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要比的是音律,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锦盒,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只竹箫,颜色很旧,但是质地温润,没有雕花,非常古朴。封疆用竹箫吹奏了一曲古乐,乐声让教室里的学生们如痴如醉,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去。吹完,他请时妍演奏一曲。
时妍看着那只竹箫眼眸沉了几分,并没有接过那只竹箫,封疆以为她嫌脏,又从背包里拿出另一只成色很好的新制玉箫给时妍。时妍的确接了过来,并没有吹奏古乐,而是吹了一首现代人写的,带有古风的,描写战场金戈铁马的歌曲。其实玉箫在表达危机感,冲突感上绝对不如弦琴类来的好,反倒是表达思愁意境上很优越,正如封疆的选曲。但是时妍的吹奏即便受到限制也让人仿佛听到风起云涌群雄逐鹿的雄霸之气与山河染血万骨成灰的悲怆之音。一曲过后无论男女学生都有一种家国安定皆是肩上之责的触动。
封疆听到曲子的第一段就一直处于一种讶异的状态,干净的大眼睛里有不解,有惊讶,更有赞叹,所以时妍将玉箫还给他的时候,他没有收,而是说:“老师的箫吹得比我好,美物送知音,这玉箫质地还行,请老师收下,全当我送您的教师节礼物好了。”
时妍眼神慵懒,嘴角淡淡扯出笑容,看着这个封疆说:“其实我不喜欢名贵的乐器,我最早接触乐曲是一个朋友用树叶给我吹的一只田间劳作的曲子,简单,轻快,只有几个音符。我和这朋友的乐感其实都不算特别好,但我们喜欢运用简单的组合使音乐表达出快乐或是其他。有些东西返璞归真并不一定就不好,有些东西华贵也不一定就只是装饰,音乐随心意就好。”
“人生或许也是这样,随心意就好。”封疆的大眼睛笑着眨了眨,美丽的唇角上翘,好像心中豁然开朗了一般更显得青春肆意。“以后有机会请老师合奏一曲,行吗?”
时妍依旧慵懒的浅笑着,眼镜背后的眼眸弯着,回答:“可以!但是我的忘性比记性大得多,说不定到时候会不会忘了不承认。”这句话是玩笑,但真的也没太在意,毕竟对方说的也很像恭维。
封疆睁着大大的干净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时妍,语气卖萌的问:“您舍得忘记您对我这样帅气少年的承诺吗?”有几分苍穹耍赖的样子,不过不如苍穹赖皮。
封疆那蔚蓝色的目光把时妍看的浑身发麻,也不管自己的形象,就在讲台上抖了抖鸡皮疙瘩,搓了搓胳膊,对封疆挥手:“行了,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你提醒我就是了。”然后看着封疆坏笑着回到座位。
最后是那个像是欧洲贵族的外国人,绅士风度极佳,一上台就是变出一朵红色玫瑰花,深情的献给时妍。
时妍偏头扫了一眼座位上各路少女心不死的女生们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伸手拿过玫瑰花丢向女生集中的位置。就在一个女生就要接到那朵花的瞬间一只非常小的鸟从这个男生的衬衫胸兜里飞了出去,叼着花枝飞回落在男生肩头。男生从小鸟的嘴里取下玫瑰花,深情的问时妍:“不喜欢吗?”说话间手中的一朵红玫瑰变成一束香水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