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渐远,杜鲁门骑马冲出诺顿的范围,突然,一道身影擦过正前方,此人双手摊开,好似用怀抱来接触战马早已沸腾的速度。
手指扣紧马鞍,连忙战马嘶鸣一声,两足高跷弓成月牙,向前平移了一些距离横切定下心神。
杜鲁门叫骂道:“混蛋,你的眼睛看什么地方。”说完时,战马蹄子接壤在地,马微微平稳下身形。
“抱歉,抱歉,老伙计!”男人笑的很大声。
“邓肯,你不要命,知道刚才差点没命了吗?”杜鲁门不怒自威,突然又问,“你有什么事。”
“老伙计,喝离别酒。”邓肯笑笑。
杜鲁门一口老血差点飚出,不由得收敛气势,从战马上跳下来,怒意十足,“你妈的,我只是回公会交接,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当然啦!”
“老伙计,喝酒的机会多得是,但我虽然不问事世多年,我知道你一去多半回来的次数会少很多,战士公会是人类的精锐,有多的机会和魔族发生战役,老伙计,你骗不了我,战势恶化已经不少年了。”说着,邓肯斟酌递上一杯用青铜器皿斟满的酒水。
“哎,我只是一名十阶的准战士,你以为我能有多少能耐,战场的炮灰。”杜鲁门喝了口酒,酒水清纯甘洌,入口爽口,脸上一红,不由感慨一声。
“兄弟,别这么说…喝酒…喝酒…”邓肯摇头。
“前线吃紧不是一天两天,更不是你我兄弟能一嘴回绝的事,我也想像你当一名农民,不行啊,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公会现在开始抽调人手,把一部分人员派给前线,交给军方管理调配。”杜鲁门摇头,边轻轻喝上一口酒。
“农民的压力也不小,可不比当初我在公会的压力小啊。”邓肯也摇了摇头说。
杜鲁门微微一愣:“哎,老战友,说吧,追我到这不会就只是拦我喝酒吧,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邓肯递上一杯盛满酒水的器皿杯座:“我只是来送别你的,别想太多,老伙计。”
“老战友,别卖关子,我走后,公会会派新的实习人员调任,戴维已经不需要我在教他什么了。”杜鲁门说。
邓肯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
杜鲁门沉声,喝了口酒,借酒劲回忆了一些事,“过去的三年,我给戴维做了一系列残酷的训练,从那个过程中坚持下来后,普通人的身体都会有所改造,斗元炉灶在高强度的锻炼下形成匹练的精髓,爆炸斗元炉灶,战士的能力得以发挥,能力高于一倍乃至两三倍的力量。”
“遗憾,今天的特训,戴维坚持并通过了我布置的苛刻任务,但只能说明他很有才华,爆发的特征是内敛形的元素特征,只说我平日见多食广,很显然那不是斗元炉灶,是类似的魔法气罡,看外貌是火焰属性的特征,上天赐予了魔法师的天赋,而不是战士。”
“你开玩笑吧,经历着战士一族的修炼,反而给他开拓出了魔法师的生涯,你没错么,我记得好像你的眼力不是很好啊。”
杜鲁门眉毛一挑,不怒自威,道:“你这讲的什么话,我的眼力是不好,但还能分别斗元炉灶与魔法气罡的本质区别,外放与内敛,阳刚与阴柔的两股鲜明的力量。”
杜鲁门信心十足,斗元炉灶喝魔法气罡形态,连普通人也能感受的非常清楚。
他见着杜鲁门不怒自威的容貌,还有那种藏不住事的性格,对照着以往判断,眼前豁然开朗。
邓肯惊讶道:“真的啊。”
杜鲁门只好笑笑:“我一直都在说假话,你听不出我的语气吗,都是假的,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没人侮辱你的智商,我是觉得很惊讶,不对啊,我家族一脉都传承战士血魂,伟大与光荣的战士,他是大哥的亲骨血的嫡系,事情太突然你让我怎么像大哥交代,一名战士,一名魔法师,这消息绝对震惊的他寻死的节奏。”邓肯大叫。
“哦,你说的你家大哥,抛家弃子,从来没关心自己的孩子,什么都变了也不奇怪,这个时期的孩子都早熟,学习能力都强,你也别在意这些细节。”杜鲁门说。
“魔法师也未必不好,比起攻击力连战士望尘莫及,我们战士替他们挡住冲锋,魔法师的攻击撕逼起来简直屌爆,那一些群发的魔法,不提禁咒,其它轻轻松松就能灭掉一大群魔族势力,减轻战士压力,可就是魔法师的人数太少了。”邓肯叹息。
“诺顿的南部,每年的法蓝殿祭祀日,你找豌豆村长他会帮你疏通关系,魔法师游村寻找合适孩子,带回公会传谕魔法,这是他的机会啊,每个公会门槛都很低,也仅限招收懂得启动魔法气罡的孩子。”杜鲁门说。
杜鲁门摸了摸马匹,端着器皿凑到嘴前,马凑上去,伸出舌头,一股热气从马棕身上散发,暗红色的气息,让马仰头连忙发出一声嘶吼,肌肉比刚才膨胀了有一段的距离,躁动的用蹄子铲开泥土,有些激动。
邓肯端着器皿仰头灌了口酒:“可惜,单传一脉,没想到到他这一脉时血魂不稳定,居然要他成为一名魔法师。”
杜鲁门瞪大眼睛:“多少人抢着都挤不进魔法公会,有资质,成为大魔法师也足以光宗耀祖。”
“你说魔法公知道他的家室,会不会不要他,我听说魔法公会都是一些顽固的老头,就喜欢沽名钓誉,不收带艺入门之徒。”邓肯又说。
“不会吧,有这种事,我只听说他们自诩高贵的传承,战场上的食物都和我们战士不一样,但这也没什么,有本事的高等人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杜鲁门转头来哼哼道。
邓肯觉得把戴维送去魔法公会,就怕回来后所属的魔法公会将他也锻造成一样的魔法师,真是将熊熊一窝,连老师教育出的徒弟都一个样儿。
“光宗耀祖,现在很少人背负过去生活,我就是典型的败家子。”杜鲁门笑着直挠头。
“不能把太多的责任背在他一个孩子身上,你家里是典型的将门后,你已经够给他们脸上增光了。”邓肯说。
“倒也是,我就比我父亲厉害,我现在才20出点头,说不定能传承祖宗的荣耀。”杜鲁门笑的牙花子暴了出来。
“你还真是够了,说你点好马上就沾沾自喜。”邓肯铁着脸不说话,心里暗想道。
“喝酒…喝酒…”邓肯不多说,连忙把铜尊的酒皿递去。
备出的酒水不多也不少,互喝不久渐露瓶底。
“酒喝没了,那么,老伙计,现在是真正的送别你的时候了。”邓肯微露敬意。
“我…我不是去送死啊,你不能说些吉利的话,算了,后会有期。”杜鲁门哼哼道,“老战友,我走了。”
邓肯招招手,哼道:“再见!”
“嘿嘿…”杜鲁门微微一笑,心里立即舒坦了下来,“老战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等着吧,等我回来后,会回来继续找你吟风弄月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