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奕歌的生日来到了,一鸣张罗着要给奕歌过一个热闹难忘的生日。他提前订好了蛋糕,预订了唱卡拉OK的房间,又提前邀约了平时玩的好的同事和朋友。那天,房间里被彩色的气球装饰得温馨漂亮,同事们欢聚一堂,一首接着一首地深情演绎着动听的歌曲。一鸣的唱功更是让大家为之振奋,他深情地说:“接下来,我要为奕歌唱一首“爱你一万年”,希望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永远幸福!”奕歌的耳边回荡着一鸣深情、动听的嗓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高潮部分到来了,房间里响起生日歌,服务生穿着漂亮的制服,推着精美的蛋糕车,踏着歌曲的节奏走进房间,一鸣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走向奕歌,他的眼睛闪耀着光辉,真挚地对奕歌说:“生日快乐!”同事们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只有刚出差回来不久的Jack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神情黯淡,将一瓶啤酒往嘴里灌。奕歌盛情难却地接过那束火红的、散发着浓郁芬芳的玫瑰,服务生打开了一瓶香槟,清脆的开瓶声点燃了现场的欢乐,大家举起香槟酒一起为奕歌唱起了生日歌。这是奕歌度过的最热闹的生日派对。有人对自己这么用心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奕歌想,幸亏一鸣献花时只说了生日快乐,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男孩手捧献花,单膝跪下,要求女孩当他的女朋友或者新娘。如果他真这么做,自己该怎么办?也许会逃跑吧。
青春的时光像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每一天都是那么愉悦、简单、幸福。生活中,一鸣处处照顾、呵护着奕歌,陪她逛街、看电影、加班,一起爬山、打球、健身、吃饭。在别人眼中,他们俨然是一对快乐的小情侣。
又一个周末,奕歌和一鸣相约去海边玩,没想到遇到了大塞车,他们乘坐的公交车先是以蜗牛的速度向前爬行,到后来,干脆趴着不动了,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头的车的长龙,与其在闷热的车上等着,不如下车步行,他们和其他乘客一起都下了车。离海边只有几公里的路程,他们沐浴着海边吹来风的,凉爽舒适,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海边前进。沿途树木枝繁叶茂,不时看到一丛丛鲜红或桃红的勒杜鹃热情地点缀着这沿途的风景。路边私家车里发出了孩子的哭闹声,很多小汽车都摇下了窗户,趴在路上苦等道路畅通,车里的人羡慕地看着沿途步行的人们,他们一群群地超越了这些车,向海的方向进发。
一个小时后,他们走到了大海边,一望无际的碧蓝的海水连接着天空,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一排排浪花前赴后继地向沙滩涌来,将岸边的细沙冲刷得干净平整。海风拂面,远处有坐小岛矗立在海水中,岛上覆盖着茂密的林木,仿佛一颗碧玉镶嵌在深蓝色的绸缎上。
奕歌和一鸣换上了泳衣下海,一鸣看着身着清凉泳衣的奕歌,优美的曲线被一只彩色的游泳圈半遮半掩着,不禁夸赞道:身材挺好啊!奕歌羞怯地跟着一鸣走进海水。海中和沙沙滩上很多年轻男女都尽情享受这片美丽的海滩,有的在海里畅游,有的抱着游泳圈在海水中漂浮,有的在陪小朋友堆沙子,还有一个年轻男孩,仰面躺在沙滩上,让同伴们把自己埋在沙子里,只剩下头露出沙滩。有人忙着摆出各种姿态拍照留念,有人躺在遮阳伞下的长椅上小憩。奕歌趴在游泳圈上,随着海浪自由地漂浮着,海水按摩着她白皙的皮肤。一鸣则迎着海浪,朝更深更远的海面游去,他的背时而浮出海面,时而深入海水中。一个大的海浪迎面扑来,把奕歌和泳圈推高又落下,浪花打湿了她的脸和头发,撒入她微张的口中。奕歌尝到了海水的味道,又咸又涩。他擦掉脸上的海水,向一鸣游去的方向看去,突然发现一鸣不见了,海面上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奕歌逐一查看,发现都不是一鸣。一鸣游到哪里去了?难道被刚才的海浪冲走了。奕歌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开始担心一鸣的安全。她用力划着海水,朝一鸣刚才游的方向游去。她扶着泳圈,脚已经够不到地面了,到了刚才一鸣出现的海面上,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一鸣的身影。奕歌内心开始焦急起来,她已无暇再看风景,心里盼望一鸣赶快出来。奕歌额头上已渗出汗珠。突然,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奕歌扭头一看,只见一鸣跃出海面,手里拿着一只洁白、光滑的贝壳,贝壳在他手里闪耀着温暖、晶莹剔透的光辉。“送给你!”一鸣把贝壳递给奕歌,奕歌长舒一口气,接过贝壳,刚才的不安、焦急一扫而光,满心欢喜。
