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寒和完成了坑肖博远和白南生的第一步,沈加藤便走了进来,对君凌寒戏谑地笑着说道:“送走我们的财神爷了?”
“到手了。”君凌寒把合同和支票亮给沈加藤看。
沈加藤对那些已经到手的战果没有多大兴趣,先问道:“这些都没事,兄弟,你打算真的要拍这部电影吗?”
“这种题材根本在国内拍不成,剧情里牵扯到太多受限的部分,要改的话也是面目全非了,怎么可能拍。”君凌寒点了下剧本解释,“政府批示的文件也不过是个擦边球的预先准许文件,根本做不得数的,拿来唬唬他们罢了。”
沈加藤这才了然,又说:“可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骗他们,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啊,迟早要发现的。”
“政府审批一直下不来,动不了工的话,也没有办法来怪我啊。”君凌寒摊手表示,“这是合同上写明了的,一般这种情况下我作为被投资方当然要负人道责任,但我本来就是要整他们,所以这方面我一点也不觉得会亏欠他们,或者受他们威胁。”
是沈加藤想得太简单了,没想到君凌寒耍无赖起来也是当仁不让的。
“而且,这只是用来牵制他们的开始,接下来还有好多事等着他们去忙的,等他们能逃过这一劫再想着来找我这件事情的麻烦吧。”君凌寒悠然说道,眼神如即将出猎的鹰隼。
沈加藤知道君凌寒还留了后手,便又把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告诉给君凌寒听,好笑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查到白南生最近被一个女人迷住了,今天上午白南生后脚刚进君氏,他的正房夫人姚美玲就带着人上门去把那女人揍地半死,现在人正在医院躺着。”
君凌寒挑挑好看的眉毛,静待着沈加藤的下文,知道沈加藤不会只是和自己说一个白南生的花边八卦新闻这么简单。
“而有趣的是,这女人一边拿着白南生的钱财,一边还在外面有另一个情人,今天她被打住院时,才有人发现了这件事情。”沈加藤玩味地笑道,“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能拿住这女人这把柄的话,说不定可以利用她来为我们做点事情。”
君凌寒也是点点头,确实有时候不能小看了女人的能力,如果白南生不知道这背后的内情,又对那女人真的上了心的话,自己是可以让那女人推波助澜一把。
于是,君凌寒就对沈加藤说:“那你让人去医院盯着点,先看看白南生对那个女人的态度,确定了之后我们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好。”沈加藤应声想要出去,脚步又顿住,想起了刚才小然给他打电话时说的话,便提醒君凌寒道:“凌寒,刚才小然回报说,他在暗中保护白千宠的时候,看到白千宠今天早上被林子刚摆了一道。”
君凌寒皱眉,问:“怎么回事,林子刚这老头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沈加藤耸耸肩,失笑道:“一提到你家那个宝贝小白兔你就不得了了,也没什么大事,你要是关心还不如打个电话去问问白千宠。”
见好友又趁机打趣自己,君凌寒也是无辜地摊手道:“没办法,碰上了总比没碰上好。”
“你真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欺负单身狗好玩吗?”
“挺好的,所以你还要在这里听情侣党打电话秀恩爱吗?”君凌寒作势拿手机出来要拨电话。
沈加藤立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出去了,就不愿意和这种没同情心的人在一起玩。
君凌寒便安心地拨通了白千宠的电话。
白千宠正在拍戏,并没有听到电话响起,而林依依也是不会在这时候去拿手机打断白千宠的拍摄,也是干脆没有去注意屏幕上显示的号码。
君凌寒想到沈加藤所说,便也沉不住气,决定干脆直接去片场看看情况好了。
而同时想去见自己女人的还有收到消息的白南生,当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张曼被姚美玲带人去打了一顿后,顿时就心乱如麻,立刻就从君氏直接开向了张曼所在的医院里。
一进医院,白南生的一个部下就迎了上来,恭敬地说:“白总,你来了,张小姐在五楼的病房里。”
白南生面色铁青,脚步匆匆,口气冷峻地说:“还不带我去。”
那部下便立刻领着白南生上电梯到了五楼,将他送到了张曼的病房前,这才离去。
白南生一推开门,就看见张曼头上手上都绑着绷带,脸上也是青红交错,还不知道被子下的身上是什么惨状,当时心就如刀割了般咧咧生痛,疾步走过去,轻声心疼地唤道:“曼儿……”
张曼知道白南生要来,一早就把自己的前来探望的小情人支走了,然后装着这疼那疼的样子,硬是让医护人员多在自己身上绑了几圈绷带,又装作奄奄一息的病态在病床上闭眼休息,此刻听到白南生的呼唤,眼睫毛颤抖着睁开眼睛,看了白南生一眼,豆大的泪珠就连番滚了下来,张了好几下嘴唇才巍颤颤地发出声音:“南生……我、我还以为我会被打死……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呜呜……”
“怎么会?曼儿你别说傻话!”白南生立即小心翼翼避开张曼的伤口处,将张曼搂进怀里,柔情万分地安慰着。
“怎么不会,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今天要不是侥幸有住在边上的邻居看到了,过来把我救下,我恐怕就要交代在你老婆手里了!”张曼委委屈屈地说着,一边用手捏了粉拳锤在白南生胸前,“我当时一只叫你来救我,可你、可你都去了哪里?”
