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小豪脸色苍白到了极致,嘴唇发白,满脸虚汗失了神一般不停地念叨着,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此刻易苍眯着眼就站在她身边,周围坏境已经天翻地覆,他们好像入了什么迷障之中,不再在昏暗的长廊内。
当时黑影罩下一刻,易苍一把踢破原本就残破的七号房门,冲入黑影之中,等他来到小豪身边时,景象忽变,长廊中忽明忽暗的灯光刹那消失,他再看时,在他们眼前却是一道漆黑的通道,像是深埋在地底的管道一般。潮湿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沿着墙垣一路生长到他看不清的地方去。
这里除了滴答的水滴滴落的声音外,别无他物。没有灯光,甚至月光也被遮挡住,却是非常吊诡的有一道幽光从通道另一头照射而来。幽幽地白光也只能堪堪可以让两人足以看路,无法再看得更清楚。
“如果你不想死,最好别靠着边缘。”易苍头也不回说着,不去理会已经吓破了胆的小豪迈步向前走去。从他来到所谓的七号房开始,那种心悸的感觉一直萦绕不散,他要弄清楚这里面的诡异之处,就不能停在原地等待救援。
何况,他看了看周围,这里都已经不知道是哪里来了,等,并不是事。甚至他都不知道在他之前这件房子发生过什么怪事。因为从一开始提起这个房间,无论是黄茂还是这个小豪脸色都瞬间大变。他们在害怕,这种害怕不像是装出来的,看他们忽变的脸色与小豪一路上的表现的战战兢兢,他确定有古怪。
“呀。”小豪听到易苍的警告,立马不敢靠在墙壁上,挺身,又慌乱地四处看了看,神情紧张地跟上易苍的脚步。
“喂。你叫什么,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七号房的事了吧?”易苍还是走在前头,迎着光,声音回荡在潮湿的坏境中。
“我…我叫钱豪。”钱豪声音发颤。
“钱好?”易苍心里一突,果然是人民的好卫士,有些想笑,看着对方尴尬的表情,又不好笑出来。
“说说?”易苍扯开挡在前面的藤蔓。
钱豪咕噜吞下一口唾沫,紧紧地随在易苍背后,慌乱中整理一下思绪才逐渐说道:“七号房好久没有用过了。从大半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怪事就接连不断地发生,哪里已经吞了好多条人命了?”
易苍脚步停顿一下,旋即在走动“半年前么?”他心里暗暗记下这个时间,心里有些也有些预备,问道:“什么事?”
钱豪开始阐述:“大半年前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七号房也还像普通的拘留房一样正常使用。有一天晚上,有一个抢劫犯在我们片区被抓,就临时关押在那里。第二天,再取提人的时候,那个犯人发了失心疯一样,大吵大闹,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口水鼻涕流的,那模样就活像一个神经病。他大叫着有鬼了,情绪失控。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等到把他送走,第三天就传来他死讯。没有伤痕,甚至没有丝毫自杀的迹象,就是平静又诡异的死了。”
易苍也不打断,心里已经有些东西勾勒出来,说道:“继续说。”
钱豪捏着发白的手指,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每当有犯人被关押到七号房内,第二天都声称自己撞鬼,但是他们总不能描述那个鬼怪的模样,然后都没有例外第三天就会死掉。也就那一个时候开始,不仅是犯人,连我们晚上执勤的警员,晚上远远经过小院,都听到有一个女子的哭声,殷殷切切,忽近忽远。不仅如此,后来更是有人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就一直在哪里游荡。有几个胆大不信邪的同僚,他们晚上去这房间,第二天都疯掉,那种声嘶力竭,那种恐惧我无法形容,没有例外,他们第三天也莫名其妙地死去。没有缘由,没有外伤,身体内也没有一丁点的伤痕,死状都是一个样子,好恐怖,苍白的脸上都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仿佛是解脱了一样。接连死了差不多有七八个人,包括我们两个警员。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来这里,甚至是大白天远远经过都觉得头皮发麻。再后来,我们请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做了一场法事,那里才安静下来,不过后来那个大师做完法事也失踪了,再也找不着,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来这里,直到今晚。“
说话间他语气软下去不少,大概是想到是他们将易苍牵连进来,有些心虚。不过易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鬼怪之说向来甚嚣尘上,或许钱豪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却不会是全部的事实,有一些事深藏在背后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了。
只是那大师为何做了法事之后就失了踪,还有法事之后诡异的现象又缘何停下。这几个问题还在易苍脑里回荡。那些进去过的人又遇到了什么,为何都没有当场暴毙而是都等到第三天才忽然离奇身亡,这些东西就像一团看不见头的迷雾,他仿佛抓到了一点头绪,又仿佛根本没有理清。
“没有了?“许久不见钱豪说话,易苍才又发问道。
“没了,就这么多。”钱豪思索了一会,确定道。
”除了这些,这里还有没有发生过其他一些奇怪的事?以前的也可以。“
”奇怪的事?“钱豪低着头,使劲想了一会,忽然乍声道:”有,要说奇怪。我听那些老一辈的前辈说,大概是二十年前…”
“等等。“易苍打断道:”陈年旧事就算了。“
开玩笑,二十年前,那个时候易苍都没有出生呢,再说了有什么东西会在这里蛰伏二十年之久,而且这么久以来相安无事,直到最近半年才开始展露诡异。
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有什么线索也不定,便说道:”算了,你还是说说看,不定能找到什么。“
”额。“钱豪奇怪地看着对方,这种诡异的环境,他已经吓得不上不下,再看易苍一脸淡然,顿时觉得这个看似平常的年轻人不简单,也没有露出不耐,迎着光才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