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赢了!”林辰笑着向树梢御剑而去,但此地静悄悄的,哪里还有人在?
林辰嘟嘟囔囔道:“走也不说一声!”片刻之后便飞回战场,此刻在洛城里正爆发着连城的巷战,大片的修真者大军被分割成无数小股,城市几乎各个大街小巷都有修真在争斗,顿时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城区里无数的房屋受到波及,不少的平民因为来不及躲避,被活埋在废墟里,也有不少的平民被法宝的力量波及,城市里哭喊声连成一片,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时分,城市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剩下的黑甲军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带着为数不少的俘虏,慢慢聚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之上,片刻之后,整个广场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黑甲军,在黑甲军中间,蹲着一群俘虏,经过一夜的战斗众人都十分疲惫,又不少的俘虏竟然在广场上呼呼大睡起来。
“启禀陛下,这些就是所有的俘虏了!”铁震指着广场看了看,道。
柳风打了个哈欠,像是累极了,挥挥手道:“这些事就交给你们处理了吧,不过那个师祖和那八个长老不知道贵派怎么处置了?”
铁震道:“那个师祖已被龙浩师祖龙幻等几个师祖囚禁住了,师祖们说是要将他带回燕云城好好审讯,至于那八大长老,在他们师祖的掩护下,都向南逃去了,两位师祖已经带人去追了!”
柳风想了想,道:“那样也好,那我就先退回苏城,看时间,其他两派的大军也该到了才是!”
说罢,对身后的那人交代了几句,便纵身一跃,猛然跃上一支仙剑,向北而去了。
洛城以南三百里,有一座小城,名曰苏乔,传说当年一千年前著名的大美人苏乔便诞生于此,因此得名,苏乔虽然城小人少,却也还算富庶,周围居民也都温饱不愁,倒算安乐之乡了。
老李是苏乔城郊区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今天是他儿子娶媳妇的日子,老两口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准备去苏乔城里购置些婚礼酒席上的必需品,虽然只是小户人家,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要不亲家该说他们怠慢了人家姑娘。
虽然辛苦,但两人仍是喜滋滋的,自家的儿子终于要娶亲生子了,老两口的心事又少了一件,这怎能让他们不高兴?
老李带着老伴慢慢向苏乔城赶去,此时天空还没完全亮,只有少许的光线,再加上山里雾气大,路上看不透彻,老两口也不由小心了不少,只怕有什么山贼强盗把自家给置办货物的积蓄给抢了,这一路两人可谓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可天不遂人愿,两人走到一片林前,正有一人坐在林中的必经之路上,此人脸色苍白,手提一柄长剑,身上穿的却是一件火红色的盔甲,面目十分狰狞,而且站满了鲜血,一看就是不好想与的。
老李的老板潘氏心中紧张,不由握紧了手中破布袋,里面装着老两口这些年起早贪黑辛苦劳作积累的微薄的积蓄,老李手心也有汗,但他毕竟是男人,胆子比潘氏胆子略大,老李拉起妻子的手,慢慢向那人走去,心道:要是他敢抢我,老汉我就跟他拼命!
丁贺看了浓雾一眼,心中焦急,他必须立即赶回五毒门去,否则他身上的伤必要他的命不可,可是偏偏这伤疼得厉害,他此刻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他忽然想到了人血,师父告诉过他,他们练五毒黑火的人的体质非常奇特,因为长期锻炼毒物,所以他们的血液也是有毒,这些有毒物质在平时还好,一旦受伤,身体没有了抵御之力,这些毒物就会反噬,而此刻,毒物正是反噬最厉害的时候。
丁贺叹了口气,此刻若是有新鲜的人血,自己或许还有救,否则他便真要死在这里,只是这么早,怎么会有旅人?要是再等上几个时辰,也许会有,但是到那时,只怕他早就因毒物攻心而死!
就在丁贺绝望时,却有一对老夫妇正慢慢向这里走来,若是在平时,这样普通的凡人夫妇,丁贺瞧也不会瞧一眼,只是现在情况特殊,这两人此刻已经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心中不由大吼,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其实这也是老李该当不幸,要是平时,夫妇两人此刻或许还在早睡,只是今天情况特殊。
“老丈……”就在老李夫妇慢慢向前,老两口此时虽然心中害怕,但为了儿子的喜事,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但就在此时丁贺却叫了句,虽然只是老人,但总比没有好,在老夫妇看不到的背面,丁贺的眼中冒出了血色的光芒。
“怎么了?年轻人!”乡下人淳朴,老李听到丁贺叫他,不由再仔细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像是受了极重的伤,心中不由生了怜悯之心,心中的恐惧也不由被怜悯趋去了大半,不由向前靠近了两步,潘氏胆小只敢所在原地不动。
“我是帝国的将军,刚从前线回来,我们国家被入侵了,我正要去帝都报信,只是半路被奸人所袭,如今深受重伤,需要……”不得不说丁贺的演戏功夫一流,这些话说的深情并茂,半假半真,别说是老李这等朴实的乡民,就算是在江湖上混迹的老江湖,也难分真假。
老李听完,一股血气不由上冲,脚下又向前靠了两步,可就这两步害了他的性命,原本半死不活的丁贺突然猛的扑起,像一只饿狼般将老李扑倒在地,口中阴森森道,“需要你的鲜血……”
老李猛的一惊,可已来不及,他只见一道寒光猛然而起,紧接着他的脖子一寒一热,他看到自己的鲜血从那整齐划一的伤口中猛地喷出,正好喷到丁贺的脸上,口里……
丁贺大口的接着这鲜血如饮甘泉,而在另一边,潘氏看着眼前如恶魔般的景象,连惊叫都忘记了。
丁贺看了潘氏一眼,此刻他的脸上全是殷红的鲜血,和魔鬼无异,他贪婪的舔了舔嘴唇的鲜血,冷冷道:“这位阿婶,如今你丈夫已死,不如你也……”他话没说完,忽然脸色一冷,因为在他和潘氏面前已经站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