夕阳沉入了海里,一轮金黄的明月升起,奕歌和一鸣找了家海鲜酒楼,点了海鱼、海虾、生蚝、蔬菜、海胆炒饭,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海鲜大餐。夜晚的海风清凉,月亮皎洁明亮地挂在树梢,一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今晚不回去了,在海边过夜吧!”“住酒店?”奕歌问。“不住酒店,我们去租帐篷,在海边露营,你敢不敢?”一鸣看着奕歌的眼睛,带着挑战的口吻说。
“露营?我真没有露营经验呢。”奕歌说。
“我有经验,会搭帐篷,以前实习,去深山里勘探地形,就露营过,很好玩。”
露营对奕歌来说新鲜又刺激,似乎又很浪漫,随性。奕歌看到海边有治安岗亭,有警察巡逻,应该也很安全。
“大小姐,你到底敢不敢露营啊?”
“露营就露营,谁怕谁,走,租帐篷去!”奕歌不甘示弱地说。
奕歌和一鸣租了两顶帐篷,在海滩上找了块干燥,平整的地方,互相配合着搭好了帐篷,两顶帐篷并排放着,开口处朝着大海。他们并肩坐在帐篷开口处,天南海北地聊起来,两个来自不同省份、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的年轻人聊起了各自小时候的趣事,成长的经历。一鸣甚至还把自己小时候偷摘别人家瓜田的香瓜,和小伙伴们一起做贼一样去看***的坏事都说了出来。逗得奕歌笑得合不拢嘴。一鸣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深情地凝视着月光下奕歌明净的笑颜,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奕歌落在肩头的黑亮秀发,又轻轻地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起了奕歌粉红的唇。这次,奕歌没有拒绝,一切是那么自然。当她在海浪中焦急地寻找一鸣的时候,她知道,一鸣不知什么时候起已住进了她的心里。奕歌把头靠在一鸣的肩上,看着远处海面上来往船只的灯光,仿佛看到家里的灯光,内心平静,安宁。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夜是如此的温柔。
夜深了,奕歌和一鸣各自和衣躺在帐篷里,看着透明的帐篷顶上的夜空,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睛,耳边是海浪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海滩的声音。一觉醒来,奕歌正准备起身,发现一鸣竟然躺在自己旁边,还轻轻地打着呼噜,衣服倒是穿的整整齐齐。奕歌一巴掌拍在一鸣的腿上,叫他“懒猪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一鸣睁开眼,一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钻出帐篷,看到一轮红日正从海面上升起,海面上金灿灿的一片光辉。奕歌也站在一鸣旁边,欣赏着这气势磅礴的海上日出。
“你昨夜什么时候钻到我帐篷里来了?”奕歌话一出口,就后悔说了废话。
果然,一鸣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夜里冷,迷迷糊糊梦中就钻过来了。”
“那你有没有......”奕歌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问我有没有碰你吧?”一鸣坏笑着说:“不记得了,夜里冷,我可能找温暖的地方摸着取暖了,迷迷糊糊睡着了,我摸了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太坏了!”奕歌红着脸,生气地说。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什么都没干。”一鸣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把帐篷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