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有可能换了药瓶里的药!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少给我装蒜了。你没来之前,雨璇天天给驿宸配药,从没出过错,怎么换成你……第一天就出这事……”郝母劈头盖脸又是几下。
骆管家看不过眼,猛然抓住郝母的胳膊,“太太,刚才医生已经说了,如果不是安小姐采取了一些果断有效的措施,为郝先生及时清理分泌物,做人工吸氧,郝先生恐怕这会儿已经陷入生命危险……”
郝母也不知是因为他的言辞,还是被他的气势给喝住,愣怔了片刻。
“你干什么!”她回过神,拍开骆管家抓着自己的手,脸上掠过一线不易察觉的羞赧。
“唔……”郝驿宸在床上,轻嘘了一声……
他这是……要醒了?
房间里的三个人立刻围上去,郝母像只护犊的老母鸡,把安若硬生生地挡在身后。
郝驿宸睁开眼睛,越过母亲的头顶,看到安若忧心忡忡的面孔,咬牙切齿地冒出一句,“我说,安若,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看那份合同。”
当然有!安若百口莫辩,这个不知好歹,恩怨不分的男人,难道连他也认为是自己故意配错了药吗?
郝驿宸头痛欲裂,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一次,你可害死我了!”
这含糊不清的一句,让郝母原本怒火中烧的脸,变得愈发扭曲。就好像她真是差点让郝驿宸命丧黄泉的罪魁祸首!
“行了,你还呆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打电话给雨璇,现在除了她,我谁都不放心。”郝母看着着骆管家,又勃然大怒的叫起来。
谢雨璇?!谢医生!安若自嘲的抽了抽嘴角。
她其实很想说,中午在起居室里为郝驿宸配药时,谢雨璇也在那儿,为她扭伤的腿踝抹跌打酒。
身为一名比安若经验更丰富的外科医生,身为更了解郝驿宸过敏体质的青梅竹马,谢雨璇要换掉两颗抗生素胶囊里的颗粒,可谓是轻而易举。
这个女人为了把自己从郝驿宸身边赶走,真是和吴威凡一样的丧心病狂,不择手段。
可安若知道自己空口无凭,没有证据。
“难道我中午说过的话,您又忘了吗?”郝驿宸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对母亲说。
“驿宸,你不知道,她是……”郝母提防的瞅了眼安若,欲言又止。
“她是我的人,有问题,我自然会收拾。行了,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郝驿宸接着她的话,一声令下,像古时宣告退朝的皇帝,遣散了所有人。
郝母走出去时,又狠狠地剜了安若一眼。
等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郝驿宸从被子里冲安若伸出两条赤裸裸的胳膊,“扶我起来。”
安若站在原地,负气地没有动,“难道你就不怕我毒死你吗?”
“我当你粗手笨脚,没想到你还这么粗心大意。你没去医院当医生,是病人的福气。”郝驿宸冷嘲热讽的说完,又挥手催道,“快点,过来帮我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