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透过阵阵树影,照耀在少女异样苍白的容颜上。
少女的面前是一个,俊郎的男子,那少年平静中透着一缕厌恶的目光望向她对面的女子,女子二十岁左右容颜并不漂亮甚至是那种丢在人堆里都不起眼的类型。如果非要说她的特点那就是她的眉宇间有一颗鲜红刺眼的朱砂痣。
她唇角的红,和脸上的白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张平淡无奇的小脸隐隐的透着一种朦胧的感觉。
“冥小念,八年了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厌恶吗?可是我只能忍着你这张平淡的脸,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的漂亮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急着除去你!”男子的声音里透着无法掩饰的反感。
“闵少,既然这么讨厌我,那么当初为何要娶我!”女子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一点被人抛弃的失落,她的眼神反而透着一种直逼人灵魂深处的锐利。
男子在女子这样的眼神中心底竟然没由来的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仍然坚定的开口“冥小念!这个不应该问你吗?你当初对那老头子下下什么迷魂汤了,那老头子居然说谁娶你谁才能继承宁家和冥家的家产!”
“呵呵,原来如此。今天爷爷才下葬,你今天就准备对我出手,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吗!”
“呵呵,我亲爱的‘夫人’你这是在和我装糊涂吗?我知道你关心那老头,曾经听你律师的饺子写过一个协议,你死后你的所有遗产都归于那老头,可是现在那老头已经死了,呵呵至于你的父母我想他们比我还巴不得你死吧!”
说完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冥小念,果然不出他所料冥小念似乎坚持不下去了呐!
听完男子的话冥小念脚步踉跄了一下,当然并不是男子的话刺激到了她,而且她体内的慢性毒药发作了。
她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咬着唇瓣,脸色发白,冷汗密密麻麻落下,看到她的情况男子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抹犹豫,最终还是走上前把早已准备好的药放入女子口中。
此时冥小念看到入嘴的毒药,她忽然笑了,那时一种解脱的笑。为她自己这可笑的一生终于结束之后那种解脱得笑。因为此刻她终于不用再过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她终于不用再承受那些痛苦,此刻死亡对于她而言终究不是奢望。她其实不恨这个男人。
八年了他们两个此时终于都不用再痛苦了。他不爱她,她知道。
她冥小念这辈子最不信任的就是感情,也不会再有感情,对于这个男人她不但不恨甚至还能说的上感谢吧,感谢他结束了自己可笑可悲的一生。
这时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你真的不恨他?不爱他?真的吗?八年来到底是你演技好,还是不知不觉中你真的把自己的心弄丢了?”
“我,不知道,也许爱过吧,可是这份爱还没发芽就已经磨灭!”
那声音继续“八年的付出感动了你?当你准备以心交心的时候却被他杀死,所以,感情这东西对你而言是累赘!”
“你是谁!”冥小念此时躺在地下不能动双眼紧闭,但是她并没有死。
此时的她迷茫的矗立在一片虚无中,在他面前有一个脑袋大小的鸡蛋,那声音从那鸡蛋中发出,无比的熟悉,却又异常的陌生,两种极端的感觉徘徊在她的心头。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和你从来都是一个人,难道你忘了吗?”
“一个人!从来都是一个人!”冥筱念说完这句话忽的整个人化作一缕光芒飞向那半大的蛋,在她飞向那蛋。
此时那蹲在冥小念身边男子忽然没来由的心底闪过一缕慌乱。仿佛失去了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东西。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他不停的在心底劝慰自己,自己应该高兴,自己的计划快要成功了!
最终他还是无法压抑那种不安……
那颗半大的蛋在冥小念化作一缕光芒飞进去之后蛋壳上忽的浮现出暗红色的符咒,然后整个蛋化作一缕红色的光芒直入天际。
飞入另一个空间,另一个空间中,山巅之上一个紧闭双眼老者的看着睁开了那双看似混浊实则充满睿智的双眼。
看到天际那抹红色的光芒下落的地方,又重新闭上了双眼,他的声音飘来“她来了,这次究竟是福是祸?”似是在问别人也似是在感慨。
身边正在打瞌睡的男子听到他的话,好奇的问“什么回来了?什么福祸?”
老者没有睁眼继续说着“小左,时候到了,去把那个孩子带回来吧。”
“先生,现在吗?那孩子是不是还太小了?”男子有些犹豫的说着。
那看着还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说着“就是现在!”听到那声音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退下了。男子退下的同时那老者化作一道光芒也往那红光的地方落去。
与此同时,那红光落入一处宅院当中,那道红色的光芒,飞入床上美貌妇人的腹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得到。
“夫人,坚持孩子马上就出来了!”边上的声音传来。
此时折腾了一天的妇人终于生下了腹中的胎儿。
在胎儿出生的一瞬间,忽的一道光芒闪过,两个婆子倒了下去。
片刻之后一个产婆醒了过来。其中一个有点呆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个小男孩,把那孩子递给床上躺的美丽女子,女子挥手示意她们退下,走到门口其中一个婆子好奇的开口,“奇怪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好像睡着了一样……”“是啊是啊我也一样……”
两人出去之后那美丽夫人掀起被子,看着被子下面那颗半大的蛋。
美丽的脸庞闪过一抹光芒,,那妇人看着床上的蛋,最终手中汇聚出一道红色的光芒,那光芒缓缓的笼罩那半大的鸡蛋,最后缓缓被吸收。
光芒吸收之后那美丽夫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从边上拿出一个铺满棉花的篮子,把那蛋放入篮子里,同时拿出一条毯子盖在那蛋上,在毯子盖上的一瞬间那蛋壳缓缓消失露出一个婴儿的脸,那小婴儿眉宇间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双眼紧闭。
看到婴儿露出的一瞬间,那夫人目光流露出一抹复杂,掏出一块自己打磨雕刻许久的玉佩放在婴儿的毯子之下。
让后拍了一下手,之后从暗处出现一个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