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空无一人,清冷幽静,任游驱车来到馨一家楼下,灯已关闭,微弱的光芒透射不出一丝光亮,想必馨一已经睡了,想象着她入睡的样子,是任游渴望的,如果在畔,任游一定视若珍宝,现在在她楼下,他都觉着已经是离她最近的距离。心在一起,天涯海角都近在咫尺。
任游早上吃完早餐走的匆匆,馨一回家便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美美的睡了一天,下午美容会馆打了几通电话又不好拒绝,做全身SPA的时候又美美的补了个美容觉。晚上七、八点的光景才回到自己的寓所。现在,馨一正在客厅里翻看着旧迹,小时候、上大学时候的美好记忆。母亲送她走的时候,一串项链就深深埋藏在首饰盒中,匆匆流转的岁月,那串项链承载了更多的回忆和思念。
馨一在客厅踱步走着,习习的北风好像越过窗户吹到了室内,把厚质的纱帘吹拂的轻轻摆动,馨一有些无状的害怕,一个人、一只皮箱、一座城市,几年光阴穿梭而行。
她走到窗前,想借街上路灯的光芒缓解下害怕的情绪,路灯天天矗立在那里,像安全卫士一样,照彻回家的路。
馨一睁大略有睡眼惺松的眼眸,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蓦地后退了几步,生怕任游看到她,躲在纱帘的后面,透过窗户,他好像比早上憔悴了一些,像是风吹进了身体,有些倚持不住。
馨一急匆穿好外套,在棉质睡衣的外面只罩了件羽绒服。一个箭步冲下楼去。
凛冽的寒风将她的头发吹拂的四处散落。站在街口的对面,馨一莫名的紧张。是他,果真是任游的车,再看旁边,任游猛吸着烟,手已经冻的瑟瑟发抖,烟蒂的火星随着北风肆意的零乱吹拂。
她徐徐走向任游,目光温情的望向他,插在外套口袋里面的双手泛出汗水,有些不知所措。
任游看着她,蓦地惊呆。温柔的将馨一的双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来,将自己的外套打开,双手合十放在外套里面。
“我这里暖和。”任游怕馨一难为情,深情的说道。
“你在外面冻了许久了,怎么会暖和。”馨一一向体恤。
她的手牢牢的紧贴着任游的胸膛,他是那般的柔软,那般的温暖,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气息,在馨一的鼻翼里、在手心中、在眼睛里,他更像是一个孩子,温柔可触,温情可眠。炼狱般的天气里,她竟如置天堂,身心是最近的距离。
“你冷吗?”馨一想把冰冷的手抽出来。
“我是男人,女人是用来爱护的。”
馨一腹腔中像是徒然置入一个火炉,烫得她如火如燎,此时,如果碰她,她会立刻化为灰烬。
无须多余的藻饰,无须赘述的语言,无须海誓的诺言,在默默的相视里,她看到他应许的眼神和涟漪的心动。一手之隔的距离,心已经越过世界上最远的鸿沟采摘到了新鲜欲滴的果实。
任游的手捂着外套,尽力让馨一的手全都放在自己的胸前,她的手温逐渐暖和起来,“我好多了,只是你的手一直在外面,别给我捂手了,你的手放在口袋里吧。”
“看我多笨,快,快上车,车里暖和。”任游快速开启车门,扶馨一上车。
打开音乐,是一首邓丽君的《东山飘雨西山晴》。
远在东边的山丘正下雨
看西山这般天色清朗
歌满处情是往日浓
愁是这阵深
末知东山的我
期待雨中多失意
雨后东边的山色已渐朗
这一刻见到西山飘雨
风肆意回望已恨迟
难像往日痴
尽管今天的你
含泪强忍乞宽恕
雨过了后方知当初不智
作了决定不必牵挂住
你要接受今天身边一切
我会向你祝福
一生都得意
馨一听着入神,像痴迷陶醉在雨后飘零的天际,心似乎从来都未平静,发动机的共鸣和音乐融为一起,直抵天籁,悠然缠绵的音乐此刻更像是任游的心。
她慢慢的斜倚在后背上,轻悠的音乐声只有微阖双眼才像身临其境。透着外套里羽绒的缝隙都可以感知到任游的体温,离自己是那样的近,那样的温暖。任游的小手指勾了勾馨一的手指,又勾了勾其他的手指,抚弄着她的指甲,她的指肚。复又将自己的手指覆盖了纤纤玉手,她有些抖,又有些羞涩,“不要躲。”任游温和的语气让空气凝滞。
次地,他把她的胳搏缠绕在自己的肩臂下面,手与手相绾,手与手相握,十指连心,十指相依。把她的手复又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脸上,摩娑的蹭着……
任游享受同馨一在一起的时光,从前的午夜时光,都是伏案写书方案,或是同客户推杯换盏,还有奔波在夜航的途中。今天,任游从未体会过如此静谧惬意的夜,竟然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有如此暖心暖怀的距离,心中不断思忖,更希翼梦想成真。
未曾青梅,青梅枯萎,芬芳满地
不见竹马,竹马老去,相思万里
在此,我告诉你,我早已经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