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他新来的不懂事,您不必管他,还是先看看怎么办吧。”主管见肖博远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赶紧圆场道,又转头对那员工喝道“小郑,你还不去整理你自己的数据去!杵在这里当旗杆啊,公司上层的事是你能多嘴的嘛!”
小郑连忙得了大赦一般,瞬间闪开了消失在肖博远的视线里。
肖博远气归气,但总是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况且确实也是自己作死,偏偏今天想要睡个懒觉,结果就出了问题。
匆匆翻过了数据,又看了公司股票的走向,肖博远基本上也了解了相关的信息,开始还觉得应该充足的备用资金,面对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撑不了太久,此刻他只怪自己怎么就那么大意,或者说在地皮的生意上少占几分便宜,现在也还能多喘一口气,只要多一线机会,事情就不会落到最糟去,所以现在关键的就是资金和时间,而这两样肖博远都没有。
“肖总,董事会有好几位董事打电话过来询问股票的事情了。”肖博远的特助突然急匆匆地走进来,满脸为难的说道。
“你不会挡住他们嘛!你觉得我现在有时间理会他们吗?”肖博远没好气地吼道。
特助皱着一张脸,生怕再惹炸了肖博远,小心地哀求道:“肖总,我试了,挡了好几回了,我真是挡不住了,您看,要不肖总您就花几秒钟给他们说说吧。”
肖博远伸手拿过电话就按掉了,又甩回特助身上,道:“滚!”
实在没有办法,眼见董事会的人也要逼上门来了,肖博远也只好去向白南生求助。
“白叔,我现在遇到点急事,你那边还能不能抽出些资金帮我救急?”肖博远一等白南生接通电话,便先声夺人地说道,完全不顾虑白家和五彩一样资金紧缺的情况。
“怎么突然出事了吗?”白南生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五彩出事的话,那这一切也太凑巧,说不定下一个就是白家了!
“五彩的股票被人操盘了。”肖博远咬牙切齿地答道,“所以,白叔你一定要帮帮我。”
公司股票的事情不容小觑,可白南生即使接到了未来女婿的求救信号,他也是难以周转,于是嘴里虚应着立刻转资金过去,但挂完电话后,却只抽出了一小部分资金意思一下,然后提高了警惕,留意着自家生意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此刻他们摇摇欲坠的资金链可不能再遭受打击了。
肖博远收到白南生的资金后,一看数目就忍不住又要摔东西,嘴里骂道:“这个老不死的,这一两百万拿过来是打发叫花子吗?”
一时间,肖博远急得汗珠都簌簌地往下掉,正要再打电话向其他的关系去筹钱时,主管突然欣喜地叫道:“肖总,对方确定已经停手了!我们有时间慢慢把股价稳定上去了!”
肖博远一听,连忙几步走过去,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绿线条,发现对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动作了,看来是收手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吩咐道:“时刻给我盯住了,以防对方反扑过来,我现在再去想办法筹钱。”
有空隙喘气的肖博远一边急匆匆地走出去,一边恨恨地猜测着是谁在搞鬼,业界里居然有这么胆大的人居然敢来做他五彩的局!
而这么胆大的人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屏幕上慢慢平稳的线条,翘唇笑了笑。
“你干嘛不干脆弄垮他们算了。”沈加藤看着君凌寒说道,“看来你当初在华尔街将股市弄得风云变色的手段还没有生疏啊,不过反正都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他们再撑个半小时就要崩盘了吧,你还放过他们?”
“猫抓老鼠还要慢慢玩死呢,他们总还是稍稍强过阴沟里的臭老鼠吧,我当然要给点面子,慢慢和他们玩。”君凌寒将咖啡杯放回办公桌上,望着自己伸展的手指,邪魅一笑道,“况且,你不觉得这种操控他们生死的感觉,很过瘾吗?”
沈加藤不由臆想了一下肖博远和白南生死去活来的酸爽表情,冷冷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嘴唇轻碰,对着君凌寒下了一个结论:“变态。”
“呵呵,还没完呢。”君凌寒也懒得和沈加藤打嘴仗,冷冷一笑后又说道。
“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计划?”沈加藤愕然了,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可没想到他还有那么多计谋!
“五彩被轮了,当然也少不了白家。”君凌寒挑眉说道。
于是,即使白南生在接到肖博远的消息后,提高了警惕,但问题还是发生了。
白南生看着桌子上响个不停的电话,气恼地想砸碎它。
因为要筹集资金,白家之前有几个单子都拖欠了余款没有结账,本来都是些老客户,所以白南生出面说晚一点结账,对方也都同意了,现在却莫名其妙凑到了一堆,说是急需资金,全挤过来要找他结账,而此刻的白南生哪里拿得出来,当然只能躲!
“白总,东方集团派人过来了,说是、说是要来结账,人都到找到门外了……”漂亮的女秘书一脸慌乱地闯进来说。
“你不会让保安把他挡出去吗?这种时候谁知道谁是谁!”白南生不耐烦地挥手说,只想着先躲过去,等之后有了钱结账,到时再当面解释说保安青红不分就可以了。
“哦,原来白总,已经不知道我东方正松是谁了。”
白南生正说着,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循声望去,就看见女秘书身后走进来一个器宇不凡的中年人,来的正是东方集团的总裁东方正松!
“东方,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下去接你。”白南生瞬间换了一副笑脸,起身过去引着东方正松在会客区坐下,仿佛刚才让保安把人赶出去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东方正松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去,就翘起了腿,斜睨着白南生说:“白总,我也不敢劳烦你亲自来接,反而还要谢谢你没叫人把我赶出去。”
“看东方你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误会。”白南生赔笑着,不敢得罪这白家最大的债主。
东方一抬手,阻住了白南生继续想说的话,道:“行了,我来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让你把我们的款今天给我结了。”
白南生一听东方正松的来意,头就瞬间大了,只能皱着眉毛,低声下气道:“东方,我们的帐,我肯定是会结的,只要再宽限几天,我们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了,你还信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