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听到表叔说话时心里就异常震惊,还以为他也参与到了这件事里面,趁着过年人多在打听什么消息呢,再到后来的叙述中才发现他也是无意中碰到了这事。不过表叔的这一发现让我知道萧哥和彬仔已经有些猴急了,他们似乎没有放弃每一个线索,竭尽全力的在做疯狂而冒险的每一件事,好像根本就不去考虑后果一样。
表叔很健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李世达的墓里头当年也不知道叫把啥东西都给带走了?”
一个长辈就说:“那里面能有啥东西,听别人谝当时挖了半天啥也没挖上,就是个墓碑子。”
舅爷可能觉得他们说的有些不着边际就插了句话:“那地方肯定是挖上啥东西了,要不然不会去那么多的人,还有部队哩,还有人说是里头有怪物啥的,究竟是啥都过去这么多年咧,谁还能想起了呢,勉娃子你咋想起了问这事哩?”
表叔是舅爷的小儿子,叫玉勉,今年也就是三十岁多点,见舅爷问起来就呵呵一笑说:“也没什么,昨天晚上去三虎家谝闲传,打牌一下子打到了二半夜,这家伙输了一点钱睡不着,就说他刚弄了两条细狗,这狗咋美咋美的,要出去遛一下撵兔,非要叫我陪着他,就晃悠到那去了。”
就有人笑着说:“难道你们俩个还碰见怪物了?”听的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表叔也没有生气,也跟着大家一块高兴着,等到大家都停下了他就接着说:“怪物倒没有碰见,倒是碰见了几个人在那哩转悠哩,****的也不知道是干啥的,看我们过去人家还在那指着那地方说三道四的。三虎渥怂爱凑热闹,还走到跟前去咧,到跟前一看那边四个人就不在说话,停了一会就走了。”
不光是我支起了耳朵,那边桌子的人也停下手中的筷子,有一个长辈就问:“你们出去的时候都晚上一两点了,那几个人停到那干啥哩,难道渥地方还真有啥别的东西没拿完,那你没看那啥都好着没?”
表叔撇撇嘴假装有些生气的说:“那还用说,肯定看了,不过都好好的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我俩还想着是不是这几个货又再次来踩点来咧。”
这话听的大家都有些纳闷了,什么叫又来踩点来了,难道他们以前来过这里,这个时候我都有一种感觉,如果是他们的话那四个人的身份至少有两个人可以确定,萧哥和彬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正当我还想着怎么去向表叔打听这事时,那边就有人说道:“难道还真有人杀了个回马枪想过来找东西,哎,玉勉,那几个****的你能认得不?”
表叔显得很无奈,摇了摇头说:“二半夜叫这几个鬼鬼祟祟的货把我弄得神经都是紧张的,再是能认识的我非要骂他不行,不过这几个人看样子也不是普通的人,言行步调非常一致。当时有一个个子稍微有些小的小伙子看我们过去后想说话,刚开了话头就被一个叫萧哥的人给制止了,那家伙临走时还老成的说他二十年前差点把命送到这里了。”
还有刘果,我心里直接就下了结论,这个李世达的墓究竟建在了什么地方,一会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去哪看看,听表叔说的意思应该是离这里不远,找谁去呢?我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做着盘算,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一个人去好点,既然知道是在史家村,问问应该还是能找到的。一般在过年的时候大家吃过饭都要坐上一会才走,我就抽了这段难得的时间悄悄的出了舅爷家的门悄悄的往南走去,很快就在路边碰到了一个村人,经过打听后才知道竟然离史家村还有一节路,扭头回去取自行车吧,又怕妈妈不让再出来,就咬咬牙硬着头皮往史家村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一点,可能这条路是一条主干道的原因,路上的人也算是络绎不绝,按照哪位路人的说法已经是过了两个村子,史家村应该就是前面的那个了。然而李世达的墓在那个方向还不知道,正好就见路边走过来一个人,不觉心中暗喜就迎了上去,然而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我就有些懵了。
眼看着这家伙走了过来,我就掏出了烟挡在他的面前递上去,嘴里还不忘叫了一声‘叔’,但是当这家伙的眼神转过来看向我时,我的心里不自觉的就吸了口凉气,同时心里就对他就定了性,这孙子百分之百是个神经病,赶紧闪开吧。哪知道这家伙直接就抢过了我准备收回的香烟,却因为用力过猛把烟折断了,这家伙直接就看向我手里的那半盒香烟,这时候什么也没考虑,就顺手把烟扔在了地上退到了一边,这孙子捡起烟就往北走去。
这闹心的事真是让人窝火,看着那家伙的身影渐行渐远就转身准备继续走,但是和那神经病迎面过来的一个人却让我心中一喜,直接就看着他过来。这人也看见了我,下了自行车后有些奇怪的问我:“这不是哪个在工地出事的小伙子吗?你来着干啥呢?”
这人就是二十年前李世达墓被盗时躲在树上的目击者吴老三,见他对我还有印象就忙说:“吴叔你好,我舅爷就在许家窑呢,今天来走亲戚的,想起你曾经讲的故事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碰到你了。”
吴老三看着那个神经病走去的方向说:“你肯定是不知道地方,看见那个神经病了没,他就是当年在那次事情中唯一活着的红卫兵,每隔几天就会去那个地方,你已经走过了,想看的话跟着他就能找到。不过那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那次的事情过后到现在我们村的人都已经把那事给忘了,唯一记得的人就是他了,去吧,想看的话就跟着他去,我还有事要回去,就不陪你了。”
目送着吴老三进村后我转头看向那个神经病,他已经拐进了地里,我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