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第一次出远门能顺顺利利的,家里人可以说直到李老板第二天早晨来接我时都不停的考虑该带什么东西。那个不是很大的旅行包塞得满满当当,这些都是千挑万选才留下的。但是此行自己觉得最重要的莫过于那张手抄本的蒙文单姓家谱,但愿有机会能找到一个人翻译翻译,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在挥手告别家人的同时,不忘告诉妈妈我小屋箱子里的那些东西千万不要动。其实也没有重要的,剩下的就只有爱国青年所收集的古书和残缺的日记本,其它那些玉蝉、首饰盒什么的昨天晚上已经再次埋在了那颗槐树下。
在上村口的大路时回头看了看,刚好妈妈在擦眼泪,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但还是倔强的转过头看向前面,不禁又想起昨天夜里出现在梦中的喜儿。还是和之前一样忧郁,只是这次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呜咽着告诉我凡事都要小心,出门在外注意安全什么的,那表情和语气听着就像是生离死别。
有几次都是欲言又止,那一刻她不停的看向四周,好像有什么人在周围监视着一样。反复几次后她就毅然转身消失不见,我还在纳闷难道此行会不太顺利。
到了县城李老板他们租住的房间时,老太太和儿媳妇不停的抱怨着,只是没人理她们。老爷子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我到了准备走,奇怪的是老汉也在这。这才知道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接手饭馆的正是他,怪不得这么快转了手。想想也是,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考虑钱多钱少,至少交给老汉来做不会变了驴蹄子的味道。
屋里还有一个老爷子找的熟人,是在县城开蹦蹦车钓鱼谋生的。老爷子找他来的意思是直接把我们送到西安火车站,主要他们要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看样子这是一时半会的不打算回来。
都准备出发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忙跳下去把老汉拉到一边,告诉他可以用录音机在窗台上帮忙收集一点消息。还在心里想着我的那个要是不拿回去,现在就可以直接给老汉教一下怎么用,却没注意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怪异。
原来他想到了我之前是不是利用这个偷听过他们说话,没等他再细问我忙跳上了蹦蹦车,回头给他做了一个鬼脸。老汉微笑着给大家挥手再见,还冲我点了点头,看样子他已经是同意了。糟糕,他有消息了要怎么和洋哥他们联系呢。算了,想的再多也没用,毕竟他们也见过,或许那天就碰头了。
火车是下午四点多,我们到那还等了两个多小时,因为是生平第一次坐火车,心情很是激动,总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在这种紧张期盼的等待结束后终于登上了火车,一下子失望到了极点,太挤了。
本来这个季节温度不会太高,但是车厢因为人多而显得很是闷热。李老板的媳妇和妈妈都晕车,坐在那没一会就吐的七荤八素,好在靠的窗户,要不然,呵呵。
在过道的那边坐着一个老人,长的很是特别,尤其是胡子,感觉就像是一个外国人,后来才知道那是维吾尔族。他们说话也很有特点,抑扬顿挫的,但是我不太能听明白,只好透过窗户看风景,没一会就觉得烦闷。之前想坐火车的欲望此时已经完全破灭,只希望赶快到目的地,就只能靠睡觉来打发时间,一路昏昏沉沉的,尽管这样还做了一个梦。
心里明明知道坐的是火车,但梦里却是一会船一会大巴车,到最后直接到了一个黑暗无比的地方。那里阴风阵阵,从刚开始的宁静渐渐变的电闪雷鸣,那些亦真亦幻的景象让人分不出彼此。趁着闪电的空当发现眼前一只巨大的怪兽猛扑过来,甚至都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也就吓醒了。
睁开眼睛随便一看就有些不太自在,旁边那个维吾尔族老人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不停的盯着我看,索性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继续睡。半睡半醒之间也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一下,见他还是会间歇性的看我一眼,有些弄不明白这又是出了什么情况。
没一会又睡了过去,梦又接上刚才那一幕继续做,只是已经不见了刚才的那只猛兽,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四周的半空中慢慢的现出四个长方形,上面还有特别明显的图案,就像电影屏幕一样,诡异的是它们还在不停的微微变动。一个像是一幅地图,一个头上长了犄角的蛇,一个上面是一堆金银财宝,一个上面用草书写了几个字。
为了把那几个字看清楚就抬脚往前走,谁知道脚下一绊直接趴了下去,却趴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家伙惨叫一声倒把我吓了一跳。再抬头时那四个发光的长方形已经不见了,天在一瞬间又变的大亮,此时又身处一片树林中。那家伙抓起我的手就开始跑,能看见的只有他的背影,是谁也不知道。
跑了一会觉得累的不行,叫停下吧他也不吭声,想甩开他的手又没劲。突然觉得胸前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螳螂,吓的我赶紧用手去拨。那螳螂镰刀钳一挥,生生的在胸前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粉红色的肉清晰可见,把我差点吓死。片刻之后没见血流出来,却伸出来一只黑色的长手往脸上抓过来,赶紧一把抓住------。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后首先看见的是李老板和那个维吾尔族老人,奇怪的是他的手正被我抓住,所以神情显得特别尴尬。李老板则抓住他的衣领大声训斥,老爷子也在一边指指点点,没一会就过来一个乘警。
直到乘警过来了解情况,这才彻底把梦境和现实剥离开,这个维吾尔族的老人到底要干什么才是我此时最想知道的。见也没有丢什么,那个乘警只是调解了一下,末了就把那个维吾尔族老人安排到了另外一节车厢。他似乎很不乐意,说着听不懂的话,不停的回头看我。
问李老板刚才出了什么事时,他只说睡的正香听见吵吵闹闹的,睁眼就见我迷迷糊糊的抓住维吾尔族老人的手不停大叫,所以就赶紧扑过来,还准备为我怎么回事。
这一折腾都没了睡意,就在那聊天,听老爷子说过一会就出陕西的地界了,还得坐三十几个小时。听了这话只想摇头苦笑,看来车厢这混合起来的臭味还得再多闻会,不如去上个厕所,顺便抽根烟。
感觉厕所比座位那边能好一些,凉快、也不是那么臭,可能都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不停的有人来敲门,没办法只能挪地方。车厢连接的地方似乎是大家抽烟的地,但是人已经挤满了,就靠在那点起一支烟,默默听他们聊天。
旅途中的车厢很是和谐,大家彼此非常热情,相互倾听探讨有说有笑。还有两个正说着维吾尔族人的信仰生活习惯什么的,才听了两句有人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还以为是李老板,扭头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