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心想着大蛇把我带到这是怎么回事?上面坐的那个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正当我想着要怎么办时大蛇用尾巴将我扶起来。抬头见那仙风道骨的老人还是一动不动,身上已经没了衣服,只有手里的那根拂尘和盘起的头发让人能够认出他生前肯定是一位得道高僧,我暗道原来是高僧的肉身。
大蛇把头又往前伸了伸,借着淡淡的光线,高僧肉身面前的一切便尽收眼底了。高僧如真人般坐化在一张石床上,他前面有一张小的石桌,石桌上放有一个木制的盒子。我看着心想:难道这就是让大蛇和猪獾争斗的那件宝物,也是大蛇一直守护的东西,那么大蛇把我带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大蛇看看我又低下头,见石桌上好像还有字,我犹豫了一下便走上前去。大蛇好像知道我看不见,还把头伸过来在石桌上面,本来就有些难闻的空气此刻再加上大蛇嘴里的味道,我真的快晕过去了。想着大蛇也是好意,就强忍着看那石桌上的几行字:
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看的我迷迷糊糊,大蛇却低下头把那个盒子往旁边拱了拱,下面好像还有字,我就拿起盒子,见底下写了五个字:
未济卦九二、
这些高深莫测的字想的我头疼,抬头见大蛇已经向回游去,就那一点光马上就看不见了,吓得我就准备去追,大蛇却‘噌’的一下就窜到我跟前对着深处的方向使劲吐着芯子。我明显能感觉到在地洞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盯着我,大蛇用尾巴把我向外推了几步后就又在前面带起了路,我忙追上去。
走了一会碰到了头我忙猫起腰,再后来只能爬了,下来的时候没有感觉,这时候才感觉到山洞因为经常出入非常光滑,上都不好上去。大蛇就在后面拱着我往上爬,抬头见前面慢慢的亮了起来我心想终于出来了。大蛇出来后就又咬住我的腰很快又到了打斗的地方,这段路程是迄今为止最让我留恋的旅程,有这么一个保镖保护的确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当时光顾着享受连路都没有记下,所幸的是洋哥知道这个地方。
大蛇放下我就钻进了玉米地准备走,见洋哥和马刚还没醒,我忙说了声等一下,大蛇就转过头,我心一惊它能听懂人话。看着满地的死人也不再想别的,先把战场清理了在说吧:“大仙,这些人放在这里不合适,能不能放到你那去,你就当小点心吃吧!”
大蛇过来后咬起一人就走,那人似乎还动了一下,还没细看大蛇就不见了踪影。我忙上去扶起洋哥使劲摇,只见眼前一晃,太快了根本就没看清楚,地上就少了一人,感觉连五分钟都没有,地上除了那辆蹦蹦车和那个破网兜外再没什么了。
我见洋哥和马伟两人都有呼吸,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刚想坐下歇会想起还有支枪不知道在哪,忙又转了一圈终于在蹦蹦车的车厢里找到了。长着么大第一次真正摸到枪,拿在手里感觉特别的安全踏实,玩了一会便插在腰间坐在那抽了支烟,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突然发生的事亦真亦幻,看着手中的盒子就想,为什么大蛇不在上次把我带进去把它取出来,非要等到今天,还有石桌上写的那些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想的我头昏脑胀时眼前的洋哥忽然动了动睁开眼,左右看了看说:“那伙****的人哩?”
还没来的急回答,就听路上有嘈杂的脚步声急促而来,我稍一思索忙说:“都解决了。”忙起身往玉米地钻去。
洋哥可能还没有清醒,迷糊着说:“那些人解决了,谁解决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必须要赶紧把盒子先藏起来。就小声说:“哥你快把马伟摇起来应付一下,我先去躲躲。”也不管洋哥听见没就忙钻了进去。
我刚趴在那藏好,就见几人来到地里,为首的一个老人四处看了看说:“洋娃子、马伟,咋是你两个货,其他人哩。”
洋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遂打眯着说:“支书大伯,你老人家这是干啥?”
