县城。”山民说。
“…”我心里微苦,徐璐瑶已经在一边偷偷抹着眼泪了,我看着小花眼巴巴地看着碗里的鸡肉,却不敢动筷子的样子也是一阵叹息“丫头,给小花夹肉吃。”我对徐璐瑶说,徐璐瑶答应着,干脆把一整碗的鸡肉都端到了小花面前。
“不行,这是给你们炖的。”山民突然严肃地说。
“大爷,孩子正式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断了营养,我们兄妹俩吃素的和贴饼子就好了。”我说着,拿起筷子夹着碗里的菜说,女人已经在一边抹着自己眼里的眼泪。
“哥。”徐璐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明白徐璐瑶想说什么。
“丫头,吃饭吧,有些事我们回去再说。”我安抚着徐璐瑶的情绪说。
吃完这一顿气氛有些凝重的饭之后,女人收拾着碗筷。深山的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甚至连电都没有普及完整。漆黑的村子闪动着蜡烛摇曳的光芒。山民夫妻二人把唯一的一间卧室让了出来,二人去了堂屋打了地铺睡下了,徐璐瑶在床上搂着小花睡沉之后,我悄悄来到了院子里,坐在了凳子上看着天空,听着虫鸣,心里思衬着怎么才能帮上这个村子。
很快,天便亮了,五点的时候,徐璐瑶打着哈欠出了屋子“哥,你一夜没睡啊?”
“睡不着,出来转转,转着转着天就亮了。”我说“丫头,补充点儿淡水,咱就该走了。”
“行。”徐璐瑶答应着,这个时候山民夫妇也起了床。
“大爷,麻烦您了,我们就先走了,这五百块钱是给您的谢礼。”我掏出来五百块递给山民,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肯要,我硬塞到他手里之后,和徐璐瑶下了山,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我听见身后有车子的响声。
“年轻人,我送你们吧。”那个山民在车上大声喊着。
“大爷,这太麻烦您了。”我说。
“没事儿,上来吧,我正好要去县城,顺路把你们捎过去。”山民笑着说。
“那行,谢谢您了大爷。”我说这着,率先上了车,然后把徐璐瑶拉上了车。经过半个小时左右的颠簸,终于到了车站,告别的山民之后,我和徐璐瑶进了车站,发现竟然没有直达锦翰市的班次,没办法,只好先买了去海墨市的车,到了海墨市之后再转车去锦翰了。一路上前前后后折腾了将近一个星期才到锦翰车站,徐山河派出来接我们的车已经到了车站出站口,我和徐璐瑶上了车,很快便到了家门口。
“哎呀,哥,还是家里舒服。”徐璐瑶进了家门,一路小跑进了卧室,直接跳到了床上,大声嚷嚷着。
“丫头,脱了外套和鞋子再上床嘿,要不然还得洗床单和被套。”我赶紧说。
“好吧。”徐璐瑶答应着,关上了卧室的门,换上了睡衣,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跑到洗衣房扔进了洗衣机。
“丫头,还有我的。”我抱着我换下来的衣服走到洗衣房说,徐璐瑶结果我的衣服,把袜子挑了出来,然后把剩下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丫头,你先去洗洗身上,我去做饭。”
“行,诶,什么味儿这是?”徐璐瑶闻着味儿找到了源头“哥,是你的袜子,真臭。”徐璐瑶捏着鼻子抱怨着。
“你呀,把你的也放这儿吧,我顺便给你洗了。”我看着徐璐瑶的样子,无奈的说。
“我洗吧还是,你洗在洗不干净,下次穿还是这么臭。”徐璐瑶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捏着袜子走进了洗浴间。
我摇了摇头,拿起家里的座机,给徐山河打过去了电话。
“儿子,怎么了?到家了?”徐山河接了电话之后问。
“嗯,刚进家,爸,我想和您商量些事情。”我把在深山里遇到的事情和徐山河说了一下。
“儿子,那里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要是开发的话,成本会很高,而且牵扯的面会很大。”徐山河为难的说“这样,我召集董事们开个会研究一下这个事情。”
“那行,爸,这个事情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会在那里修建一所学校。”我坚定的说。
“儿子,你这事儿做得对,穷了这么长时间,总得让他们看见走出大山的希望,那你手里的钱够不够?”徐山河问。
“我的店面起来之后手里还有两万多,而且店面也已经开始盈利了,我想半年之后吧,就可以够修建一所小学和一条路的了。”我想了想说。
“那行,儿子,到时候缺多少我给你补多少,工人什么的包给我了。”徐山河说。
“爸,我怎么觉得您老人家把我拍死到沙滩上了呢?”我听完徐山河的话一头黑线的说。
“你小子,又贫嘴是吧?”徐山河笑骂着。
“哪儿敢啊,爸,我先做饭去了,好长时间没吃肉了,馋死了。”我说着挂了电话,从冰箱里拿了菜和肉,走进了厨房。
“这小子。”徐山河听见对面的忙音无奈的说,接着拨了个电话出去“小张,召集各董事开会。”
“是,徐董。”张秘书答应着,张秘书大名张东,是澳洲圣伯纳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的博士生,毕业之后来到君安集团跟着徐山河做第一秘书,张东性情火爆,办事干练稳定,有极高的悟性和领导才干,这也是徐山河为什么看重他的原因。
这时候听见门铃响了,我走到门口一开门,发现是马莎莎。
“诶,莎莎,你怎么来了?”我把马莎莎让进屋里说。
“我前几天来找你,你们没在家,听李悦说你们出远门了,她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今天就是来碰碰运气。”马莎莎在门口换了拖鞋走进了屋里,看见在沙发上放着的两个大背包,这个时候徐璐瑶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了洗浴间,“你们去哪儿了,你看看你们俩黑着这么多?”
“去了趟呼延市的深山。”我说。
“那你们俩怎么住的这是?”马莎莎惊讶的说。
“还能怎么住,搭帐篷呗。”我说。
“你们俩还真会玩儿。”马莎莎说“诶,什么糊了?”
“哟,我锅里的饭!”我赶紧转身进了厨房关了火“莎莎,得亏你闻见了,要不还真麻烦。”我走出厨房说。
“行了,一看你也不是经常做饭的人,我来吧,你去洗洗。”马莎莎说着解开我身上的围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