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天还是夜色笼罩,一声凄励的喊声从竹舍传出,惊醒梦中人,唤醒沉睡的花朵。
白虎在第一时间赶至床旁,它以为有什么坏人竟然在它的范围能无声的出现,谁知竟是靓儿的纳喊,因为靓儿怕黑,屋里用夜明珠层层盖住,露出昏暗的光芒,梦中的靓儿好像很痛苦,眉头皱成一团。
“靓儿,靓儿。”子越也很快地从隔壁的屋子赶了过来,语带担忧的唤道。
缓缓地,靓儿睁开双眼,像仍停留在梦境里,她的眼眸有些迷茫,轻声唤一声:“小白,子越。”
“怎么了,靓儿?”白虎的语气有些沉重,命运之轮终于开始转动了吗?
“是啊,靓儿,是做恶梦了吗?”子越递过一条丝帕,同样关心地问道。
额上的汗水滴落在靓儿的手上,将她从思绪中惊醒,用丝帕擦了擦汗水,望着白虎与子越,她略一沉疑,尔后笑道:“没事,做恶梦了,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天还没亮吧,你们回去睡吧。”望望窗口外面,夜色阴暗,靓儿道。
“真的没事吗?”子越的神情闪过一丝担忧与怀疑。”
“真的没事,你回去睡吧!”在靓儿的再三肯定下,子越才回去自己的房间。
“小白,你也去睡吧。”靓儿见小白立在床旁,一双虎眼似有很多疑问,眼中含有一丝她也不明白的沉重。
“我不睡,我守着你!”白虎固执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没有再说下去,靓儿又躺下,只是梦中的情景沥沥在目,这个一直纠缠自己的梦,由开始一月一次,到现在的一晚一次,靓儿深信,这是在预告着什么……只是,是什么呢?
“靓儿,还记得锐吗?”在幽静的气氛中,白虎忽然说道,本来它是不打算说的,但既然现已离开了阎,而命运又将一次启动,主角的他又怎可缺少。
“锐?”靓儿侧身,望着白虎,难道小白知道?在皇宫,她一问锐,都没人肯说,翩翩还说再问会害了别人。而白虎,它知道竟一直都不说?
“你去的清逸宫就是锐殿下的宫殿。”白虎没有理会靓儿那一丝隐隐约约的怒气,真的不是它的错嘛,谁叫阎特别“关照”它呢。
“清逸宫?”靓儿被清逸宫一词转移了情绪,也先暂且不与白虎的知情不报罪。
“你进的剑室,是不是感觉有一股熟悉感!”白虎按着自己的头绪问道。
一说起剑室,靓儿的神情立即染上一丝忧愁。轻声道:“很熟悉,而且有一种让自己掉泪的感觉。”没有隐藏自己在剑室的反应,靓儿很诚实地说出。
“知道为什么吗?”
靓儿摇摇头。
“因为那里是你一来到星月,每天早晨练剑的地方。”经白虎这样一说,靓儿的脑海有些模糊的画面飘过。
“锐是你的老师,你与锐有着从一开始就剪不断的命运纽带。因为沉睡者的关系,锐为你与阎决裂。同样因为沉睡者,阎将锐的记忆从你的脑海中封锁……”
天早已经亮了,白虎早已离去,靓儿随意梳洗一番,漫步在花园中,挥不去小白说的话语,心情沉重。
使命,梦境,命运的转动,锐的存在。自己也许是个麻子红颜祸水。呵呵。
从怀中掏出那一缕银丝,这发丝原来是他的啊,他早已料到我会忘记他吗?所以留下这束发丝,希望唤醒我被封锁的记忆。
“锐……”靓儿轻声低喃,锐的影像越来越清晰,虽止于银发,看不清长相,但也是有很大的突破了。
那个为我而与阎决裂的锐,原来有着一头的银发。
“我喜欢他吗?”疑问像是落到一个无底的深渊,没有答案浮出。不一样的吧,应该不一样的,如果不喜欢他,心底不会在失忆后,依然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了自己与发动战争……
靓儿的手不自觉的将花瓣揉皱,心底挣扎着。“锐,锐,锐……”心底每唤一声,熟悉感就郁浓。
小白说,锐是为了自己而开战,同样为了自己而撤退。战争是游戏吗?
累了,一朵朵蓝玫瑰,一片片蓝色花海,一浪浪蓝潮,一阵阵花香将靓儿环绕,这是一片爱的玫瑰园,一个爱的墓园。
在这星月,自己也会有一份爱吗?只是,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幸福的泡沫,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的,但是,使命,星月的使命就是让他们兄弟,让皇帝与皇子决裂撕杀吗?
靓儿的心底,浮现翩翩那一句“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望着满目的玫瑰,横尸遍野就是将花朵转换成人,那么多那么多吧。