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收拾完关门之后,我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就在心里想着,假如这个计划要顺利实施,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得到很多情报,连路都不用跑了,想的差点都笑出声来。上了二楼之后左看右看,才发现事情并不好办,正想着要怎么办时,大门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但是敲门声中还伴着喊我名字的声音,只不过因为在我在二楼,隐隐约约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是熟人,就急忙往楼下走去。
下了一半儿我就听出来那个声音是谁了,就忙上前打开门说道:“洋哥,这都几点了,你来干啥呢,有什么事儿吗?”
洋哥直接冲进来就坐在炉子边,一边烤着手一边儿说:“快把门先关上,把爷爷我都快冻死了。”
看见洋哥的摩托车在外面就问他.“哥,你的车没事吧?”
洋哥坐在那里看了看,就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那破车要是让偷了正好帮我处理了,快来,我有事告诉你。”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忙把门关上就给他倒了一杯水,我刚在他旁边儿坐下,洋哥看了看就把我拽到了楼上我住的那间小屋。刚坐到床边儿他就说:“我今天在云阳看见萧哥和几个人往张家山的方向去了,我还追了一会儿,没追上。”
“他下午还来吃过饭,上次都折了那么多人,这么冷的天他们去那干什么?”我有些奇怪的说道。
洋哥搓着手骂道:“谁知道这些****的干啥去了,那他们好像也去了没多长时间,我看见他们的时候差不多都有十二点了,那几个小时也干不成什么事儿呀,那你没听见他们说啥。”
洋哥这一问我才想起来我的计划,就说:“我还专门去给他们上菜了,但是断断续续的也听不出来啥,刚才我还为这事儿烦呢。哥,我给你说个事儿你看行不行,我想给这个雅间接一个窃听器。”
洋哥猛的抬起头看着我有些吃惊地说:“啥,窃听器,你有那个东西吗?”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笑说:“我哪有那个东西,只是想自己做一个。”
洋哥有些更为吃惊:“那个东西你会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
这次轮到我有些愕然,随即想到了录像中演的那种窃听器,就有些释然说:“哦,不是录像中那个,我说的那种是用绳子把两个杯子串起来,很简单的那种。”
洋哥听到我的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喘着气笑着说:“哎呀兄弟,我算服了你了,你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那都是骗小孩子用的,也亏你想得出来。”笑了一下他随即陷入了沉思,在深吸了一口气后便说:“这倒也是个办法,这些孙子整天在外面吃饭,保不准儿那天你在这儿还能得到什么消息,但是你说的那个方法肯定不行,走吧,咱去看看。”
我俩在雅间的门前,里面转了好长时间,洋哥就指着雅间的窗户说:“要不然是这样子,回头我买上一个小的录音机,你把它放在窗台上,要是看见可疑的人了就把它打开,一盘磁带的一面最少还能录上半个多小时,你要及时把它倒过来,两边一共还能录上一个多小时。”
厨房门的对面就是雅间的窗户,里面用窗帘儿挡着,窗台下面堆着一些酒瓶儿和菜什么的。我看着洋哥想了想说:“放在窗台上能录下里面人说的话吗?有玻璃挡着呢。”
洋哥看了看说:“这个好办,把玻璃的角敲掉一小块,然后在这里摆上一个大烟盒,把录音机放进去,应该可以。”
洋哥说做就做,就找了一个东西直接把玻璃敲掉了一小块,然后就说:“明天我就把东西给你拿过来,以后的事情就看你了。”
我们就在三楼说了一会儿别的,洋哥也没有再多呆,准备走的时候我突破然想到了一件事,就问:“洋哥,那李老板为什么长的和他父亲不像呢?”
