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珣把一堆杂事推掉,早晨忙完,第一时间给西门寂打电话,问什么时候有空。电话里的西门寂,语气淡漠,南宫珣打了个寒颤。
西门寂如约陪南宫珣过节,传说中,每年的5月20号是情人节。南宫珣从中午等他等到下午四五点还没音讯,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意识到自己当下没有资格生气,没有权利指责。于是沉默地看着西门寂吃完饭,“我们一起走走吧!”南宫珣提议。
边走边打趣,南宫珣总算气消了一大半。不温不火的走走停停三四个小时,西门寂接了个电话,说想回宿舍了,南宫珣自然不愿,提议再待一会儿。西门寂气不打一处来:“南宫珣,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一直这样?你有没有觉得你胡搅蛮缠了。你要是一直这样,我们以后也没法联系了。”
南宫珣强忍着眼泪:“我只是比你更珍惜,这几年,我开始害怕,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会先来,抛下自尊抛下一切,只为了能见的时候多看一眼。”
西门寂:“你不要老这样,很多东西都是自己的问题,你别动不动就扯生生死死,我很反感你这样。”
南宫珣语塞,哽咽着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问题。”
西门寂:“你别老强调这个,让人很反感。”
南宫珣:“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走之前能告诉我吗?”
西门寂:“不,我不会告诉你的,发信息或是打电话告诉你,其实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问题在于,你会做出很多让彼此难堪的事儿。”
南宫珣强忍着眼泪,由于生气而被辛辣食物噎到气管里的西门寂气喘吁吁,胸口艰难的起起伏伏,眼睛憋得通红。南宫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说到:“你回去吧!”
南宫珣记不清如此尴尬且艰难的对话持续了多久,只能隐约记得,最后两个人又走了一程,彼此聊着过往,泪流满面,西门寂伸手抹掉南宫珣的泪,轻轻地说一声:“你不要哭了,擦掉吧!答应我,以后都别哭了!”
二人最后抱着分别,南宫珣礼仪性微笑:“西门寂,你要好好的,再见!”。
南宫珣心想:“若一个人想走,另一个人如何挽留?那么多年,就当我还了债吧!南宫珣,你丫的贱不贱?你死皮赖脸不放手的样子真是难看极了!”
南宫珣不忍别离,亦受不了自己变得不优雅,变得胡搅蛮缠。
南宫珣纵使再不忍分别,也不愿意自己的爱成为他的负担。
南宫珣挥手看着他走,她也走,她回头,发现他也正回头……
走了十几步,突然听到他从她身后唤她。他看到了回他楼下的车,急急忙忙、集中精力朝那车跑,身后的车在他脚边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吓坏了,哭喊着说“西门寂,你小心点儿!我不能再也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