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可笑的是她!
居然毫不知情的踏进郝家,居然答应为仇人的儿子作护理,居然爽快的在那张合同上签了字,居然小心翼翼的伺候郝驿宸,居然爬上仇人儿子的床,居然把郝驿宸奉作能让她摆脱吴家的救世主,居然在这么多天见不到姓郝的,还会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朝思暮想……
呵,郝母骂她恬不知耻,骂得对,骂得好!
安若突然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只觉得下腹一阵痛不欲生的痉挛……
*
郝驿宸回到家时,看到母亲和谢雨璇正在花园的一隅吃着下午茶。
今天,谢雨璇在他父亲身边撒了个娇,让亦安科技压了好几周,差点难产的宣传预算终于在董事会上顺利过关。所以,郝驿宸还是打心底感激她的。
骆管家从车上拿下一个包装精美的细长礼盒,郝驿宸接下来,犹豫了一秒,撕开包装纸,看到一只价值不菲的浪琴表。他远远的,冲着谢雨璇点了点头。
谢雨璇回以他一个优雅的微笑,然后,目送着他在骆管家的帮助下,一起进了别墅。
“看看,以前你专程送到他公司的礼物,他可不会拿回家来,更不会当着你的面拆开的。”对于儿子这点浅显的转变,郝母似乎喜闻乐见。她隔着白色的户外桌,握住谢雨璇的手说,“要不,今天就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吧!”
“不用了。”谢雨璇放下茶杯,婉言谢绝了,“我去德国研修的这段时间,好好反省了一下我自己。我觉得从小到大,我就是追他追得太紧,大概让他感到厌烦了吧!”
男人,大抵都是喜欢欲擒故纵的动物!
至于郝驿宸……
回到卧室便察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过去的一个月,为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的他,每每夜深人静回到家时,安若几乎都是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即便寥寥可数的几次白天,郝驿宸也是看到她手上拿着一本书,或靠在安乐椅,或坐在露台和煦的阳光下,与瞌睡虫作着斗争。
但今天,这个嗜睡的小女人哪儿去了?
郝驿宸从房间里退出去,拦住几个佣人,询问安若的去向。他们只说从午饭前,就没看到过安若。
“怎么,她今天又没吃午饭吗?”郝驿宸蹙起眉头,不快地追问。他已经不止一次从下人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话。
“安小姐不但没吃午饭,就连早饭都只喝了一小口牛奶。”
这女人,想活活把自己给饿死吗?郝驿宸恼火的盯着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
郝家虽然大,但上上下下的每个房间,都会有人至少打扫两遍,只有他和母亲的卧室,除非得到他们的亲允,佣人们才敢出入……
郝驿宸两眼一亮,推着自己来到母亲的房间。
但室内空无一人,静得好像连洗手间里下水管道的回声,都可以听到。不,那类似呜咽的声音不是下水管道的声音,而是……
“安若!”郝驿宸飞快的来到洗手间前。门,居然反锁了。
“安若,是你吗?”他不安地敲了敲门,不见有人回应,握紧拳手,又奋力的捶了几下,“安若,你在里面干什么?是谁把你关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