我心想刚才在路上喊的原来就是这老人,还是个老干部,警惕性蛮高的,这时老支书的出现却引来了一段插曲。听了洋哥的话老支书很是愤怒,左右看看后就指指点点的说:“刚才这呼喊叫的,咋才你两人,再说刚才跟我搭话的也不是你两个,渥人都跑到哪去了?这谁的蹦蹦车?看把人家的庄稼糟蹋成啥咧。”
老支书带来的人也走上前来说:“洋娃子,我伯说这刚才有人打捶,还拿枪整哩,都听见有人叫唤了,咋啥都不见?”见洋哥摇头他又冲着老支书说:“我都说你是老眼昏花听错了,你还说你是老当益壮,你看这啥都没有把人折腾的。”
另一人还迷迷糊糊惺忪着睡眼说:“叔,大中午的你把人拉起来干啥,瞌睡的。”说完还打了个哈哈。
气的老支书破口大骂:“把他家的,我咋能听错呢?洋娃子我问你,你打兔把蹦蹦车开到人家地里弄啥哩?”又踢了一下蹦蹦车说‘这谁的,’走到马伟跟前给了一脚骂道:“这碎耸还装睡呢,叫我一会给你爸告个状去。”
马伟这家伙晕了半天却被老支书一脚给踢醒了,坐起来张嘴就问:“人哩,都去那咧?”
我一看没办法把东西放在一边就跑了出去喊到:“洋哥人都跑咧,没撵上。哎,咋不见羊咧?”
老支书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冲着我说:“就是你,刚才就是你跟我搭话咧是不?”
真不愧是老干部,威严的语气让我心里发慌,就点点头。老支书迈着八字步走到我跟前说:“看你这娃还乖,给我说咋回事?”
刚才已经想好了怎么去解释这件事,就故作惊讶道:“叔我洋哥没给你说咋回事?我还以为是救兵来咧呢。”老支书看着我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继续询问的动作。我看了看洋哥,挤了一下眼睛说:“我收破烂从这过哩,看见三个货鬼鬼绥绥的,我就说大中午的在这干啥呢,就把车子在路边一放,爬到这一看几个货就准备把偷的羊拉走呀。我赶紧去把洋哥和马伟叫来,谁知道这几个货一发现我三个来咧,就准备过来收拾我们呀,这才开了枪。本来我们想把这几个货逮住呢,谁知道还让跑咧,洋哥咋没见羊了哩?”
我说完又冲洋哥眨眨眼,洋哥马上大声说:“不知道么,我两个来的时候就啥都不见了。”
老支书冷哼一声,有些不高兴的说:“就是个这事你刚咋可说是撵兔哩,碎怂,看着老实吧嗒的心眼还多的很。”
这话听的我极为不舒服,但是也没有办法,正想解释,后来的一个人却抢先说:“那还用说,三个人肯定是想自己分哩,害怕你知道么,羊估计早都拉到那放下了,支书伯,我看这车就是咱的了。”
谁知道老支书的心里咋想的,就见他点点头:“嗯,分析的不错,三个碎耸还想吃独食呢,老实交代把羊在那放着呢?”
话说到这份上我真是欲哭无泪,要蹦蹦车你就开走算了,我在哪给你们找羊去,只能继续强行狡辩:“羊真的不见咧,刚才明明在这哩。”
“嘴犟得很,没看把人家庄稼糟蹋成啥咧,咱把车先弄走,这地好像是‘壶壶’的,到时候给他赔些,剩下的另外处理,完了后谁家要找羊就让找洋娃子要。”一听这话我才明白老支书的坑是在这挖的,姜还是老的辣啊,我知道接下来也就没什么事了。果然就听老支书大义凛然的说:“我今天就代表组织表个态,这贼留下的赃物咱寇马村村委会没收了,走。”说完大手一挥,几人就把蹦蹦车弄走了,那跟来的竟然连那个破网兜都没放过。
我们三人跟到路边后见前面几人兴高彩烈,马伟唾了一口唾沫骂道:“****妈,忙活了一整差点都把命搭上了,啥都没落上,还叫这几个货拾了个便宜,哎,咋不见那几个鬼咧?”
洋哥也是非常认真的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点着头说:“咋回事?也该说了吧。”
我想这可能就是洋哥应该知道的时候了,看了看马伟后我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说:“哥,咱找个地方说吧。”我见卖冰棍的车子还在,就指着说:“马伟你把那车子骑回去吧,是那几个货的,也算是给你补偿的嘛。”
马伟立马抗议到:“为啥,不要打岔,我觉得这事我也应该知道。”
往前走了一点后取了自己的车子,我见马伟还是紧跟不舍,便看看洋哥,洋哥只说是让我看着办。马伟这家伙还挺执着,但这事非同小可,我让洋哥帮我推着车子,就拿了一个袋子进了地,找到盒子和枪装进袋子就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