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唐迎来另一位“贵客”——君繁海。经理见倾城已经进了化妆间,肯定在卸妆换衣服,不便打扰,便先给花独语打了电话。花独语接了电话便问时妍意见,时妍指了指旁边空着的另一个包厢,“叫倾城自己解决。”说完示意墨染空给自己泡一壶消食茶,瞟了一眼群魔乱舞的舞场,转身走到了沙发那里,毫无形象的脱了鞋窝上双人沙发,看着墨染空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惬意的像是在茶社,哪里是在舞场!
不久,经理领着君繁海到了隔壁的包厢,又折到时妍这里把隔离玻璃墙改成可视对方,对方看不过来的模式,关了对着舞场的隔音门,便又折到倾城那里等着倾城卸妆换衣出来,再带着倾城去了君繁海所在的包厢,路上简单说了一下前后。
倾城始终沉默不语,单独走进包厢,对上君繁海阴沉的脸,不说话,坐到对面沙发上。
君繁海不啰嗦,开门见山:“你妈妈叫什么?”
倾城眉头一皱,君繁海的来意和他想的不一样,问:“君先生不是为了令公子的事来的?”
君繁海做了个深呼吸,才说道:“他可能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倾城年轻的脸庞有一瞬茫然,然后眉头皱的更深,问:“君先生怎么知道的?”
“花独语派人送给我一管贴着你名字的血浆,还给了我一个医生的电话······”说话间看向倾城臂窝里明显抽过血的痕迹,再看看倾城恍然明白什么的表情,心中有数,叹了口气,表情似有纠结:“你果然是我的儿子。”
倾城听了这话淡淡笑了,面色淡然,没有意思惆怅伤感,开口说:“倾城——是一位贵人给我的名字。”
君繁海瞪大眼睛盯着倾城:“你竟然不想认我?你知道我能给你多少东西吗?凭你的出身根本就是——”君繁海本来想说咸鱼翻身,但是话到嘴边却没敢说,他本来也可以不认这个孩子,但是给他消息的人是花独语,花独语是他都对付不了的,更何况他背后······无论这件事是谁的意思他都得慎言慎行。
倾城听出君繁海话里的轻视,于是说:“我母亲在精神病院里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什么出身,埋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亲人。”话说的很轻,但听到君繁海耳朵里便是惊雷,最后只剩锥心之痛。
看着一瞬间好像老了5岁的君繁海,倾城知道时妍就在隔壁看着他,君无悔也在。时妍给了他尊严,为自己做了后盾,添了人生砝码,又把所有决定权都交给了自己,时妍这份恩德他无以回报。想了想,倾城再次平静的开口:“我与无悔并没有上过床,我也没和其他人上过床,你不必担心我脏了他,也不必担心他背负同性恋的名声坏了前程。今后我会抽出一些时间去读书,可能不会有什么大学愿意收我,但我还是可以找私立学校或是家教。也还要工作,应该不会再有时间和无悔见面了,君先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当然,我也应该不会有时间和君先生见面了。”说罢,起身,“请便!”然后离开,走的干脆。君繁海都没来得及喊他留下,他更知道自己留不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