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通,白晓悦就难掩激动地信口胡诌道:“博远,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我爹地说了,你之前不是想投资君氏的电影么,现在正好我们能在这时候完婚的话,他就把资金当贺礼送给我们了,你说好不好?”
肖博远闻言一愣,便有些不悦,不知道白南生此举到底是在卖女儿,还是在花钱买自己,想要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却又迟疑了。
肖博远想着自古为利益而牺牲婚姻的人也不在少数,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是结婚而已有什么不答应的,便装作惊喜地道:“真的吗?晓悦你要是不嫌仓促的话,我们也是可以早点结婚了。”
白晓悦没想到肖博远竟然会这么快就答应了,更加确信自己认为肖博远只是恐婚的瞎掰,立刻高兴地道:“好啊,博远,那就让我爹地挑个日子,我们就结婚吧!”
挂了电话,白晓悦压抑不住欢喜地冲上前抱住白南生,激动道:“爹地,这次我真的要结婚了!”
白南生也从白晓悦的对话中得知肖博远同意结婚,也为白晓悦感到高兴,可心中总有些膈应,觉得肖博远这是不是真心的,还是说为了那些投资资金才屈委于此,只是见白晓悦开心,也不好将心中的看法说出来给白晓悦听,只想着下次见了肖博远还是得好好敲打他一番,万万不能让肖博远负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肖博远挂了电话却是心绪难宁,虽是答应了要和白晓悦结婚,这种婚姻在肖博远看来也不过是政治联姻,只是目前的情况让肖博远觉得处处掣肘,哪哪都不能尽如人意,郁闷不已的肖博远便开始盘算着要将自己的计划重做调整。
白晓悦则迫不及待地和白南生商量着哪天结婚好,在她看来当然是越快愈好,多次婚姻上的波折让白晓悦早就身心疲惫,为了以防夜长梦多,白晓悦积极撺掇着白南生把日子定在一周之内,还美其名曰为了尽快完成君氏娱乐的投资项目。
不过鉴于之前的订婚宴,白晓悦这次也学乖了,没有再给白千宠发喜帖,当然白千宠也不屑于去参加白晓悦的婚礼。
于是,又在和肖博远进行了几番简单地商量之后,在白晓悦强烈的要求下,两人结婚的日子就定在了三天后,时间刚刚好够肖白两家来筹备婚礼的事情。而这消息传出去后,知道情况的上流社会人士都免不了暗地里嘲笑白家,说白家的女人是真正倒贴了出去的赔钱货。
而白千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隔天的下午,白晓悦为了自己的婚礼向《夜上海》剧组请了假,并且还拿着喜帖趾高气昂地在剧组里好一番炫耀。剧组里接连两位白姓的女演员都结婚了,并且还是有关系的两个人,大家就少不了要把白千宠和君凌寒的世纪婚礼拿出来,和白晓悦即将举行的婚礼进行比较。白晓悦最怕的就是被白千宠比下去,暗地里下决心这次自己的婚礼要把白千宠踩在脚底下。
此时白晓悦周围正圈了一票趋炎附势的人,当白千宠走过时,白晓悦就更故意地大声说道:“我过两天结婚,大家可都要来啊,不过嘛,有些人就不要不知好歹过来了。”
白千宠看着白晓悦双眼横着自己,不禁失笑,本来没想搭理白晓悦的,见她这么不知死活,还没记着上次订婚宴上的教训,便干脆停下脚步,朝白晓悦不屑地笑道:“怎么,白晓悦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吗?”
白晓悦每次碰到白千宠都向被踩了尾巴的猫,此刻更是觉得自己被白千宠质疑了般,故意晃了晃手中红得耀眼的喜帖,鼻孔朝天得意道:“看清楚,这可是我和博远的喜帖,最终和博远结婚的人是我,不是你这个手下败将,哼,还假惺惺跑到博远面前哭哭啼啼,说什么怀念啊、爱啊的,明明知道我和博远才是一对,不要脸!”
白晓悦说的是白千宠为了收集到肖博远的头发去做鉴定时,白千宠故意在肖博远和白晓悦面前做戏说对肖博远有过感情的事情,白千宠为了自己的目的做了那场戏,而白晓悦却不知其中关节,还一直暗地里记着白千宠当自己面去挑拨肖博远的仇,现在白晓悦已经是准肖太太了,自然抓紧时机要在众人面前羞辱白千宠一番。
对于这件事,如果不是白晓悦提起来,白千宠都几乎要忘记了,此刻听了更是觉得可笑,也觉得白晓悦真的是很可悲,要知道外人都看得出肖博远对白晓悦就只剩下利用了,只有白晓悦那一家人还看不清楚状况。
看着周围不明情况的人听了白晓悦的话,都开始窃窃私语了,白千宠反倒无所谓地耸耸肩:“哦,那就恭喜你啊,你和肖博远可一定要长长久久的,你们两个在一起互相绑住对方,可就是为民除害了。”
这话一出,本来还有几分信白晓悦话的众人都立刻笑出来了,觉得白晓悦说白千宠和她老公有暧昧恐怕也是瞎胡扯的,毕竟白晓悦这人信口开河去挑拨是非的事在圈子里也没少做。
白晓悦气急了,涨红了脸看看周围嘲笑她的人,更是恼怒地指着白千宠的鼻子,对她喊道:“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敢做不敢认吗?你敢说你没有当着我的面去勾引了肖博远,还哭着喊着要肖博远抱你!”