洋哥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就说:“老李是抱来的,不过他们一家很幸福。”
我这才有些释然,送走洋哥后我又想了想买来录音机到底该怎么去放,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洋哥就把录音机送来了,李老板热情的留洋哥一起喝酒,洋哥表示过来转转,不能耽误他挣钱,就抽空教了我大概的使用方法,随后就走了。
下午的时候二楼雅间就来了一桌客人,刚进来时就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不过旁边的一个手下却是自报家门。只见他非常嚣张的对李老板说到:“伙计,这是咱们公安局的白局长,他来这里算是给你们添彩了,一定要把饭菜做好点。”
李老板忙热情的招呼着坐下,我就想着不如趁这个机会试一试看看那个效果怎么样?就随手在那找了一个整条八四猴香烟的盒子,拿到三楼的小房间把录音机打开放了进去,又找了个绳子把它包紧,看了看总感觉有些不太自然。正着急要怎么从新把它收拾一下时,李老板就在下面喊着干活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就拿下去放在了窗台上的那个小口旁边,幸好这里暂时没人,随手又放了几个酒瓶在窗台上摆成一排,就赶紧去帮忙了。
因为一直操心着外面的事情,这边儿干着活把我急的不时还伸出头去看一下,哪儿知道到后来客人越来越多,根本就顾不上去看。因为是生手,再加上又分了心,好家伙,直接就给手上来了一刀。他大爷的,直接就把左手的食指尖尖给切掉了一小点,疼得我当时就嚎叫起来,不光是李老板,就连雅间坐的那桌客人也出来看。还是刚才那个嚣张的孙子,看了一眼就幸灾乐祸的又进去了,把我气的当时就想上去踹他两脚。李老板上来一看也吓了一跳,就让我去旁边的诊所包扎一下,他自己就去忙了。
看着那不停流出来鲜血自己都有些害怕,便匆匆地去旁边的诊所花了两块钱包扎了一下,最多也就是二十分钟时间吧,上二楼的第一眼就是往那个窗角看去,见一切正常也就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手上受了伤,但看见李老板在那儿忙的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就上去帮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这样一直将就到晚上下班,在饭桌上李老板表示问我要不要休息了两天?见我倔强的摇头就说尽量不要见水了,一定要保护好。
吃完饭送走李老板他们一家我关好门就匆匆的跑向二楼,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坐在床上打开录音机。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几乎可以听清楚说的啥,里面嘈嘈杂杂也没什么意思,就铺好被子准备睡觉。躺下后没多久突然听见里面说了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好像是那个特别嚣张家伙的声音,就听他说:“白局,这次的事情你要搞清楚了就可是大功一件啊,到时候保不准把那个姓方的搞走了,你就可以坐上正位了,来,白局,小弟先敬你一杯,预祝你马到功成。”
下个声音应该是那个所谓的白局的,就听他说:“小伍,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切还是小心为妙,虽然我在省城有人,但是这个方东卫也不好对付,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这几天下去都给我盯紧点儿,那几个日本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来干什么一定要给我搞清楚。”
那个小伍立马就附和着说:“对对对,还是白局心思缜密,兄弟们一定齐心协力,祝你早日上位,来,白局,兄弟再敬你一杯。”
里们又吵闹了一会忽然又静了下来,还是那个白局的声音:“你说的是那些日本人在上次陈家寨闹过事后,就一直没离开过县城?”
就听另一个声音说道:“绝对没错白局,他们一直在云阳落脚,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白局。”
那个白局似乎有些生气,声音有些低沉的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还玩起了文言文,下次在我跟前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去你妈的。”
旁边儿的那个人马上低声下气的说:“知道了白局,就是这两天日本人身边又多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前几天还和你在一起吃过饭。”
那个白局“喔”了一声后就听见咔嚓一声,我一看原来是录好的磁带放完了,真是绳到细处断,好歹再坚持一会儿,让我听一下那两个人是谁呀?难道他们刚才说的陈家寨的事情就是那批为了将军墓的人,日本鬼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这事情******现在成了啥样子了。还有刚才说的那两个人又是干什么的,一伙狼狈为奸的家伙,不知道洋哥去云阳那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想想还是算了,连人见都没见过,怎么能找出来呢?我又看了一看这录音机,心想这家伙作用还蛮大的,就看明天还能不能给我再立个功,好了,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