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单宏魁的死因有了足够的震慑力,亦或是单姓家族同仇敌忾想要给单宏魁报仇,总之接下来大家很是用心的商量对策。到最后还是觉得我的那个想法比较可行,因为老爷子刚才讲的几个细节刚好能和我的这个想法对接上,特别是十六号早晨还是洋哥第一个来店里发现了那封信的。
老汉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小树,你把你的那个想法再说说,刚才想宏魁的事哩没有听仔细。”
我应了声后停顿了一下,把刚才需要考虑的细节又在心里捋了捋说:“一个人说谎话好说,关键咱这是一群人,事情只能越简单越好,这样尽可能的避免言多必失。最主要的就是那几个死在里头的孙子除了咱们应该不会再有谁知道,公安局的人找咱最多是打听那几个的消息,咱只要口径一致他不会拾掇咱的。我刚才又从新考虑了一下大家担心的细节,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见所有人都在等我接下来的话,也不敢托大,赶紧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十五号晚上咱们和白局长在太壸寺因为祭拜发生了不愉快,加上之前就有过争执,他的手下强行把咱监禁在二楼。不光是手脚被绑,还被堵了嘴狠狠的打了一顿,李哥和我腿上的伤可以作证,最后还扬言要活埋咱。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晚上,庆幸的是他们没有来,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李哥的朋友马洋过来帮忙时才发现咱们。因为害怕白局长他们打击报复,咱们就没敢露头,连家里人都没敢给说,就在店里头待着,除了睡觉就是喝酒。这三天大家甚至做好了准备远走他乡的打算,他们要问商量着去哪就说是去新疆吧,问的再多就说喝酒喝的晕晕乎乎记不清了。至于那封信咱确实不知道是谁写的,干脆就推到死人身上,这会反正是死无对证。”
老汉点点头还没说话李老板张嘴就说:“但是羊娃子要跟咱把码子掐好,不敢说到两岔里去咧,这怂也不过来,要不然叫我去叫一下。”
这时楼下忽然有人敲门,气氛一下子凝固,在老爷子的示意下李老板轻手轻脚的走下楼去。没一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楼下传来,心率也在瞬间狂跳到极致,只是看到人影就立马松了一口气,洋哥来了。
招呼洋哥坐下后老爷子又确认了一下是否关好门,对于洋哥的出现大家感到很是意外,问过之后才知道这几天他非常着急,几乎每天都会来两趟。今天也是随便去家里问了问,没想到还真回来了。当时虽然有那简短的书信留下,但是敏锐的洋哥知道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闲聊了一下后老爷子就让李老板把刚才的计划给洋哥再说一遍,洋哥轻轻的瞄了我一眼,那眼神里面的意思我知道,就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就仔细的去听那个计划。只是洋哥并不知道我们经历过什么,所以听的一头雾水,最后有些茫然的说:“说了这么多难道你们知道那几个****的下落,还有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是不是要先弄清楚。”
见多识广的洋哥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这个问题一出所有经历过这次异境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意思是不言而喻。只是鉴于当初大家说过,不能随便透漏神秘旅行的约定。但是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重量级的角色,而且大家知道我肯定会告诉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在里面经历的一切我只想和洋哥俩人好好的推敲推敲,最多加上马伟,这么多人有些话是没办法说的。
可能看出了我心里的顾虑,老汉就开口说到:“老弟,小树刚才说的很有`道理,那几个人的去处恐怕没人知道,确实跟咱也没有啥关系。要不然就休息几天,风声一过该干啥干啥,公安局的人问起来咧就按刚才商量的说。是这,额就先回去咧,把人困得不行,军卫,你把额送一下吧。”
李老板就起身去送老汉,老爷子表示要回去休息,关好门回到雅间还没坐下洋哥就迫不及待的问:“这几天去哪了赶紧说,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事情确实不简单,就把这次的奇遇挑重要的部分给洋哥仔细的讲了一遍。整个过程中他没插一句话,听的很是入神,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惊得张大嘴巴,烟是一支连着一支。等我讲到从寇马村地洞出来时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洋哥也明白了我们四人让他一起说谎的原因,只是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些。
洋哥拉着我出了雅间后摸索着直奔三楼的小屋,趴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太壸寺。夜色笼罩下的太壸寺在灯光下还是那样的庄严肃穆,只是因为这次的经历、现在看它又平添了几分神秘。洋哥咳嗽了一下有些呆滞的说:“兄弟,照你说的那样,再按咱的推测,或多或少的已经知道了这个鬼谷子修了两个可以直接进入地界连接口。但是这个地方和崇文塔哪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它们是鬼谷子在一个混浊的空间里开辟出来的时空隧道,在某一个时间段就能开启一个进入地界的入口?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回去咧,也去那个地方转转。兄弟,你们这次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所有的秘密所在,只是所有的过程都表明机会还不成熟啊,下次再进去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咧。”
太壸寺还是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朦胧的月色中一个人影走进前殿的院子站定后一动不动,看身影就知道是早晨见到的那个老人,可能是新来的守门人吧。我坐在床上想着洋哥的话,一群富有想象力的人杜撰出来‘时空隧道’,难道真的存在,鬼谷子既然有这么大的能力还有必要成仙吗?算了,这些不是我们要考虑的,就接过洋哥的话头说:“现在有几个事情还没弄清,就是那个‘天珠’和‘天眼’到底是个啥东西?那个玉石白虎上面为什么会少了一个东西?又流失在哪?难的很呀。”
洋哥转过来也坐在床上,点了一支烟说:“你这次的经历让我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既然咱现在已经决定要做这件事,在合适的时候还是要再去那个地方一次。”
洋哥怎么会忽然有这个想法,着实让我吃惊,面对我的质疑洋哥继续说到:“你想想看,从你开始接触这件事开始,基本上每次关于这件事的线索都是在一种很意外的巧合,要不然就是在一种超出正常人思维的认知范围得到的。比如刘果和你都到过那个地方,但是你们所处的时间差把人弄的犯晕,那个空间就像道教还是佛教中说的混浊地带。还有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居然还是我给你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的我头大。主要是关于长生的这件事情咱们正在慢慢的接近事情的核心,是不是咱们再进去一次就可以把所有的秘密都能弄清楚,这样子咱也能早一点把这件事做个了断。”
洋哥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只是那个地方一旦进去是不是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谁都说不定。最好是能先把那几件宝贝先找齐了再说,看来刘果所说的看见了三个人从另一个山洞进去就要应验了。一想到刘果就想到了龍淵宝剑,最后一件没有露头的宝贝,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
突然楼下有人在小声叫着我的名字,趴在窗前一看原来是李老板就在太壸寺的院子里,见我露头他说了声把门打开就走开了。心想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