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沉默了片刻:“你把大门打开,派人在门口守着,来吊唁的以礼相待,记者摄像什么的都拦在外面。保证肃静,发现心存不良都给我走法律途径。你把手里其他案子都停了,全程在这里,要是这里再乱糟糟的唯你是问。我累了,去后院待会儿。画作的事等我心里清净了再说。”说完曲心明便推着时妍往后院去了,石岩也跟了过去。
墨染空规规矩矩的对着时妍的背影弯腰行礼,道:“空定当全力。”身后唯一还在院子里的秘书哪里见过自己老板这样正式的对一个人弯腰低头,惟命是从。要知道墨染空几次组织团队对阵国外司法力量捍卫国家利益,还曾多次为战争国家儿童争取公平正义,无论国际还是国内都备受尊重,更别说他受理的案子都是以亿为单位算标的额的,就因为老师一句话放下了?不说损失,就是工作也不能那么不负责任啊!这——太任性了。但是墨染空却丝毫没有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转身着手安排事情了。
古家人被晾在那里,显然知道时妍并不在意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在她眼里他们这群人早已被打上不孝子女的烙印。如果再给自家父亲丢脸,对方现在都有权利将他们赶出去。惭愧的互相看了看,最后古家长子给自家人分别安排了守灵迎客等工作,又和墨染空做了沟通。古家人本就十分尊重墨染空,墨染空又身负重任,双方自然通力合作,将丧事办的肃穆庄严,退去世俗虚名,还古老先生一片清净。
另一面,三人进了园林里的水榭,水榭很大。时妍把轮椅变成摇椅,躺在上面偏头看着矮窗外,荷花静立,四面环水,景致精巧优雅,她,神色黯然。
曲心明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回避的意思,把自己当成背景,开始摆弄手机订饭订水,还给墨染空发了信息替她收外卖。她是最见不得时妍为别人遭罪的,尤其她比谁都清楚时妍是饿不得的。
石岩进了门直接躺在水榭里的贵妃靠上,体力显然跟不上了。缓了一会儿才声音很轻的问:“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严重吗?”其实他也不知道时妍会不会回答他,也没有特意去观察时妍的反应。
时妍没有转头看他,却认真的回答:“不严重。去了趟地狱之下,结束一些忘记很久的事情,顺便拿回一条龙筋和一片龙鳞还给它们的主人。”时妍的声音并不算温和,可见还在生气,但是并没有回避问题,也没太在意石岩的接受度。
石岩其实并不知道时妍的上尊身份,但此刻听了时妍笼统玄幻的话并不惊讶,也没有丝毫怀疑。因为这些年接触下来,时妍在他面前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某些特殊能力,他早就接受了时妍不是常人的可能。想了下他问:“他陪你去的?”
时妍淡然回答:“那地方他进不去,是忘尘,水无痕,云画,许成和许成带的二十个兵跟我去的。”
石岩皱起眉头,“为什么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