“你骂谁是贱、人?”
白千宠刚要反驳,却听见身后有个冷冽的声音先喝止了白晓悦,而白晓悦的脸色眼见着就从红转白,甚至还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而众人也是各自缩了脖子开始要慢慢散开去。
见此情景,白千宠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头就痛起来了,虽然自己和肖博远确实没什么,但以这人强烈的占有欲,听了白晓悦的话还不要借故发挥,好好压榨自己一番就有鬼了。
白千宠便挂上自己最灿烂的笑脸,转身用甜腻腻的声音讨好地喊道:“凌寒……”
君凌寒却不理会白千宠,只单手扶住白千宠的肩膀,用能冻出冰渣子的声音继续冷冷看着白晓悦道:“你真觉得肖博远是什么角色?值得我君家未来的当家夫人高看他一眼?”
这话说得霸气又有分量,不只是周围的人立即彻底转变了想法,将鄙夷的目光投向白晓悦,就连白晓悦也嘴唇上下抖动,心中不甘,明明那就是在她面前发生过的事实,可对着君凌寒睥睨的态度,白晓悦还就真是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哆嗦着啜喏地道:“君、君少,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千宠一句坏话,我君某人不介意再让你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君凌寒懒得花时间在白晓悦身上,丢下最后通牒就一把搂住白千宠走了。
君凌寒和白千宠一走,围着白晓悦的人群也一哄而散了,白千宠还回头看了一眼,只有白晓悦一人还站在原地,手上一叠红色喜帖被她扭地皱巴巴的。
白千宠心里很是解气,笑眯眯抬头想要夸君凌寒说得好,才触及到君凌寒沉沉的脸色,白千宠就一个机灵,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危机还没解除呢。
小心翼翼伸手扯了扯君凌寒的衣角,白千宠讨好地唤道:“老公……”
听到白千宠对自己的称呼,君凌寒的脸色稍缓,还赏脸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以示答应。
白千宠赶紧边走边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道:“日月可鉴,我决定没有对肖博远有过什么鬼感情。”又咬牙切齿加深可信度恨声说,“即使要有也是憎恨讨厌!真的!”
“那白晓悦言之凿凿的那些话都是胡诌的?”君凌寒垂下眼帘瞥着白千宠。
“哈哈,那个嘛……”白千宠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子。
“是真的。”君凌寒立刻就从白千宠的表现上判断出结果,搂着白千宠的手也松开了,甩手就自己大步向前走去。
白千宠赶紧追过去,又着急又好笑道:“欸!别呀,你又要不听我解释了是不是?喂!君凌寒你再走就出去片场了,我可不会追你出去了。”
见君凌寒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千宠干脆就转身往回走,嘴里还故意威吓道:“哼,我也生气了,我回去了。”
还没等白千宠走几步,一股力道就把她提拎了回来,接着白千宠整个人就一下子被君凌寒抱入了怀中,不由分说就一个炙热的吻向白千宠袭来,连给白千宠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把白千宠拉入了甜蜜和霸道的氛围中。
一吻结束,两人都已是气息不稳,君凌寒捧着白千宠精巧的脸蛋,霸气地宣誓道:“你是我的。”
白千宠被吻得媚眼如丝,此刻闻言不由娇嗔地横了君凌寒一眼,道:“肯定是你的人啊,我都已经嫁给你了,还有谁敢说我不是?”
“那给你个机会解释下白晓悦说那事。”君凌寒对白千宠依赖着自己的娇媚态度很满意,却仍是连肖博远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只傲娇地吩咐道。
白千宠便把自己为了要偷肖博远的头发,在白晓悦和肖博远面前演戏的事情告诉了君凌寒,君凌寒这才勉强接受了,还不忘警告道:“下次要做这种事,你直接告诉我,我找人闷地里给他一棍子,把他放倒了,你想把他的头发拔光都可以,不许再去牺牲色相了!”
白千宠顿时三滴冷汗滑下来,“色相”都被君凌寒说出来了,干脆直接跳过不再理会这个打翻醋坛子的男人。
想到白晓悦的喜帖,白千宠又有些担心地问君凌寒:“话说回来,凌寒,白晓悦和肖博远要结婚了,这事是不是……”
君凌寒却信心满满,甚至是对这桩婚事感到高兴,安慰白千宠道:“不用担心,他们能结婚反而更方便我下手。本来我只是以为他们会再次将资金链绑紧了,可现在他们要真的达成联姻,可就是真的绑在一条船上了,比我预计的效果要更好。”
白千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商场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不能琢磨透彻,所以便安心地大力拍拍君凌寒的肩膀,大气地像个老板一样说道:“好!君大总裁,这事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君凌寒不由失笑,摸了摸白千宠的柔顺的头发,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