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和欧阳倩慢慢走出圣殿,刚一出圣殿,欧阳倩就问王辰道:“你为什么同意加入魔教?你可知道一旦入教,那便是终生都无法脱离,不但会被九国追杀,还会永远被正道之士不耻!”
王辰冷笑一声道:“为正道不耻?我们又何曾被正道人士看在眼里过?我们要想让世界承认我们,膜拜我们,我们就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
“力量?”欧阳倩这下呆了呆。
“不错,我们乱世同盟之所以会有今日与三竹门和天龙帮并驾齐驱的地位,就是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一直属于自己的力量,所以,若是我们还想走得更远,就必须拥有更强的力量!”王辰回头看了身后的阿拉瓦诺圣殿一眼,“而我们的力量来源将会在魔教!”
“你的意思是?”欧阳倩看着王腾,一脸的不解。
王辰笑了笑:“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并不重要,因为像权谋这种东西,由我们男人去实现就可以了,而你只要安安心心做我的内人就可以了!”
欧阳倩的脸一红,娇嗔道:“你还敢说,在那个什么长老面前随便把我说成你的那个什么内人,我可没有说要嫁给你!”
王辰笑道:“那你我都那样了,不做我的内人,可怎么办?”
欧阳倩脸上一怔,然后表情迅速凝固下来,原本王辰说她是他的老婆,她心中还有些窃喜,可现在,王辰的意思明摆着告诉她,他只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了关系,他才不得不把它当做老婆,而并不是因为他爱她,欧阳倩本就是一个十分倔强的女人,对这种事看得尤为重,所以此时此刻,她心中不仅产生一股失望之意,而这股失望慢慢就成为一股无边的惆怅。
“怎么了?忽然不说话?”王辰见欧阳倩一脸的失落,不由追了上去,嘻笑着问道。
欧阳倩看了王辰一眼,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回九国去了!”
王辰一怔,道:“回九国去?”
欧阳倩抬起眼睛,有些伤感道:“是啊,我看你在这里挺好的,应该不会需要我的!”
王辰心中一急,猛然拉起欧阳倩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欧阳倩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王辰笑道:“你是指你偷偷跟着我进蛮荒的事吗?”
欧阳倩脸色一红:“原来你知道!”
王辰慢慢将欧阳倩融入怀中:“我当然知道,我千万叮嘱过灵儿,不要任何人陪着我,而灵儿在这类事情上一向听我的!”
欧阳倩猛然推开王辰:“你知道,你还瞒着我!”
王辰横腰将欧阳倩抱在怀里:“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会觉得没有面目面对我的,我可不想天天面对一个冷冰冰的欧阳倩!”
此刻听完王辰的话,欧阳倩委屈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过了片刻,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王辰的怀里,两边的路人正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
“你快放我下来!”欧阳倩脸上顿时红的像苹果一般。
王辰道:“放你下来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再不理人了!”
欧阳倩脸上更红了:“我们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
王辰慢慢将欧阳倩扶到一个街道的角落,两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欧阳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你会不会觉地我很可笑?”
王辰看了欧阳倩一眼:“是啊,你又哭又笑的,都快二十岁的人,的确很可笑啊!”
“你……”欧阳倩正要发飙,王辰见势不妙,连忙往旁边移了一尺,“你不许过来啊!”
欧阳倩放下扬起的手,然后像王辰靠近了一点,头靠在王辰的肩上,道:“其实我注意你是从那一次你和灵儿姑娘来骗我开始的,我虽然不聪明,但是却没被人骗到过,但那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迷了心智,竟然被那么简单的骗局骗到了,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并不是你的演技很强,而是你身上散发的一种安全感,从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就……”
“你就干什么?”王辰明知故问道。
“你狠讨厌的!”欧阳倩捏了王晨一把。
王辰疼的咧了咧嘴,笑道:“既然你这么真诚呢,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再说这个秘密之前,你一定要保证,不可以打我!”
欧阳倩看王辰的样子,知道这准不是好事,道:“你还不说?”
王辰往后缩了缩:“你不保证,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说!”
欧阳倩看着王辰的样子,嬉笑道:“好,我保证不打你,你说吧!”
王辰看了欧阳倩一眼,然后认真道:“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喝醉,看到你月光下的身体,实在没忍住……”
王辰还没说完,欧阳倩一惊站了起来,看她脸上冷里的表情,王辰自然知道大事不妙,早就留到五丈开外去了。
“死王辰,你给我站住,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传来欧阳倩歇斯底里的怒吼。
……
阿拉瓦诺圣殿之中,烛光摇曳之中,圣城长老的影子时长时短,在他身后,黄明正等候着他的命令。
“长老……”等了良久,黄明终于壮起胆子叫了一声。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黄明!”圣城长老慢慢张开了眼睛。
“您就这样放过那两个外来人和洛桑族,我怕下面的人教众知道了,会不服啊!”黄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圣城长老回头看了黄明一眼:“我看是你不满吧?”
黄明慢慢低下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黄明啊,你可知道这个外地人的来历和背景吗?”圣城长老幽幽问道,然后他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黄布,那黄布上写着几句非诗非词的话:
你知道吗?
当飞鸟飞过不过留下一丝痕迹;当大地春来,冬天也被抹去;当命运轮回,生命会被忘记。
那么人活一世,究竟要留下些什么?
是飞鸟翱翔蓝天时咄咄的振翅,还是春天深处的万紫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