“我回来了啊,宝贝曼儿,是我不好。”白南生连忙柔声哄道,又咬牙切齿骂姚美玲说,“那个恶婆娘,给她几分颜色倒还真敢来开染坊了!曼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恶婆娘知道厉害的。”
张曼听了心中自是得意,本来她还有点担心自己被揍成了猪头样子,白南生见了会嫌弃她,没想到这白南生还真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于是便添油加醋道:“南生,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啊!医生说我这一个多月都可能下不了床了,你看看你老婆,都是女人,她可怎么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啊”
见白南生暗自磨牙,张曼又娇声抱怨说:“我之前就说让你给我另外买套公寓,你还推三阻四,要是早这么做了,把我保护得好些,今天我完全不用挨这顿打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那婆娘居然去查了我的房产证,摸着地址就找过来了。”白南生也是责怪自己大意,“房子的事情我会尽快去办,房产证就写你的名字,让她查也不好查。”
张曼大喜过望,本来还想着想什么办法把这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白南生就自己提出来了,看来今天这顿打也没白挨。而人的欲、望向来是无止境的,张曼之前的日子一直是靠迷惑着男人生活,白南生是她所遇到过的男人里最看得起她的,张曼心中就不免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了。
张曼眼珠一转,又用手抚摸住白南生的脸,用心疼地语气说:“南生,我真是为你难过,你老婆这么野蛮不讲理,你居然和她一起熬过了这么多年,而以后还要继续面对她……”
白南生本来就不喜姚美玲,在此时的盛怒中又听到张曼对自己的同情,心中又是为自己感到惋惜,又是为张曼的通情达理愈发满意,对姚美玲就更加是难以抑制滔天的怒火。
“这恶婆娘,我等会就回去好好收拾她,她把你打成什么样子,我一定要让她加倍还回来。”白南生越说越坐不住,把张曼扶回床上躺着,就站起身继续说,“曼儿,你先休息着,我去去就回来。”
“南生,你可别冲动啊。”张曼赶紧装模作样撑起身子喊道,“我人微言轻的,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你有什么话好好和她说,别伤着她了。”
白南生更是生气,看了眼张曼青肿的脸,想着姚美玲竟然把这么贴心可人的张曼伤害成这样,太没有道理了,立即就摔门而去,直奔回白家别墅找姚美玲了。
此时,姚美玲打了小三张曼一顿回来,出了气的她正神清气爽地坐在家里挑选白晓悦婚礼用的菜色,得意得不得了。白晓悦也发现自己的母亲今天出去一趟后是格外的心情愉悦,便问:“妈咪,是有什么好事情吗?”
“看得出来吗,很明显呀?”姚美玲喜滋滋地将菜单上的一道“龙凤双飞”的菜色勾上,边笑着偏头看了白晓悦一眼。
白晓悦说:“妈咪,你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上了,我能不看出来吗?快说说,什么事情。”
“我今天收拾了一个贱、人。”姚美玲到底没忍住炫耀的心情,自己多年都隐忍着白南生在外面乱搞,在贵妇圈里没少被人取笑,现在姚美玲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贱、人?谁?白千宠吗?”白晓悦不甚在意,专注地欣赏着婚纱设计师给自己发来的婚纱半成品图片,畅想着自己穿上婚纱时的美丽画面。
“你爹地在外面养的那个贱、人!”姚美玲舒畅地将手中的定好的菜单甩在桌上说道。
白晓悦翻图片的手顿了下,转头看着姚美玲说:“什么?你去找人打她了?你自己出的面?”
“那个贱、人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我还不揍她我说得过去吗?你知不知道你爹地还想给她买房子呢!”姚美玲愤愤不平地向白晓悦抱怨道,“我跟了你爹地这么多年,他可何曾说过要给我买一片瓦!”
白晓悦无语地叹口气,有些恼怒地说道:“妈咪,我不管你和爹地怎么样,可是后天我就要结婚了,你和爹地要是为了这件事闹得不好看,让我的婚礼出现什么纰漏,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什么?不放过我,这倒是我的错了?”姚美玲没料到白晓悦是这种反应,不由指着自己鼻子一脸荒谬地质问白晓悦。
白晓悦冷漠地看了姚美玲一眼,说:“你即使要动手整那小三,也不该自己出面动手,你就看着吧,爹地现在正被那女人迷得颠三倒四,很快就会回来收拾你了。”
姚美玲一听顿时从盲目的高兴中清醒过来,想到白南生恐怖的样子,这才慌了神,问道:“女儿啊,那你说妈咪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